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居然還笑啊,我這個不配擁有愛情的電燈泡。”沈知禮哀怨極了,那眼神,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怨婦的眼神。
不過剛剛沈知禮說什么來著?昨天晚上江承景把他丟開了。阮阮沉思著,昨天晚上……好像……江承景送自己回家去了啊。
這么說來,她也是有些對不住沈知禮了。不過沒關系,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情是江承景做的,自然也是他來承擔沈知禮的哀怨。
“愛情的電燈泡。”顧安“嘖嘖嘖”著看著這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居然出奇的沒有反駁?奇怪啊奇怪。
結果下一秒,江承景義正言辭的說:“什么愛情,我們家的阮阮可是要好好學習的,不會談戀愛的。”
沈知禮:“……”
和江承景認識了這么久,他怎么從來都不知道江承景這個家伙的臉皮是如此的厚,簡直就是厚顏無恥,絕了。
“就是,沈知禮啊,你可不要亂說話啊,我們家的阮阮可是乖的很,可不會隨隨便便的談戀愛。就算是要談,那也是讓她的小姐妹先看看符不符合要求。”顧安瞥了一眼江承景,笑嘻嘻的說。
又一次成為了別人家的阮阮表示,她怎么不知道她成為了別人家的孩子了?而且還是兩個,那么她到底是誰家的啊。她無奈的抿著嘴笑著。
可憐了沈知禮,被這兩個人調侃著。
沈知禮大呼一聲:“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兄弟,電燈泡還是得有電燈泡的職業(yè)道德。”江承景拍了拍沈知禮,眼睛卻是看著顧安,似笑非笑的,“對吧,兄弟。”
他的阮阮只能是他家的,他才不管。
許久沒有體會到大佬威嚴的顧安,她縮了縮脖子,她當然知道江承景在說些什么東西,她又不是蠢了。
不過大佬果真還是大佬,身上的氣場夠強大。
顧安拉著阮阮的手:“阮阮,我想要上廁所陪我去廁所吧。”
阮阮點點頭,她才剛剛起身,就被顧安這個小妮子拽著往外面跑去。阮阮詫異,這個家伙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現(xiàn)在是怎么了,慌里慌張的。
顧安可能是太著急了,連路都沒有看,直接沖向廁所,結果才剛剛出了后門一下子,徑直撞到人了。
她自知理虧,連續(xù)說了四五個“對不起”,那個人話還沒有來得及說,顧安繼續(xù)拉著阮阮往廁所跑過去。可憐的阮阮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她緊緊盯著地面,生怕不小心摔著了。
……
站在一班后門口被撞到的程懷月驚愕的望著阮阮離開的方向,剛剛那個女生,好像是剛開學時自己在學校飯店附近遇到的人。更讓她害怕的是,她好像就是江承景的新同桌阮阮。
程懷月臉色微微發(fā)白,這就是孽緣吧,近十年后的第一次碰面就起了沖突,自己那個時候根本就不記得她了。
她和阮阮,根本就不對盤。
程懷月早在下課的時候就來了,她想要看看,這么多年過去了,阮阮長得怎么樣了。當然了,聽說她是一個小啞巴的時候,程懷月不知道是有多么的高興,她就是不想讓阮阮過得好。不僅如此,當初的沖突,她完完全全的沒有往這個方向想。
她是聽到了阮阮的家人叫她的名字,那又如何,她本來就沒有仔細聽人家叫什么名字的習慣。
剛剛江承景和阮阮之間的打打鬧鬧她差不多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程懷月抬頭,窗戶里面的人沒有注意到多了她這么一個人,而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在和沈知禮閑聊著。
既然都來了,要不和江承景打了招呼?
身體先于大腦行動,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江承景和沈知禮的面前。那兩個人都是詫異的看著她,偏偏又帶著涼意。
“你怎么來了。”江承景冷聲道,一秒前和沈知禮的嬉皮笑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眉目間帶著厭煩。
他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程懷月注意到江承景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阮阮擺放整齊的課桌上。
程懷月苦澀的笑了笑,她現(xiàn)在來,不就是自取其辱嗎?她聽到她自己在說:“我只是很久沒有見過阮阮了,所以我過來想要看看阮阮。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你不用這么假惺惺,你關心阮阮?”江承景終于肯拿正眼看程懷月一眼,嗤笑一聲,“我怎么就不相信啊,虛情假意。”
程懷月強忍著眼眶里即將涌出來的眼淚,她假裝漫不經心的繼續(xù)說:“快要上課了,我就先走了。”
音落,程懷月幾乎是落荒而逃。
沈知禮在一旁看好戲看的很爽,他摸著下巴“嘖嘖嘖”道:“江少啊,我可從來沒有見你對一個女孩子這么狠過。你看看,你說的人家都快要哭了。”
江承景嘆了一口氣,扶額搖搖頭:“你是不知道她是有多么的難纏,像一塊牛皮糖似的,而且她總是仗著小時候救了我的這件事情,不知道吸了我家多少血。這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起來,江承景其實也是很可憐了?
沈知禮不相信啊,在一班瞥了一眼時間,快要上課了,他和江承景揮揮手便離開了,走之前又想起來了什么,反過頭惡狠狠的喊著:“不準再丟下我一個人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也是說了啊,要好好搞學習噢。”
最后一句,沈知禮丟給了江承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江承景無奈的點點頭。
……
另外一邊,阮阮上完廁所洗好手在一旁無聊的等著顧安,顧安人還沒有出來,卻跑過去了一個哭了的女生。
阮阮知道自己不會說話,但是看人家哭的這么傷心,她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好好安慰一下啊。結果在不小心瞥到那個女生的臉后,阮阮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在這水池邊哭的女生是在飯館里罵自己小啞巴的女生,她還沒有心軟到這個地步。阮阮刻意的遠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