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是，顧萱萱已經死了。

可今天顧云海才高調地帶著顧萱萱過來，而且這個顧萱萱看著和從前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只除了很多問題都回答不上來，還有點自我矛盾之外……

顧行鄴也沒有多說，只安慰溫枳不要多想。

畢竟不是自己家的事兒。

而從顧家老宅離開的顧云海和顧萱萱回到車上之后，就沒有了在顧家老宅的父女情深模樣。

“沒事亂多嘴什么！”顧云海先出聲訓斥。

顧萱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駁，可對上顧云海的視線，又默默地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我，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顧老爺子都沒說什么，那個狐貍精一樣的女人就那么多問題！

顧云海想到溫枳，臉色也難看至極。

顧萱萱去找過溫枳的事，他從來都不知道。

往常顧萱萱明明看溫枳最不順眼來著……

“父親，你為什么讓我辭掉工作??？在顧氏集團工作不是挺好的？”顧萱萱又轉移了話題。

顧云海不屑地看過來一眼：“你以為，你能勝任這份工作？”

顧萱萱又是一噎。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怎么和陳默把關系搞好，陳家真的退了親，你以為你還能嫁到哪里去？”

這個聯姻，是顧云海對顧老爺子最滿意的一件事兒了。

可不能連這個都沒有了！

顧萱萱點頭，勢在必得的模樣：“父親放心，我會的！”

她長相也不差，那個陳默工作又那么危險，自己能夠選擇他，也是他的幸福了。

陳默還不知道自己在顧云海和顧萱萱這里，已經是未來的女婿/夫婿了。

此時他還在警察局里，正在找線索呢。

無名女尸的事情冒出來之后，上頭已經有命令下來了，讓他們務必在一個月之內，破了這個案子！

陳默自從鎖定了顧萱萱之后，就一直在尋找線索。

可這樣也沒用，他需要和現在的顧萱萱有更多的接觸。

比如，拿到現在的顧萱萱的指紋，或者血液等等，總之，要一個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陳隊，咱們就鎖定這一個，不去找別的線索嗎？”

陳默微微挑眉：“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找別的線索？”

小隊員也有些沉默。

他們也查過監控，走訪過找到無頭女尸的那個片區，可就是沒有調查出什么異常。

所以，最后也只能靠陳默這邊這個線索了。

“你們繼續找其他的線索，我看看再找機會接近顧萱萱和顧云海?！?

自己貿然送上門，難免會被懷疑，最后，陳默又把目光放在了顧行鄴身上。

兄弟么，就是用來坑的。

“阿鄴，現在你得幫幫我。”陳默耙了耙自己的頭發，腦仁疼：“找個時間，幫我把顧萱萱給約出來吧？我想提取指紋之類的?！?

“好。”

顧行鄴沒有拒絕。

這件事當然越早處理完越好。

掛斷電話，顧行鄴就對上了溫枳的目光，溫枳探究地看過來。

顧行鄴也不想瞞著溫枳，就把那天陳默找自己的事給說了。

溫枳連手上的言情小說都沒心思再看。

“所以說，還真像我猜測的那樣，現在的顧萱萱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顧行鄴點點頭：“如果沒有猜錯，是的?！?

溫枳想了想：“JC那邊的系統，沒有顧萱萱的資料嗎？比如指紋、DNA之類。”

“有，但是尸體面目全非。”

溫枳不知道怎么接話。

這件事，如果真是顧云海一手策劃的，那也太可怕了。

——

“陳隊，有線索了！”陳默剛放下電話，就有隊員過來了，“我們找到了一輛那天晚上前往郊外的車子！”

“去查這輛車！”陳默放下話筒，連忙走到電腦后邊，看著那輛車子。

車子里，駕駛座上的男人帶著鴨舌帽，看不清楚面容。

但陳默有種直覺，這個人是……

車子的資料很快就擺在陳默面前。

車子主人是顧氏集團的一個中高層的。

陳默微微挑眉，決定自己去一趟顧氏集團。

顧行鄴得知陳默要過來，很快就把要找的人給叫到頂層。

不過他沒有單獨讓人進辦公室，而是安排人到會議室，派了保鏢看著。

中高層是個小總監，姓趙，趙總監被叫上來，還不知所以。

陳默過來，顧行鄴也沒招呼他，讓李聿過去送茶看著之后，就繼續回辦公室工作，順便陪著溫枳。

而在隔壁。

趙總監看到陳默的JC證之后，整個人都呆了。

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警察給盯上了。

“J、JC同志，我，我是犯了什么事？”趙總監緊張得很。

這可是他第一次面對警察，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忍不住自己反省起來，他工作這么多年，違法犯罪的事肯定沒干，應該也沒有無意之間泄露公司機密之類的吧……

“放輕松，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協助調查。”陳默安撫道。

“您，您說?！?

“一月十五號晚上，你在哪里？”

一月十五號晚上？

春節前一個星期。

趙總監想了想，“我在，我在參加年終晚宴?！壁w總監想了想，“年終晚宴有錄像的，應該可以看到我。”

“你回到家是幾點鐘？”

趙總監回憶起來有點艱難，最后茫然地搖搖頭。

“再回憶一下?！?

這是真不太記得了。

“我，我等晚宴結束就回家了，回家時間大概半個小時，至于具體幾點鐘，我還真不記得了?！?

他都沒怎么看時間。

李聿就在旁邊：“晚宴結束時是十一點鐘。”

陳默點頭：“也就是，你全程都在晚宴上？沒離開過？”

趙總監沒有離開過。

“晚宴結束就回家了？有證明嗎？”

“我，我妻子可以證明?！?

“還有，還有路上的監控?！?

應該有的吧？

趙總監更緊張了，不是他攤上什么大事了？

“可我們發現，你的車子去過郊外，在十一點出頭的時候?！?

十一點出頭，那會兒他在回家的路上??！

趙總監都懵了：“我，我怎么會在郊外？”這完全不可能啊，他一整個晚上都沒去過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