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祁覺得自己有些看不下去了。
“若非朝陽郡主惹事生非在先,嘉寧又怎會動手。”
“我……”江應雪眨了眨眼,嘴巴張的可以放下一個雞蛋,啞口無言。
隨即又平復下來,氣急敗壞的說:“你們既這般欺辱我!我要傳信給我父王!”
江應雪轉(zhuǎn)頭就想走。
“站住!”封凌懾冷聲呵斥:“你怕不是忘了,這里不是北疆,鎮(zhèn)北王是臣,皇上是君。”
江應雪握緊了雙拳,咬緊牙關(guān)。
封凌懾看了一眼封凌祁鐵黑的臉:“本王稱你一聲郡主,是看的起鎮(zhèn)北王,可你的話,不是將鎮(zhèn)北王往火坑里推嗎。”
江應雪深呼吸,努力的調(diào)整自己,是她一時糊涂了。臨走時,父王還特別交代,京都不比北疆,讓她萬事小心謹慎行事,尤其不能觸了攝政王的霉頭。
可在她看來,這天下男子無一能比的過攝政王,她要定他了。
江應雪勾了勾嘴角,轉(zhuǎn)身跪下:“這件事朝陽坐的確實不對,還請皇上和攝政王能看在朝陽初來乍到不懂事不要跟朝陽計較。”
“這件事,你和嘉寧或多或少都有錯,朕看在你父王面子上暫且不再追究此事。既到了京都,便守好規(guī)矩,若再有下次,真絕不輕饒!”封凌祁滿是厲色。
“朝陽謝皇上開恩。”
“起來吧。”封凌祁看了看封凌懾,道:“說起來,你祖母還是太皇太后的表侄女,你在京都的這段時間便先住在攝政王府吧。”
“朝陽遵旨。”江應雪此時已經(jīng)樂開了花,全然將剛才的事拋到了腦后。
一旁的亦塵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真不知道這個朝陽郡主是真蠢還是假蠢。到了王爺眼皮子底下,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嘉寧的不是,本王便替嘉寧賠不是,但本王已罰過嘉寧,亦是你動手在先,你便親自去向嘉寧道歉。”封凌懾面無表情的看了江應雪一眼。
江應雪臉再次拉了下來,她就不明白了,這攝政王為何總是護著那個女的!
“朝陽定會親自向嘉寧道歉,還請王爺放心。”江應雪低著頭應了下來。
“先帶郡主出宮吧。”封凌懾示意亦塵。
“是。”
“朝陽郡主。”亦塵看向江應雪,便在前帶路。
待人走后,封凌祁再也控制不住的發(fā)作起來:“咳咳咳。”
“皇兄!”封凌懾有些緊張。
儀來順擔憂的為封凌祁順了順氣。
“無礙。”封凌祁緩了緩:“朕這身子倒不如儀公公了。”封凌祁打趣道。
“皇上說的這是什么話,老奴和王爺都盼著皇上與天同壽呢。”儀來順臉上的笑容卻掩蓋不了眼底的悲傷。
皇上自當年心脈受損后就一直用藥吊著命,如今隨著年齡的增長,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臣弟正在尋鬼醫(yī)的下落,還請皇兄要照顧好龍體。”封凌懾壓下眼底的痛色。
“朕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要再為了朕勞心了。如今沈焜那一伙越來越不滿朕不立太子,將政事交由你打理,可只有你才能讓朕放心。”封凌祁語重心長的對封凌懾說。
封凌懾的眸子黯淡了幾分:“皇兄只需保住身子,臣弟還有要事出來,便先行告退。”
“去吧。”封凌祁擺了擺手。
封凌懾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儀公公啊,一轉(zhuǎn)眼,朕都這般大的年紀了,若哪一天朕走了,阿懾還是需要儀公公在身邊。”
“皇上,老奴相信王爺一定會尋到鬼醫(yī)的。”
“咳咳咳。”
封凌懾回了府后便讓亦疏將玉凝膏送去鎮(zhèn)國公府。
“王爺,朝陽郡主在云落殿安頓下來了。”亦塵匯報著工作。
“一會兒讓陳叔把府里的規(guī)章給她送過去。”
“是。”
司琬瑭的傷養(yǎng)了幾日便已大好,也是多虧了封凌懾送的藥膏,司琬瑭才能再一次這么快的生龍活虎。
在府里憋的快要發(fā)了霉的司琬瑭在得了司清楓的允許后,拉著漫裳便上了街。
“可算是能出來了,在憋著本小姐我就要死了。”司琬瑭活動活動了筋骨,面上的笑容收不下去:“想想我與國子監(jiān)就這么分離了,我還真是有些不舍。”
漫裳笑了笑:“小姐,你這嘴巴都快裂到腦后了,還說什么不舍。”
“漫裳,這就不對了啊,不帶這么拆你小姐我的臺子的。”
司琬瑭一把摟住漫裳的肩:“走,今日我們就玩它個盡興!”
“好!”漫裳開心的笑著。
“糖寶!”
司琬瑭聽到自己夜思夢寐的聲音,愣了愣,轉(zhuǎn)過身看到那張熟悉的都要爛在自己腦子里的面孔,喜極而泣:“耳朵!”
曲念兒飛奔過來給了司琬瑭一個熊抱:“好久不見,想死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