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德斯回到宮殿,發現惡妮他們沒有在那里。正要去找松利問明情況,一群士兵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將他押走了。
士兵將他帶到了一處地牢里,將他與惡妮他們關押在一起。看見惡妮蜷縮在牢房的一個角落里,心里一陣酸楚。霍爾德斯很是不解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階下囚了?西少看見霍爾德斯也被關押了進來,趕忙走到他的面前說道:“大哥,你要替我們做主啊。那個松利就是個瘋子,見我們無法帶他去找尋更多的人口,就下令將我們關押在了這里。”霍爾德斯方才明白,原來那松利一直在試探他們。也怪自己大意,沒能早些看出來。惡妮說道:“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里,我可不想在這又臭又臟的地牢里死去。”屁忠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厲聲說道:“誰想在這里啊?關鍵是這大牢堅固的跟個鐵桶似的,如何出的去?”西少說道:“大家別爭,我倒是覺得這地方并非牢不可破,你們看那些侍衛。眾人將目光齊刷刷看向門口的侍衛們。原來那看守大牢的侍衛只有兩人,而且都是酒肉之徒,每次值班都要帶些酒肉來喝得爛醉。西少將那兩名侍衛叫了過來,每人給里一些金幣,示意而為通融通融。兩侍衛看著金幣欣喜萬分,將他們當成貴人看待,趕忙將那好酒好肉的拿來分享。霍爾得斯立即戲精附身,將兩名侍衛玩地團團轉。屁忠更是又劃拳又賭酒的,將兩名侍衛全部灌醉。
四人打開牢門來到地面。此時正值深夜,四周一片漆黑,遠處火山噴出地巖漿泛著紅光。霍爾德斯將四人領到他們之前來此的入口處,把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家。三人聽完后都感到無比驚訝,不可思議。但事實擺在眼前,雖然難以置信,但也無可奈何。然而松利的所作所為雖讓人不恥,可眼下的情形,找到松利興許能詢問出一些線索來。
四人隨即在附近搜刮一些武器鎧甲穿戴上。屁忠更是將那鐵杉,盾牌一并套在身上。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無堅不摧的碉堡。西少則身穿一件皮制輕甲,手拿一把長弓。惡妮找到了一件黑色連體皮衣,手持雙刃,腰部掛滿了暗器。霍爾德斯身穿重甲,背上一把厚重的彎刀,腰掛一把鋒利的短刀。一行人就這樣躲過衛兵,來到松利的住所。此時松利并不在家,前線的戰斗越發激烈,松利整日整夜的奔忙在戰場上,很少回家。霍爾德斯安排大伙兒潛伏在松利家里,安靜的等候著他回來,餓了就隨處找些瓜果吃。第三天清晨,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將四人驚醒。松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住所。躺倒在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呼嚕聲響徹整棟房屋。霍爾德斯并不想趁人之危,于是命令大家不要輕舉妄動,等候他的命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中午時分,霍爾德斯打探到衛兵們都在偷懶打盹兒。隨即下令將那松利按住,堵了嘴。那松利迷蒙中被驚醒,想要掙扎卻無法動彈。霍爾德斯叫惡妮埋伏在門口把守放風。將短刀架在松利脖子上詢問道:“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我們如何才能離開這里?”那屁忠將那松利口中的抹布拿出,警告他不能呼救,否則沒命。松利乖乖地聽話,回想了一下說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出生在這里,也從沒有離開過這里。只是聽先祖說起過這里曾經有一道時空門,興許那里可以出去。”隨即惡妮走過來,將一顆藥丸塞入松利口中讓其吞下,并告訴他如果不配合就得不到解藥,毒發后將暴斃而亡。松利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賭氣,乖乖地將霍爾德斯一行人帶到了一座廟宇前。霍爾德斯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時光之門?”松利說道:“這是過去我們祭祀先祖的廟宇,時光之門在里面。”霍爾德斯說道:“難道你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松利說道:“從我出生就沒有離開過這片土地。在我成年沒多久戰爭就爆發了,那些怪物想要將我們吞噬,它們想要統治這片土地。”霍爾德斯說道:“這片土地就只有你們和怪物的存在?”松利說道:“我確實不知道是否只有怪物和我們。”霍爾德斯知道松利并沒有說謊,他能夠感覺到這里似乎是一個極其短暫的空間,時間很短,物質也相對很匱乏,像是個半成型的程序。霍爾德斯不敢大意,領著大伙兒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廟宇。這座廟宇從外面看起來不大,窄窄的門,不高不矮的房頂。可進到里面卻發現,其內部空間是無比巨大。里面不僅有山巒溝壑,更有一片茂密的森林。霍爾德斯詢問道:“這么大的一片森林,我們怎么找尋時空之門?”松利說道:“我記得小時候來過一次,大概記得那時空之門就在一座山的半山腰處,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洞穴。”霍爾德斯思忖半晌說道:“看來也只有披荊斬棘去那山上了。”大伙兒雖然疲累不堪,但相比于留在這里和那些怪物終日戰斗,還是更加愿意去找尋希望。一行人在松利的帶領下踏上了尋找時光之門的路途。霍爾德斯它們所處的位置在廟宇的另外一個出口的石臺之上。石臺很高,有階梯通向下面的道路,道路蜿蜒的穿行進入森林,消失在茂密的樹木中。遠處日光已經開始西陲,一抹霞光若隱若現。趁著天還沒黑,霍爾德斯催促著大伙兒趕緊趕路。走下臺階,一片亂石呈現在眼前,各種各樣殘缺不全的雕塑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霍爾德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此時遠處一蹦一跳的走來了一個人,走進一看此人長得十分怪異,長長的耳朵立在腦袋兩旁,耳朵上掛了一些耳環。一件藍色的短褂,一條灰色的短褲,赤著腳,個子只有霍爾德斯膝蓋那么高,鼻子上穿著鼻環。他的聲音十分尖銳,左搖右晃地向著松利問道:“你們從哪里來?要去往何處?需要我的幫助嗎?只需支付十枚金幣。”松利驚訝地說道:“十枚金幣,你怎么不去搶。”話音剛落,那小精靈掏出一把骨刺匕首說道:“沒錯,我就是搶,把你們的金幣全部留下。”霍爾德斯看著十分可笑,正要上前教訓那小精靈的魯莽行為。屁忠一個箭步搶到小精靈面前,一把抓住那小精靈的匕首,硬生生的從他手里扯掉。屁忠做出一個無比憤怒的表情,將那小精靈提至胸前用舌頭繞著嘴唇舔了一圈說道:“趕快帶路!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小精靈嚇得縮成一團,囁嚅地說道:“好吧大人,我將竭誠為你們服務,如果滿意,還可以隨時給我小費哦!”屁忠聽罷無奈,感覺這小東西簡直就是個大財迷,掉到錢眼子里去了。惡妮看著這個小精靈有趣,上前將一顆金豆放在他手中。小精靈立馬變得活力滿滿,手舞足蹈地給大伙介紹起來。西少從衣袖里拿出一對鈴鐺,將其中一個掛在那小精靈的腰上說道:“只要你好好領路,金豆豆大大的有。”那小精靈一聽更是欣喜萬分,激動地說道:“尊貴的大人們,請跟隨我來。”低著頭鞠著躬說道。
在小精靈的帶領下大伙兒不僅有吃有喝,更是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以及夢幻景物。小精靈甚至領著大伙兒來到了他們的村莊做客。村里的小精靈們都熱情的招待大家,將剛捕捉的野兔野雞用松木烤熟,放上秘制的醬料送上。又將那河里紅的白的藍的紫的綠的小魚多多拿些燉了湯,煎炸炒燉是樣樣俱全,各種瓜果也是香甜可口。惡妮也不是體面,將那金豆豆多多分與小精靈們,歡笑聲響徹山谷。
行至第五天,大伙兒來到了一座雪山的半腰處。那里風雪很大,白皚皚的一片,厚厚的積雪堆疊在山巖上。幾只雪羊站在懸崖處注視著這群人,幾叢枯萎的野草被大雪覆蓋了一半,堅強的生存著。小精靈裹了裹脖子上的貂絨圍脖說道:“旁邊的山洞里就是時光之門了,祝你們好運,我尊貴的大人們。”說畢轉身依依惜別,漸漸地消失在風雪中。松利走上前握住霍爾德斯的雙手說道:“我也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我的子民還需要我。怪物一天不滅,我就不能離開他們。”說完又抱向惡妮,久久不愿放開。西少嗚咽著抱向松利,硬生生地將惡妮從他懷中分開,流淌著鼻涕說道:“松利,你小子其實是個好人,我們會永遠記住你的,你也不要忘了我們喲。”松利也感動的相擁在一起。霍爾德斯理解松利的責任重大以及身不由己,將解藥放到松利手中堅定地說道:“祝你早日帶領你的子民走向光明”。
隨著一陣劇烈地震動,屁忠從山洞中跑出來大喊道:“快走啊,我不知觸發了什么機關,時光之門正在塌縮。”霍爾德斯心里一緊,趕忙推著惡妮和西少跑向山洞。回頭看那松利,才發現松利因沒站穩腳跟,滾落下了山坡,不知了去向。
山洞暫時隔絕了一些外面的風雪。霍爾德斯看著大伙兒,傻傻地笑了起來。大伙兒也相對而望,傻笑起來。在霍爾德斯緊鑼密鼓地指導下,惡妮,西少,屁忠陸續進入了時光之門。霍爾德斯回頭看向山洞外的這片天地,轉身進入了時光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