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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駕馭不了的男人

瀾山村。

官府的人員來到。

摩坨寨四當家成坤領著一眾手下,死了一個不剩,這是一件大事,這引起了官府的重視,特意派出人員到瀾山村走一趟。

走在前頭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漢子,大理石一樣的五官,挺拔如松柏的身材,龍行虎步,一雙充滿老繭的手交叉在身前。

他的名字叫伍宗候,是來自定遠縣的捕頭。

跟著在后面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長相圓滑,是名字叫做許志安的捕快。

一走進瀾山村,就感受著彌漫著的悲云。

進村的匪寇都死了,可瀾山村卻回不到過去。

不少人家里死了男人,一個家里就這樣垮了。

也有男人撿回了一條命,卻受了傷,而靠這個時代治療水平,一個百姓若是受了傷,只能自求多福。

真說一句。

死了男人的還算是好的,至少一了百了。

受傷的男人才是噩夢,會拖累整個家,加上男人在這個時代的地位。

家里多了一個累贅是個問題,這個累贅還在家里掌權,又是個問題。

匪寇洗劫后,村里能保存健全活著的男人不到一半。

整個瀾山村,家破人亡,以及正在家破人亡的,有一半以上。

對于這樣的事情,伍宗候和許志安最多也就是感慨一下。

像瀾山村這樣的遭遇時常有發生,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今天,他們是為了調查匪寇入村的具體情況,期間又發生過什么事情。

按照外面的傳聞,是村長大義,犧牲了自己和匪寇同歸于盡。

可在了解后,發現事情有所出入,在這里有一個人物不能忽視。

伍宗候摸著下巴的胡渣子,煞有興趣道:“沒想到會是他,老許,你也見過他,對他有什么評價。”

“有點小聰明,畢竟能提醒頭兒油和醋的區別。”許志安道。

“那你分析一下,他在這件事情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這個……一切還是聽頭兒的吧,我不過是個小跟班。”

伍宗侯瞥了一眼,“整天就會打馬虎眼。”

“嘿,這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許志安沾沾自喜。

知道這老油條是不會從狗嘴里吐出象牙的,伍宗候自言自語道:“油和醋的事情可以說是有點小聰明,可他還能制作出那等武器,這次還能施展所謂的妖法,格物我不甚了解,但這應該超越格物的范疇了,這是一個奇人,和我接觸的時候,表現也進退有度,不像一般的平頭百姓。”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

之前自己在村口逗留過,也去過淪為廢墟的屋子,憑著獨特的職業嗅覺,讓自己能發現一些隱藏的事情。

話風一轉。

“作為村里最大的官,村長和匪寇同歸于盡,這是可歌可泣的事情,英雄事跡就該成為他想要的模樣,要是刨根究底,整出什么幺蛾子,反而不美,只要知道是件好事,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說完最后一句話,伍宗候看著許志安。

許志安愣了一下,“頭兒說完了?”隨后連忙鼓掌,“頭兒說的太對了。”

“那就結案把。”伍宗候給事情做出了最后的定論。

事情蓋棺論定了,許志安才大膽的開口道,“這應該算是一報還一報把。”

“那里有這么復雜,單純覺得是個不錯的人,可惜現在人沒在村里。”

“不是說去娘家找妻子了,就在隔壁的白馬村。”

“想什么呢,還專門去找人?指不定會不受歡迎。”

視線來到白馬村,朱家。

朱重七,白馬村的一霸,體型和黑熊一樣,曾是獵人。

在白馬,他打獵本領無出其右,早年有大蟲下山,想要闖進村禍害村民,就是他帶頭打退的,從而得來個打虎英雄的稱號。

從那以后,整個白馬村無人敢對他不敬。

如今年歲漸高,體魄則依舊健朗。

此刻,在朱重七面前,正是他的寶貝女兒朱玲芳。

朱重七皺著眉頭,“秦家這陣子的風聲可不好,那姑爺真想入贅秦家不成?”

“什么時候爹也學別人一番見識了。”

“這不是關心則亂嗎,現在可都是在說,這姑爺和我女兒指不定有不清不楚的關系,這像話嗎。”朱重七乍怒,眼中卻藏不住詢問的目光。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女兒也差不多到這個年齡了。

女婿自己是了解的,老實,是個好丈夫,可不一定能滿足女兒。

別人家自己不敢說,自家女兒可在秦家呼風喚雨,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最重要的還是,女兒這陣子談論起那姑爺時,和談論一般男人是不一樣的。

一個男人突然在女兒家住下,女兒還對她另眼相待,這由不得自己多想。

朱玲芳猛的瞪大眼睛,拍著桌子,道:“你是越老越糊涂嗎,竟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平常的女兒可不敢這樣和父親說話,但這個在朱玲芳和朱重七身上失效。

朱重七憨笑著:“我就轉述別人說的話,誰讓我的女兒婀娜多姿,要不別人也不會朝這方面想,所以……沒有?”

這話倒不是自賣自夸。

朱玲芳也就二十幾歲,是女人最成熟的時候。

生活條件好,保養也好。

拿這個時代的女人做比較,許多年齡比她小的女人還不如她光鮮。

被自己的父親夸獎,朱玲芳也笑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要是惹惱我家姑子,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我家女兒還怕別人?”朱重七隨口而出,又覺得這樣說不對,好像自己女兒真和姑子搶男人一樣,

“爹還真說對了,我還真怕她,我姑子這人,只有了解了才知道不一般,要不然我以前干嘛想著打壓她。”

“……這樣啊。”朱重七思索著,“那你現在和她合作,不就是在助長她,到時她會不會和你算舊賬,還有,一半的利潤就這樣讓人,大仲不是學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到時……”

朱玲芳搖了搖頭,“別想了,只有我姑子還好,關鍵是我姑爺,爹,我和你交句實話,我可是真的有點怕他,從頭到尾他的態度就只是和你談生意,換句話說,他不和你講感情,真發生什么,感情也左右不了他,這樣的人……有點嚇人……”

知女莫如父,能讓自己女兒說出這話,朱重七腦袋里自動出現一個形象。

不和你講感情的人,不會受約束,沒人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

“都說他死過一次,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這不會是真的吧,還有,瀾山村這陣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死傷那么多人,不都和他有關系,這樣的人……女兒,要不算了,別合作了,這男人可駕馭不了。”

“爹說的是什么話,要駕馭他的是我姑子,爹說的話我明白,可問題是,他雖沒有把話說明,可我知道,就紡織的事情,他根本沒看在眼里,別人都不當回事的東西,怎么會費勁心思。”

說到這里,就說起了正事,關于如何擴大紡織規模,要找新地方,要招聘新員工。

就在朱家父女討論著這事的時候,一個人對白馬村的村長進行拜訪。

和曹文信不一樣,白馬村村長是個德高望重的老者,是白馬村的本村人。

華貫聞是他的名字,頭發灰白,臉上有著一條條皺紋。

對于有人來拜訪自己,華貫聞是帶著好奇的,畢竟這陣子總能聽到這人的事情。

又說他入贅了秦家,還說他和秦家嫂子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當然,這些不過都是些謠言。

可有的事是真正發生過的。

他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瀾山村會有如今的下場,和他也脫不了關系。

“看來你并不太歡迎我。”裴塵道。

華貫聞還真不好接話,這人說話的方式有點不留余地啊。

“你是在擔心什么嗎?那就讓我來猜猜。”

“作為村長,心系的不外乎村子,我打聽過了,百馬村的村民對你的評價很好,證明你是心里真有村子。”

“瀾山村發生的事情就近在眼前,你是擔心白馬村會有一樣的遭遇,這還真讓人有點不好說,想來你有聽到什么,知道那些匪寇和我有點不愉快,匪寇指不定那天就找上門來,而我又在白馬村。”

“會不歡迎我,理所當然,可又能怎么做。”

“從名義上,我是姑爺,是半個白馬村的人,情理上,我站得住腳,要不就選擇硬來把,讓我滾出去,要是你這樣想的話,不妨先問問它同意不同意。”

一把弩被擺在了桌面上,還是一把上了弦的弩。

華貫聞是第一次見識到弩,對弩是不甚了解,可他能看到弩上鋒芒畢露的弩箭。

“你……你這是……”

華貫聞嚇了個不輕。

裴塵笑著道:“不用害怕,我沒有惡意,只是讓你知道我具備什么樣的資本,這樣有益于更好的進行談話。”

“在這里先做一個結論,你要是想讓我離開白馬村,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不是說我要死皮賴臉,然后拖累整個白馬村,相反,我可以給白馬村帶來想象不到的好處。”

“就一句話,互幫互助,我會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你是整個白馬村說話最有分量的人。”

“空口無憑,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東西,要是看不懂,我可以給你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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