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剛治療完,就興奮地跑出來告訴大家:“太好了!少爺今天開口了!”
這讓余念挺疑惑的,他又不是個啞巴,怎么不會說話呢?
她摸了摸熊尾巴,撇了撇嘴。
“什么!”七管家激動得站了起來。
“少爺很配合治療,而且病情好轉(zhuǎn)很快!相信不就就會迎來真正復蘇的他!”
他,真正是什么樣子的呢?
秦應出來了,他挺著胸膛,站得筆直。
西裝之下是優(yōu)雅的身材線條,如畫。
他那樣站在那里,眼里的目光遠遠的,追隨著什么。
雙眸之中,有她看不盡的野心和嗜人心魄的冷淡。
余念突然感覺他好像變得勇敢多了,也更不一樣了。
他走出心理困境的那天,會是什么樣子?
在他的身邊是什么?他是什么人?
余念想的是昨天和她一起奔跑的笨蛋。
那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笨蛋。
以這種方式認識了他,或許也是注定。
余念一直在想,她好像見過他。
在哪呢?什么時候?記不清了,就只是覺得他好熟悉。
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余念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不禁豎起汗毛。
“秦應!”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是閩幸一。
“泰瑞說你好多了,情況怎么樣?”
閩幸一倒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贿^在他的話語中能感受到他的期待和興奮。
秦應在樓上,慢吞吞下了樓。
“嗯。”
他輕言,卻很清楚響亮。
語氣不一樣了。
不是擔心害怕了,卻是堅定和冷漠。
那份凌冽感,是居高臨下的王者氣息。
閩幸一輕笑,走到余念身旁,拍了拍她肩膀,“不錯,記得查賬。”
他的笑容中充斥著復仇般的興奮。
余念不寒而栗。
他們帶給她的或許只是短暫的…利用。
余念安慰自己,各取所需而已。
她有了經(jīng)濟,他們有了未來。
她抬頭望著秦應,忽然碰上他的眼睛。
就像有一個黑洞,吸著她。
秦應撇過眼睛,深嘆一口氣。
他在悲痛與自責中出來。
在每一個夜里,他都在未自己的行為過錯而后悔、流淚。
是自己沒有看好媽媽,是自己沒有照顧好父親。
他痛失雙親,逃避現(xiàn)實,埋沒自己的生活。慢慢才意識到,其實…這個世界除了這些事,還有很美麗的晚霞。
秦應回想自己昨天看見的那架飛機,里面承載了他的思念和回憶,伴隨著時光,消失在了天際,化為了山的輪廓。
他覺得,要釋然了。
或許,已經(jīng)釋然了。
他帶著筆記本電腦下去,打開電腦。
“你的東西。”
閩幸一只從包里拿出了u盤,放在電腦旁邊。
秦應猶豫一會兒,不太自然地扭頭看向余念。
余念自然懂,她機靈地馬上開口:“你們先忙,我…我去找我的狗…”
好爛的理由,秦應輕笑一聲,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馬上又認真起來。
閩幸一只是和七管家相視一笑,沒說什么。
熊尾巴一直都在房間都在等她,看見余念一進房間,馬上搖著尾巴從地毯上起來。
“熊尾巴!呀呀呀!”
余念捏了捏它的臉,摸了摸它的背。
沒有人會在家一直等她,除了熊尾巴。在她的眼里,熊尾巴就是親人。
余念眼神游離,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她只能模模糊糊聽見他們講話。
看來秦應的病快好了。
余念邪惡的笑,有錢的人就是好賺!她一看賬戶又是需要數(shù)個數(shù)的匯款賬單。
個十百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