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回去之后,若糖睡了一天。
到了晚上七點鐘她才醒。
“謝思宇!”
她站在客廳大喊。
“糖糖,他去游泳了。”
管家告訴她。
于是她追著去了游泳池。
若糖看著他在水中起起伏伏,肢體擺動在水面劃出優美的弧度,蕩開一片波瀾。
若糖蹲在他的盡頭,看著他。
謝思宇到達的時候,忽然從水中一躍。
水一下在空中撲到若糖身上。
兩個人都愣住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這里…”
謝思宇有點愧疚。
“我沒怪你啊。”
若糖蹲在那里,低著頭看著謝思宇。
“謝思宇,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趣啊。”
“為什么這么說?”
“那我今天和以前做的那些蠢事…”
“早忘了…”
謝思宇笑著打斷她的話,又轉了一圈游了過去。
若糖看著他,垂了垂眸。
“我其實想說,我要放下他了…”
若糖看著謝思宇的背影呢喃著,起身走開了。
謝思宇在冰冷的水里冷靜下來。
回頭看見若糖走后,他才從水里出來。
濕漉漉的頭發滴著水,一點一點…
天已經很黑了,秦應剛回家就喝起了酒。
“在哪?念念。
秦應發出去的消息一直沒有回復。
他現在沒有任何余念的軌跡信息。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無數次的電話關機之后,他皺了皺眉。
已經九點了。
不應該啊…
“秦應,你猜我在這場歡樂會上看見誰了?”
安回歌的一通電話把秦應的神經線直接繃緊了。
余念怎么會去歡樂會?
賭博之地。
華麗的場子里,一眼過去全是桌子。
上面無數的上流社會都在桌子面前笑著糜爛的笑容。
余念被強行按在椅子上,四周都是那些富家的笑聲。
手機已經被沒收了,現在的她,就像坐在監獄里面一樣。
什么名媛聚會?什么上層交流?
不就是想要拉著余念一起下水,躲過秦應的監察。
可是賭博一開始就是錯了。
余念這一刻或許知道了,這些或許不是真正的名媛,而是那群在被炸了家的地下黑。
當她看到柔晴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余念的這張臉,誰都不可能忘掉。
“余小姐?來賭一把?”
老窩被炸,他們那一群人就像被端了窩的螞蟻,散到了各地。
桌面上放著無數的賭牌,有壓紅黃藍三色牌。
紅為十萬,黃為百萬,藍為千萬。
這場變局,她的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余小姐還是和當初一樣倔呢…哼哼哈…”
柔晴笑著仰了腦袋。
“怎么不會不敢吧?你現在身價可不差這點兒啊…啊哈哈~”
柔晴尖銳的笑聲刺激著大家的耳膜。
“你不會在等你那可憐的未婚夫吧?”
柔晴忽然把眼睛轉移到她身上,就像一條蛇開始纏著她。
讓她感到窒息。
“你也想不到吧…我們居然能這么巧碰到你。
我也沒想到,我居然讓你上鉤了…”
余念看著她,眼皮子忽然跳了一下。
“你親愛的未婚夫還有你…現在是我們的頭條通緝犯呢~還有啊…你親愛的未婚夫來不了了…”
她放肆地挑逗著余念,就像一條巨蟒纏上了一只兔子。
“他會被攔住的。而你…”
柔晴拖長了尾音,“把她帶走!”
余念又在眾目睽睽中綁上了手,捂住了嘴。
她連掙扎都沒有,快速轉動著眼珠,她努力記住這里的樣子。
余念的掙扎沒有一點用,再一次又攤上了這種事。
秦應氣得捶方向盤,他的路被堵死了。
“安回歌!”
“別這么大聲。”
“老子現在過不去,你知道的。”
“求我啊。”
嘟——
秦應掛了電話,把車扔下了,脫了外套在車上飛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