“人到了嗎?”沈嫣這才想起了自己召見的人。
“回娘娘,朝陽郡主已在偏殿侯著。”
“將人帶過來吧。”沈嫣伸了伸腿,露出玉足。
迎春上前小心翼翼的為沈嫣穿上鞋子。
迎秋引著江應雪過來時,沈嫣正半躺在貴妃椅上。江應雪不由得驚了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后,這深宮未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痕跡,已是婦人卻依舊如少女般的嬌嫩。
“參見皇后娘娘。”江應雪在京都也待了三個多月了,許多地方自是收斂了不少。
“起來吧。”沈嫣打量著江應雪,眼里的笑意更深:“你在京都也待了一段時間了,可還適應?”
“朝陽都適應的差不多了。”
“本宮聽聞皇上讓你住在攝政王府上?”
“是。”提起攝政王,江應雪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上揚。
沈嫣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應雪,勾了勾嘴角:“只恐怕你的一片癡心最終也只能是一廂情愿罷了。”
江應雪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娘娘這是什么話。”
“司琬瑭可是攝政王親眼看著長大的,情意自是深厚,你對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個外人,又如何入的了他的眼?”沈嫣看著江應雪的眸子里滿是戲謔。
怒火在胸腔里點燃,江應雪的呼吸變重:“自幼便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沈嫣得意的輕笑:“擠破了頭想進攝政王府的可多著呢,光有這氣魄可是中看不中用啊。”
“娘娘有話不妨直說。”
“本宮倒有一法子可滿足你。”
江應雪微怔:“娘娘想讓朝陽做什么?”
沈嫣滿意的看向江應雪,還不算太蠢。
“迎冬,把東西給朝陽。”
迎冬上前將手里的白瓷瓶遞了過去:“郡主。”
江應雪狐疑的看了沈嫣一眼,伸手接下。
“明日錦樂公主會在公主府舉辦生辰宴,你只需想辦法讓司琬瑭吃下去便可,剩下的本宮自由安排。你只需做好你該做的事,本宮自會滿足你所求的。”沈嫣看向江應雪,等著她的答案。
“朝陽定不負娘娘所托。”江應雪臉上的笑容有幾分陰森,這是她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若無其他事,便讓迎冬送你出宮吧。”沈嫣閉上了眼睛。
“朝陽告退。”江應雪跟著迎冬離開。
腳步聲漸消后,沈嫣緩緩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滿是嘲諷之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娘娘,您真打算讓她進攝政王府?”迎夏不禁開口問道。
“呵,皇上和攝政王自是不會留著鎮北王這個威脅,本宮為何不尋個機會順理成章的除了鎮北王,還能成了大皇子的事。至于江應雪,明日還能不能安然無恙,還真說不一定。”沈嫣擺弄著手上的丹蔻,想他鎮北王精明算計一世,卻要栽在他捧在手心里的廢物女兒身上,還真是造化弄人。
“娘娘英明。”
“行了,去將大皇子找來,明日萬是不能出了差錯。”沈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奴婢這就去。”迎夏將手里的扇子遞給迎春,快步離開。
沈嫣閉上眼,嫣然一笑,封凌祁,不封太子又如何,你頂的住朝臣的壓力又如何,這天下,終將是沈家的!
而另一邊,殊不知自己明日便要大禍臨頭的司琬瑭正向封凌懾炫耀著自己要送給封展顏的生辰禮。
“皇叔,你就看一眼唄。”司琬瑭在封凌懾眼前晃悠著自己花了半個月的心血準備的禮物。
“本王沒興趣。”封凌懾看著面前的奏折,看都不看司琬瑭一眼。
“真沒意思。”司琬瑭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將手中的錦盒放在桌子上,托著腮幫子,歪著頭看著封凌懾。
“那便出去練劍。”封凌懾毫不留情的開口。
“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沒意思著吧,再說了,外面這么熱,我要是中暑了,皇叔不心疼嗎?”司琬瑭眨著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期待的看著封凌懾。
“不會。”封凌懾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司琬瑭撇了撇嘴,她就知道:“我還是乖乖待在屋里吧。”
司琬瑭無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
封凌懾瞥了司琬瑭一眼,終是無言。南疆這幾日送回來消息,遼國在邊境不斷增兵,如今大凌正處內憂外患之際,他實在無法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況且遼國養兵蓄銳多年,怕是早就瞄上了大凌。
認清不認清又如何,他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又怎敢給她期望。
“這般沒規矩,日后怎尋夫家!”封凌懾看著司琬瑭不成樣的坐像,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