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媽媽在出事的時候,已經把她所有的道服都剪了。
她拼了命的才把腰帶搶回來。
媽媽抱著她哭了一夜,讓她不要再打比賽了,她也哭著發誓,只要媽媽好好活著,她就什么都聽媽媽的。
可后來,腰帶斷成了兩截,媽媽也沒挺過來。
桑瓊把腰帶放到桌子上,起身去找于璽。
于璽看她過來,游戲也不打了,眼睛緊巴巴的看著她,滿眼期待的說:“怎么樣,想清楚了?和我回重慶了?”
桑瓊沒回答他的問題:“有針線嗎?”
于璽愣了一下,不解的問:“你要那玩意兒干什么?”
桑瓊:“有還是沒有,你就不能給句痛快話?婆婆媽媽的!”
于璽拉下臉,起身呲了她一下,去他屋里拿出針線。
桑瓊挑了挑眉,打趣道:“你一個大男人屋里怎么會藏著這些東西!”
于璽哼了哼說:“你管我!”
過了一會兒,于璽眼睛轉了轉,躡手躡腳的踮著腳尖來到桑瓊房門口,壞笑的在心里默念三二一,然后抬腳把門踹開了。
接著就是一聲到抽冷氣聲。
桑瓊抬頭瞪著于璽,眼神凌厲,語氣冰涼道:“于璽!你今天是不是找打!”
桑瓊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三天兩頭的去醫院打針掛水,所以留下了陰影,就是怕被針扎。
于璽縮了縮脖子,但看見桑瓊手里的東西,又嬉皮笑臉的說:“你要說用針線縫這玩意兒,你早說啊!”
桑瓊看著她說:“你會你來!”
于璽接過來嘀咕道:“這東西不是有手就會嗎?”
桑瓊:“………”
過了一會兒,于璽就把腰帶縫好了送過來。
桑瓊拿在手里翻過來倒過去看,贊嘆道:“可以啊,小璽兒!”
于璽撩了一下額頭上的碎發,驕傲的說:“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這縫的要是不趴上看根本看不出來是縫過的?!?
桑瓊把腰帶收起來,好奇的問:“跟誰學的這么娘們唧唧的東西?”
于璽脖子一紅,干干的說:“這你就別管了!誰像你一樣三言兩語不合就干架,我也是個精致的小男生!”
桑瓊:“……”
臭不要臉世間唯于璽一人獨霸。
下午桑瓊去立德中學找盧子睿,那天雪菲菲說的話她并不是一點也沒聽進去,盧子睿天生就是活在太陽底下,散發光芒的人,而她也許只是他一時沖動就起了興致的人罷了,等他興致過了,也就結束了。
所以有些話她得和盧子睿談明白了。
桑瓊打聽到盧子睿的班級,但出來見她的人是哪天在KTV里的一個男生。
那個男生說:“盧子?;氐鄱剂恕!?
桑瓊愣了愣,問:“他為什么回帝都???”
男生摸著頭,模棱兩可的也沒說清楚,就說好像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
桑瓊讓那個男生不要告訴盧子睿她來找他的消息,然后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桑瓊遇見了雪菲菲。
雪菲菲一個人走在小路上,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眼底一片青黑,似乎是好幾天沒休息好了,眼神也渙散著。
桑瓊本想直接繞過雪菲菲離開,但還是引起了雪菲菲的注意。
雪菲菲攔下桑瓊,瘋了一樣的捏住她的肩,歇斯底里的喊道:“為什么!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桑瓊不知道她在抽什么瘋,甩開她的手,退后兩步皺著眉說:“你發什么瘋?腦子進水了吧?”
雪菲菲向后踉蹌的退了幾步,然后跌坐到地上,哭著笑道:“他為了你,竟然不惜毀約和我爺爺的公司作對,你說你憑什么?明明我樣樣都比你好,他為什么就不回頭看看我!”
桑瓊冷冷地看著雪菲菲說:“有本事你找他去問為什么,你找我算什么東西?”
雪菲菲忽的冷笑一聲說:“我是得不到他了,你也別想得到!你奶奶被你害死了,你手上沾了你奶奶的血,你這輩子都不干凈了,你站在他身邊就是一個放大的污點!”
桑瓊朝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雪菲菲那天伸出的腿上,輕輕的轉動。
雪菲菲看著桑瓊的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額頭上冒出密密的冷汗,眼睛充滿驚恐,她顫抖著唇,有氣無力的說:“你……你放開我!”
桑瓊輕笑一聲,另一只腳腳尖抬起雪菲菲的下巴,逼著她仰視自己,她的語氣里沒有任何情緒的說:“現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人去了。我奶奶的死,你確定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雪菲菲,你良心安嗎?”
桑瓊低低笑了兩聲,一臉了然的說:“也是,你也沒有那所謂的良心?!?
雪菲菲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她死死的抱住被踩在腳底的的腿,試圖脫離桑瓊的束縛。
桑瓊冷眼看著地上掙扎的人,移開腳踩在滑板上,微微彎腰,勾著唇:“雪菲菲,你就做一輩子瘸子吧?!?
雪菲菲瞪大了眼睛,死命的拍打著那條沒有任何知覺的腿,張了張嘴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雪菲菲后悔了,她后悔招惹這個魔頭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既然已經惹急了她,就得承受魔頭的怒火。
桑瓊見時間差不多了,踏著滑板往便利店的發現趕去。
到了便利店,她看了眼時間,好的很,又遲到兩分鐘。
今天很不巧,老板娘在店里。
桑瓊本來以為會被罵,結果剛進去就看見老板娘滿臉紅光的朝她走來,臉上的笑溢的滿地都是,她摸著桑瓊的肩說:“小瓊啊,你可是咱們店的鎮店之寶,店里活著的財神爺啊!你看你一來,咱們店的銷售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漲?。∧惴判陌?,按照之前的約定,月底的提成一定少不了你的!”
說完老板娘就回頭,瞪了一眼臉色發青的胡純玉,罵道:“你也好意思跟我說人小瓊上班遲到?你要是有人這業績,你一天就上三小時我也不會說什么?!?
等老板娘走后,胡純玉扔掉手里的抹布,瞪著桑瓊惡狠狠的說:“臭l婊l子!”
桑瓊也沒搭理她,胡純玉自討了個沒趣,拎著十幾塊錢的包,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