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許以許東一間商鋪管事的好處,讓許東從許林那里偷來了姜家書坊費盡千辛萬苦才稍微改進了一些的印刷術,并且立刻通過宋豫他爺爺宋大家的關系送到了閉門謝客的王忠那里。
而且已經傳出了些流言來說此次王忠出來選定的皇商大概就是姜家大房了。
姜家大房的這一行為讓姜婉徹底失去了最后一張能帶著姜家二房觸底反彈的底牌。
當林安推開門時,滿屋酒氣,而姜婉的俏臉蛋上早已經布滿了緋紅。
見林安進來,姜婉眼神迷離,朝著林安嫵媚一笑,“相公~~~”
姜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林安連忙沖到跟前扶住了姜婉。
“怎么喝成這樣?”林安眉頭一皺。
“輸了,妾身都輸了。”
姜婉趴在林安的懷中,盡情而又貪婪吸著林安身上的味道,嘟囔道:“小時候爹娘走了之后爺爺就把我和云兒養在他那里,爺爺教我怎么經商,我原以為我可以比得過大伯和三伯,沒想到卻被他們用這樣的方式給打敗的一塌糊涂······”
“不過一次小小的挫折而已,跌倒了那就再爬起來,這次我幫你,咱們兩個一起把大伯三伯他們打的呱呱叫。”
林安知道姜婉是個要強的性子,這次的失敗對于她來說絕對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嘿嘿。”
姜婉笑著,已經絲毫沒有往日溫柔嫻淑的模樣,反而是帶上了幾分撒嬌似的孩子氣。
懷中佳人輕輕的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精致昳麗的容顏,也露出了她柔美的下巴。
林安看著姜婉兩頰之上的紅暈,咽了咽口水,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偏偏這時姜婉還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讓姜婉已是嬌柔似水的眼眸之中更多了份媚意。
不帶這樣玩的,你這是勾引!
林安心底燥火大起,某處異動,因為姜婉已經換上了一種極不優雅的姿勢抱著林安。
“相公~~~”
這一聲所帶的媚意讓林安差點就把持不住了,要不是擔心姜婉清醒之后會閹了自己送去和王忠作伴,林安可能就要換衣服了。
“乖,聽話,先睡覺,睡一覺就好了。”將掛在自己身上的姜婉弄到了床上去,林安想要將姜婉哄睡,但是暈暈乎乎的姜婉一對藕臂卻是始終環著林安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開。
“我要······我要抱著相公······我要和相公一起睡······”
一直以來姜婉都是以一個女強人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可是卻沒人知道姜婉的內心是多么渴望有那么一個男人能夠站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一起去面對那些困難。
屋外,偷聽著的秀兒紅著臉拉走了要回房間睡覺的姜云。
對于姜婉的這個要求,林安是拒絕的,但是喝醉酒的人不僅出奇的沉,力氣也比平時大了不少。
所以,大家都懂得······
清晨的第一縷朝陽透過窗戶照進屋內,姜婉伸出手擋了擋陽光,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至于具體是哪里,姜婉用手摸了出來。
硬硬的,男人如刀削斧鑿般硬朗的面龐赫然出現在姜婉的眼中。
一雙美眸陡然睜大,姜婉瞬間清醒。
砰!
下意識的一腳踢了過去。
昨夜被睡覺是一直都不老實的姜婉折騰了一夜,到了天擦亮時才勉強睡著的林安又被睡醒后的姜婉給一腳踢醒。
“相公,你,你怎么在妾身床上······”
姜婉的聲音細若蚊蠅,臉頰飛上的那抹霞紅更甚昨日醉酒之后。
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斷已經開始在姜婉的腦海中被回放。
“我為什么會在娘子你的床上?這得問娘子你啊,昨夜可是娘子你······”林安的嘴角勾出一抹壞笑,被姜婉折騰了一夜,佳人在側卻又不能有所作為,林安可是倍感煎熬,如今得先收回一點利息。
“住口!相公你不要說了。”
姜婉又羞又惱的捂住了林安的嘴,只是這個動作在床上只會顯得更加曖昧親昵。
松開手,姜婉的小臉騰地一下俏紅起來,粉紅的耳垂和頸部嬌艷欲滴,讓林安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還好昨夜沒發生什么。
姜婉拍了拍胸脯,暗自慶幸。
可暗自慶幸過后姜婉腦海卻又兀自生出了一股不解與羞惱。
竟然,竟然什么也沒有發生······
這個念頭一在姜婉的腦海中發芽便被姜婉迅速掐斷。
真是的,怎么能想這些事呢!
“腦袋還疼嗎?”
林安將手搭在了姜婉額頭上問道,又幫姜婉將幾縷散發順到了鬢邊。
不知怎的,姜婉此時生不出半分反抗的想法來,在神志清醒的狀態下鬼使神差的主動躺進了林安的懷中。
鼻尖微動,輕嗅著昨夜醉酒之后便貪戀不已的那股氣息。
昨夜去了王老家和李學正家,今天我們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去一趟驛站找宮中的那位王內侍碰碰運氣吧。
姜婉聞言,眼眸中透出一抹絕望,慘然道:“不用了。”
大房通過宋豫的關系搭上了王忠,而她卻沒有能夠用得上的關系,如何能比得過大房那邊。
林安劍眉微挑,伸出手輕輕的勾起了姜婉的下巴,刮了刮姜婉的精致瓊鼻,笑道:“這么不相信你相公?昨天不知道是誰可是叫的······”
林安的話還沒說完,姜婉再次捂住了他的嘴,面露羞憤,柳眉倒豎。
“好啦,昨天我去找了找關系······”
等到林安將昨天的事情與姜婉說完,朱唇微張,說不出的驚訝與詫異。
相公竟然能找來另一位轉運副使,還能通過當朝副宰執女兒的關系得到去見王忠的機會。
相公竟然又作了兩首詩詞!
處于震驚之中的姜婉久久說不出話來,只是兩片紅唇啟合之間說道:“相公的文才可真好。”
林安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之前就和姜婉說過抄詩這事兒,但是很顯然,姜婉是不信的。
想他原來是不想干這種事的,卻不成想在詩會上甩了兩首詩過了把癮之后還要再用兩首詩來彌補那晚詩會裝b所造成的后果。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誠不欺我啊······
“可是······”
姜婉眼中的雀躍之色很快就黯淡下去,“可是已經為時已晚了,大伯那邊已經把妾身書坊花了數年心思改進的印刷術獻給了那位宮中的內侍。”
打翻身仗的本錢都已經被別人偷走了,如今就算是拿到了人脈,對于姜婉而言也是于事無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