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她取來了盒子,并告訴她:你的家里已經被埋下了不知名的東西?;蛟S會威脅你的安危,建議不要回去。
沒錯,就是閩幸一。
余念這么好騙的人,肯定不會回去的。
可余念總會覺得,就這樣一直待在別人家里,好像不太好。
盒子被她放在了床底,熊尾巴還是每天都很鬧騰。
好像又什么都沒有改變,但是她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別想了。”
閩幸一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回去干嘛呀?無依無靠的,還不如待在這里?!?
“而且,你不知道吧…今天有人要來。”
閩幸一故意吊了吊她的胃口,偏偏余念不上鉤。
“那我走?”
“嘖!”閩幸一把嘴一撇,“你這孩子咋聽不懂話呢!你應該問我是誰來!”
“我干嘛問…”
余念倒有些窘迫,她怎么敢問。
跟她又不相干,別人的事情要少管。
“嘶!”閩幸一忍不了了,在她腦門上用力一彈。
“你這人腦子咋!”這么笨!
他默言了,“秦應他弟要來?!?
懶得講廢話了,什么也不想說了。
“我就這么把你往秦應那邊靠,你自己就不能動一動?”
閩幸一像個老父親,目中盡是哀愁和不解。
“不是…我…”余念的話在嘴里說不出,尷尬又無奈。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嫁入豪門什么的。
“那你要明白,你現在也算是被秦應買回來的了。是他,給了你希望和未來。沒有他的話,你現在不知道在干嘛…”
閩幸一揮了揮手,“下午你就等著吧?!?
等著?
等著什么?
等著干嘛?
余念她沒有想過自己是這種結局。
她蹲下摸了摸熊尾巴的腦袋,萬千思緒混亂,眸中是迷茫和疲憊。
何去何從?
余念承認,在這里小秦姨和七管家對她很好,那種無微不至的關心已經感動到她,可是她會覺得別扭。
她不能平白無故的接受了他們的恩惠,并且身負一百億的巨債。
不用說這輩子,接下來的幾十個輩子,她都還不清。
余念想去找秦應。
說清楚。
可是,拿什么說呢?她先不管了。
午休起來后,余念問了小秦姨,她說秦應這個點在書房。
余念卡著時間點,順著仆人一路找到書房里。
她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
這像什么?
她敲了敲門,清脆的聲音傳遞著,進入耳朵。
像一首青春的音樂。
“請進?!?
隔著門縫傳出的聲音變得朦朧感性。
秦應正在里面看文件。
余念開了門,又小心翼翼地關了門。
古色古香的裝飾,滿目的書籍,還有書桌前聚精會神的秦應。
“你好。”
她有些膽怯,又有點緊張。
“怎么?”
淺淺兩個字你問得余念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這個面前的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是她現在居然要告訴他自己想要離開。
好像有些尷尬。
但是余念還是開了口,“那個…就是我先是來感謝你救我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但是我能給你的我一定盡量滿足你…
然后就是…呆在你家太久了,我覺得…我可能應該需要回去……”
她越說越沒有底氣了,捏著手指都發白了,雖然聲音平穩,但是還是顫抖著。
秦應聽懂她的意思,把手中的文件輕放,抬起腦袋凝視著她。
像是審判犯人一樣的壓迫感襲面而來。
清冷的眼睛是無限的惆悵。
他眨了眨眼睛,緩慢地說道:“但是你可能回不去?!?
“為什么?”
余念不解,錢她可以回去了慢慢想辦法,呆著這里只會讓她虧欠秦應更多。
這一輩子,估計就得累死在還債的路上了。
“因為你家早就被榨空了?!?
秦應用最平淡的話說著最難以置信的消息。
“什么叫榨空?”
余念蹙眉,這消息卻讓她突然放松了一下,不自發的把手往桌子上一擺。
“意思就是,你家已經算沒了,只能殼子了。就在一夜之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