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無精打采的狀態變得饒有興致，有一種很玄的東西改變了。

氣息？還是龍國傳說中的氣功。

不清楚，但岸邊憑借自己老辣的眼睛可以看出，唐杰明絕對是多了些什么。而且絕非是惡魔的力量。

“小心了。”

“昂”先生的進攻方式還是異常的“魯莽”，沒有任何變化的徑直沖了過來，似乎哪里都是破綻。

對于逼近的對方，唐杰明反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種念動力的使用短時間內只有一次，他不想錯過這次學習的機會，但“昂”似乎很想一擊定勝負。

對于近在咫尺的拳頭，唐杰明還是打了出去。

“后輩，你還有很多要學的呢。”

“昂”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側身，歪頭，輕易的躲過一拳，然后右拳徑直打了過去。

唐杰明也閃開了，不過因為動作幅度較大，身體短時間內無法調整回來。

勾脖子，貼身，踢腳。

然后是用盡全力逆時針搬倒這具身體。

撲通！……？

并沒有意料之中的倒地。

唐杰明以一種非常夸張，或者說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力量讓騰空的下體繼續發力。

僅僅是滯空的半秒之多，伸腿，身體扭曲旋轉，用腿勒住脖子。

撲通！

兩人都重重摔倒在地，不過“昂”先生是用腦袋……或者說下巴。

唐杰明只是雙膝跪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痛苦的躺在地上。

膝蓋的負重并不比“昂”的腦袋嚴重，不過這劇痛也夠兩人地上打滾一段時間了。

“精彩，精彩到有些夸張了。”

岸邊在一旁暗自點頭，對于這位龍國青年的很多動作，哪怕年輕時的自己都有些難度。

“和惡魔的交易嗎？還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不少路人被這動靜吸引了目光，但岸邊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站著，這些人和當時崇拜“祖國人”的狂熱粉絲們相差太多了。

至少當時的粉絲能把這五米長的木桌圍的水泄不通。

……

“漢堡！？”

李安剛回歸就聽見了這種天降噩耗，吃什么不好？要吃漢堡。

“你很討厭嗎？嗯，我想我們應該點一份披薩。”

“少女”點了點頭，對于榴蓮芝士披薩已經垂涎很久了。

“雖然這些國家都會報銷的，但我們三個人還是不要點太多吧。”

“男二”心不在焉的說著，三人推門走入。

紅白色的格子地板很有年輕氣息，而且“男二”早上來這里吃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注意。

“漢堡也可以的，我都行。”

李安難得的可以全漢語交流，對于漢堡的抗拒應該是那次惡魔的調戲吧。

“不用勉強的，就披薩了。喂，去要個榴蓮芝士的。”

“少女”十分熟練的叫喚著“男二”，雖然本就有些煩悶的臉上多了一絲不悅，不過頭已經轉過去了，兩人也看不見。

也許是“男一”的消失讓“男二”有些擔憂，莫名的惡趣味涌上心頭。

“三個雞肉漢堡，這里有芥末嗎？”

等待片刻后拿好餐品，“男二”找了張空桌給兩個漢堡做上標記，然后瘋狂擠了將近半只芥末膏。

“哈哈，叫你喜歡使喚我。至于那個男生嘛，誰叫你倒霉呢。”

二次加工后，“男二”把兩份做有標記的漢堡遞給二人，把完好的放在離自己近的位置，然后找了個理由上廁所。

“搞什么啊？說好的披薩呢？我真的是……算了算了。”

“少女”有些懊惱，不過旁邊就坐著一個男生，兩人不熟的情況下，犯點兒大病影響不好。

有些不開心的拿起漢堡，瞥了一眼對面的李安，然后大口咬下。

香軟的面……

“少女”用舌頭在口腔里抿了抿，奇怪的“醬”刺激著舌頭，辛辣的感覺瞬間眼淚涌出。

“水！”

……

馬桶里的水形成一個漩渦。

“男二”愜意的提上褲子，一個沒注意撞到旁邊的隔板上。

咚！

不過“男二”沒在意，打開門準備出去，旁邊的隔間突然傳來異響。

通……

好像是人從馬桶上摔了下來，不過一想到屁股都沒擦，連詢問的欲望都沒了。

黑色的頭發從間縫里探出，男人似乎一動不動。

“喂，沒事兒吧？”

“男二”從隔間走出，對那扇沒上鎖的門詢問道。

沒反應。

按理說別人的死活和他沒關系，更何況是個外國人，但好奇心驅使他推開了門。

廁所沒有攝像頭，所以里面的人可能在惡作劇，但一想到把臉貼在地上，怎么想都犯不上這么拼。

白色的門開到一半就不動了，里面的人擋著。

“喂，沒事兒吧？回句話。”

“男二”還特地用塑料英語問了一遍，于是強行推門，在極限空間里鉆進一個腦袋。

一個赤裸著的男人已經沒了聲息，上身被破開一個大洞，里面只剩下后背的一層皮。

是一直沒聯系上的“男一”。

“這！這是假的吧……”

“男二”一臉驚魂未定的小跑了出來，在漢堡店找尋著兩人的蹤影，好在“少女”正在大呼小叫的發著牢騷。

雙方見面后很不友好，“少女”沒好氣的想要給“男二”來上一拳，但在他慌張的眼神中停下了動作。

“你這是……怎么了？”

“少女”重新坐了下來。

李安把芥末醬挑的七七八八，開始享用他今天的第一餐。

“死人了，一直沒聯系上他，因為，因為他死了……”

“男二”說話斷斷續續，尤其是震動的瞳孔不像是說假。

而“他”無非指的是“男一”了，可他們作為一起前來的考生，之前從沒來過這里，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仇家。

為什么死了？

“怎么死的？惡魔？還是……”

“少女”沒說完就停住了，怎么可能是惡魔，這里生意興隆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剛發生過命案。

“開膛破肚……上半身只剩下皮了。”

“男二”坐在一邊把頭低下，沉聲道：“我們退賽吧，回國。”

就在“男二”身邊吃漢堡的李安停下了，才剛過上半天的好日子，回國？欺負我不合群？

“你覺得是霓虹的人惡意報復？他們圖什么？”

“少女”也沒了吃東西的欲望，她有些不解。

這次的冠軍獎勵也無非是契約一只惡魔，就算霓虹拿出的惡魔很強，但這也算是國家間的友誼賽，犯得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