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合法年齡,他可以言傳身教。”
言傳身教那四個字,桑瓊學盧子睿說話的語氣,把它咬的很重。
尤程程猛的咳出了聲,按住自己的心臟,嘴里一句臥槽,訝聲道:“他這么撩人的嗎?”
桑瓊點了點頭問:“所以,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尤程程想了想說:“就是心跳加速,臉發紅發燙的樣子。”
桑瓊說:“可是人運動完不也會這樣嗎?”
尤程程嘆了一口氣,為盧子睿默哀,解釋道:“這兩個不一樣,喜歡一個人可以是你什么都不做,就看著那個人,心跳就加速,臉就發紅發燙。”
桑瓊眼睛里有些茫然,喃喃的說:“那我找個機會試試。”
尤程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用自己也形容不出來的表情怪異的看著桑瓊,然后趕緊把她拽起來去學校門口拿飯。
她尤程程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敢說的人,這種話不應該一個人在心里偷偷地計劃嗎,怎么會有人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呢?
尤程程幫桑瓊抱著飯盒,進食堂的時候剛好看見雪菲菲從里面出來。
桑瓊看見雪菲菲伸腳了,本想提醒尤程程,但已經來不及了,最后只拉住她的校服領子讓她不摔倒。
尤程程站起來,看見一地的飯,鹵蛋滾到地上,沾了滿蛋的泥。她轉身,沖著雪菲菲喊道:“你有病吧!真以為自己腿很好看閑的到處顯擺啊!”
雪菲菲冷笑一聲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伸腿了?你有證據嗎?”
桑瓊把尤程程拉到身后,撿起地上的飯盒和鹵蛋,就聽見雪菲菲嘲諷的說:“這是什么灰不溜求的東西啊,看著就惡心。”
桑瓊抬眼,把鹵蛋狠狠的砸到雪菲菲身上,煮熟的雞蛋本就不容易碎,可砸到雪菲菲身上的雞蛋碎成了渣。
雪菲菲瞪大的眼睛,沒想到桑瓊竟然會反抗,語氣尖銳道:“你干什么!”
桑瓊一臉無辜的平靜的說:“你不是問它是什么嗎,我好心好意的告訴你,你喊什么?”
雪菲菲臉氣的發白,桑瓊拿起另一個鹵蛋又砸了過去,最后她似乎是還不解氣,把整個飯盒里剩下的飯都掀到了雪菲菲的臉上。
雪菲菲瘋了一樣的撲了上來,桑瓊抓起桑瓊的頭發就拽。
桑瓊很是聰明,專挑雪菲菲的隱私部位下手。
這里是食堂門口,大部分老師和學生都還在吃飯,所以門口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常崇宇的耳朵里。
特快班的學生,還是女學生打架,幾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場的也有平時被常崇宇壓著的老師,現在都等著看常崇宇的笑話,常崇宇當場臉就從額頭黑到下巴處。
桑瓊和雪菲菲站在常崇宇的辦公室里。
雪菲菲臉上的飯已經被清洗掉了,她站在常崇宇的面前哭的那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啊!
常崇宇皺著眉頭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怎么回事?在學校食堂門口就打起來了,你們讓我這個班主任的臉在年級里往哪放啊?”
常崇宇指著桑瓊,大聲吼道:“平時見你文文靜靜的一小姑娘,怎么能和雪菲菲打架呢?她什么地位你什么身份?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桑瓊背挺的筆直,語氣平淡的說:“她先伸的腿。”
雪菲菲紅著臉喊道:“我又不是故意伸的腿,就是上次腿還沒好,我伸一伸舒服點!”
桑瓊也說:“那我也沒動手。”
雪菲菲瞪大了眼睛,剛剛她才知道桑瓊打人那叫一個心狠手辣,她身上現在還疼的難受。
雪菲菲不和桑瓊吵,直接告狀道:“常老師,桑瓊她分明就動手打人了!”
桑瓊冷笑一聲說:“你倒是惡人先告狀,我還沒說你把我臉撓成這樣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還倒打一耙,你倒是說說我打你哪了?有本事掀起來給常老師看看啊!”
常崇宇也看著雪菲菲,想為她說話,著急的說:“是啊,雪菲菲,你給老師看看,老師也好幫你說話啊!”
雪菲菲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半天沒蹦出一個字。
常崇宇到底是護著雪菲菲的,對桑瓊不滿的說道:“你也真的是,學校食堂的飯是吃不得你嗎,還讓家長送!”
雪菲菲站在那里冷言冷語的諷刺道:“常老師,你是不知道,桑瓊跟著她奶奶生活,家里還有兩個小的,但全靠她奶奶一個人撿垃圾生活,自己平時做做家教打打工的,她哪能吃的起學校的飯啊,就只能吃一些撿垃圾人做的飯。”
桑瓊看著雪菲菲,校服里的手被掐的死死的,語氣卻在冷靜的很,她說:“雪菲菲,我奶奶憑本事掙得錢用的心安理得,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爛人,還有我告訴你,撿垃圾比你在學校學的教養高尚不知道多少倍,它是清理垃圾的,而你拉的屎撒的尿呼出的二氧化碳哪一樣不是垃圾?你的每個毛孔都在釋放垃圾而不自知,自己就是個垃圾生產器,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撿垃圾的?”
常崇宇拍了拍桌子,對著桑瓊說道:“你奶奶送的飯挑起來的事情,就是你的不對,回去寫一篇800字檢討,下周一在國旗下宣讀。”
桑瓊平靜的回答說:“不是我的錯,不寫。”
常崇宇讓雪菲菲先出去。
然后語重心長地對著桑瓊說:“桑瓊,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雪菲菲爸爸是學校從帝都調過來的副校長,人家家里在帝都有錢有勢,你拿什么和人家比?這件事情不論誰對誰錯,總是要有人上去頂罪的,你在難不成讓人雪菲菲上去?”
桑瓊抬眼,語氣寒冷:“她的錯,憑什么要我來承擔,她自己不是人?”
常崇宇見桑瓊軟硬不吃,火氣也上來了,直接威脅道:“你要是不寫這個檢討,就等著被記大過吧!到時候跟著檔案走,高考成績再好也拿不到高校的錄取通知書!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