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過程中歐陽弘生也并沒有隱瞞什么!就跟約翰約定好的那樣,按部就班的全盤告訴了錢成他們。從兩人的口供上看幾乎沒有什么出入,于是錢成與幾位管事的討論過后對歐陽弘生說道:“這次事件,你們兩人功大于過。但我們部落有著獎罰分明的制度。審訊室里的幾個人對你們二人也各持異議,有人認為你們兩人是村子的英雄應該給予豐厚的獎賞。也有人認為私藏槍支是重罪,應當將二人列為典型??晌艺J為有功就賞,有過就罰。我給你個爭取減輕處罰的機會”錢成側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歐陽弘生。
歐陽弘生也不知道這錢成心里到底打的什么注意,整個部落你的說了算,要賞便賞,要罰便罰唄!雖然心里是這樣想,但是嘴上還是恭維著錢成。
歐陽弘生說道:“您是部落的至高存在,掌控者全部落人的賞罰。您想怎么處罰我們,我都沒有怨言。但如果您這次放了我,我將會在不久的將來助您拿下其他兩個部落,成為這片土地上的霸主?!?
聽到歐陽弘生的話,錢成明顯身體一震,緊接著便問道:“哦?那你憑什么認為自己可以相助我們統一這片地區?靠耍嘴皮子可不行。”
歐陽弘生手指了指村子的北方說道:“就憑村子北方的那個廢舊機械廠”
錢成聽到這立馬站起了身子說道:“聽你的意思,你可以讓那個廢棄工廠運轉起來?”旁邊的那幾個管事的也左右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歐陽弘生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在得到歐陽弘生的肯定。錢成拍了拍歐陽的肩膀激動地說道:“若是真如你所說!私藏軍火的事,我們將既往不咎!如果真能一統這片區域,你將是我們部落的頭號功臣,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次日,錢成召開了全體村民會議,會議上他表彰了歐陽弘生與約翰的英雄事跡,同時也對他們二人私藏軍火處罰了兩人半個月的監禁。同時也向村民表態,對于主動上交武器者,既往不咎。若是過了今后發現還有私藏武器者者,那將會逐出部落,永遠失去部落的庇佑。期限是頒布告示的時候為始,第二天的清晨為止,果不其然部在之后的兩天里陸陸續續的將武器上繳了。來送槍的那些人,部落的守衛沒有扣留一個人。那些不敢露面交槍的人,就在夜里把槍扔在馬路上,第二天早上,巡邏的士兵把槍撿起來,裝上小推車,運送到錢成那里去了。
第二天清晨,規定的繳槍期限一過,士兵們就進行了清點,各式槍械總共六百多支。如果他們挨家挨戶的搜查,又能搜到多少呢?
自那以后,歐陽弘生就再也沒有去農場干活,因為他有了新的工作,那就是盡全力的去維修廢棄機械廠的那些機械。同時他也召集了一些村子小作坊里的一些人,比如像老崔和楊龍這樣的有機械加工經驗的人。當然這其中還有錢成的兩個兒子,美其名曰學技術,壓根兒就是兩個監工。對于楊龍來說,他早就受夠了在小作坊里做那些效率低下的手工制造的玩意活。歐陽弘生這次能夠叫上他并讓做副手甚是感激。而老崔就是另一番景象,因為他之前是小作坊的一把手,終日無所事事,懶散慣了,這次被喊過來做別人的副手,滿是不情愿。況且這個人還是他之前的下屬并且是有所過節的歐陽弘生,想想心里都不是滋味,所以在工作上也就不那么的上心了,每天總要找個借口出去溜達一圈。有時在修理過程中遇到問題,老崔還不忘說兩句話陰陽一下歐陽弘生,每當這時候歐陽弘生也只能搖搖頭隨他去了。
漫長的機械修理工作總是枯燥乏味的,唯一讓歐陽弘生感到心情愉快的便是每天能夠看到部落首領的女兒錢曉懿過來送午餐。說到午餐,歐陽弘生這里的午餐要比小作坊的要高上不少,兩葷兩素是正常規格,有時候還有飯后水果。這可能跟錢成的兩個兒子在這里有極大的關聯吧。盡管歐陽弘生很少與她有言語交流,但每次他從她手里接過飯碗的時候,總會幻想自己接的是為他精心準備的飯菜,盡管大家吃的都一樣。話說男人犯花癡的時候,不都是這樣的嗎?要說兩人正兒八經的說上的第一句話,還得感謝那天午餐時的一陣雨。
那天天氣異常悶熱,南方的天氣在這個季節總是變幻無常的,前一秒還是晴空萬里,后一秒就烏云密布,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送飯的錢曉懿就被這善變的鬼天氣滯留在了廢棄工廠里了??粗鴿M地灰塵的工廠,錢曉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就站在廠房大門處靜靜地看著外面傾盆而下的大雨。正在吃飯的歐陽弘生看著錢曉懿獨自一人站在那里,隨即在車間的一個角落清理出了一片干凈的地方,然后走上前去。他清了清嗓子用他那自認為很溫柔的聲音說道:“大小姐,雷陣雨估計還要下一會兒呢!那邊有塊干凈的地方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慢慢等待”歐陽弘生指了指不遠處的角落。錢曉懿看了看雨勢不減的天空,隨后點了點頭,腳步順著歐陽弘生所指的地方走去。而歐陽弘生飯后也沒閑著,等眾人吃完午飯后,他就開始收拾飯桌。飯后幫忙收拾飯碗早已成了他的習慣,按部就班的將收拾好的碗具放在小推車里。
每天飯后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息,幾個大老爺們兒就會聚在工廠里的另一個角落里吹著牛。可能人就是這樣,無聊的時候,總要找出點樂子來打發時間,吹牛就成了滿足精神世界的最廉價的方式。今天也許是因為有錢曉懿在的緣故,大家的聲音和表達方式也就收斂了許多。
錢曉懿就靜靜的坐在廠房里的另一個角落,偶爾聽到這群男人吹牛吹的的太離譜的時候,不經意間也會忍不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南方的雨來的猝不及防,去的也快。短短半小時干燥的土地坑里就積累了大量的雨水。廠房前原本的柏油馬路,也在上百年的風蝕中變得破敗不堪變成了泥濘的道路,走在上面讓人摔倒總是淬不及防。出于擔心歐陽弘生在把車間里的工作分配之后便推著小車一路護送錢曉懿回去。
有時候發生的事就跟那電影里演的一樣,男女主在雨天泥濘的道路上行走,女主一個不小心就崴到了腳。歐陽弘生看著錢曉懿那眉頭緊鎖的樣子,看樣子是不能繼續行走下去了。歐陽弘生將手里的小推車放到一邊然后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然后擦了擦拭石頭上面的水珠,再將自己的衣物墊在上面,然后慢慢的將錢曉懿攙扶著坐在上面。
看著錢曉懿那眉頭緊鎖的樣子,歐陽弘生說到:“大小姐,我幫你把鞋脫了看看情況吧!”
遲疑了片刻,錢曉懿點了點頭。
歐陽弘生將錢曉懿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像對待美玉一般,然后輕輕的,慢慢的將她的鞋脫下來。腳踝處潔白無瑕的皮膚之下有著很明顯的紅腫。輕輕一碰,疼痛感就令錢曉懿倒吸冷氣。歐陽弘生看了看路程大概還有兩公里左右,再看了看她的腳繼續走下去顯然是不能夠再繼續走下去了。
歐陽弘生考量之后決定自己先將她背著送回去,再回來拿小推車。當歐陽弘生將這個想法說出來的時候。錢曉懿連連搖頭,當即表示自己能夠繼續行走,可當她站起來的一瞬間,鉆心的疼痛感又讓她放棄了這個念頭,再看看遠處那陰沉的天空,說不準什么時候大雨又會來個回馬槍,無奈之下也只好聽從了歐陽弘生的建議。當看到歐陽弘生背對著她蹲下的那一刻,臉上潔白的皮膚立即泛起了紅暈。若是歐陽弘生能夠看到定會感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過如此吧。
或許是體重較輕的緣故,歐陽弘生背著錢曉懿并沒有感到有絲毫的疲憊。兩人保持著平靜走了幾分鐘。這時錢曉懿輕輕問到:“上次我們在果園打靶的時候,你也在那里吧?”聽到錢曉懿的問話,歐陽弘生的身體顫了顫,或許他自己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可在他背后的錢曉懿確是感受明顯。
歐陽弘生剛想說點什么的時候,錢曉懿又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緊接著錢曉懿接下來說的話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說給他聽“果園里的棗也快成熟了,腳也受傷了,看來這段時間只能去那里靜養了,午餐的事只能麻煩你代勞一下了。”
歐陽弘生聽了這句話,平靜的回了一個字“哦”看似平靜,內心實則早已萬馬奔騰,不禁自問“她為什么要告訴我在果園靜養?莫非?這不不可能?她可是部落首領的千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