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林清憂發現游梨在收拾行李。
她愣了一下，問：“林夫人，你準備去哪？”
游梨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抽空回了句：“你和小升也都畢業了，我和你于阿姨想著帶喻奶奶出去外面玩一玩，順便留點私人空間給你們。”
她又遞了個眼神意味十足的眼神給林清憂，然后繼續埋頭收拾行李。
兩天后，林清憂兩人把三人送出門口，于沁揮手：“回去吧。”
喻奶奶仍舊不放心：“這能行嗎？留兩孩子在家。要不……”
游梨打斷：“阿姨，他們都成年人了，由他們自己折騰，您該享福了。”
“這……”
“奶奶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林清憂上前握住她的手。
“好好，那我們走了。”喻奶奶拍了拍她的手，很是欣喜。
上車時，喻奶奶瞅了眼自家孫子，點名：“小升，照顧好憂憂啊。”
“知道了，奶奶。”喻升無奈。
喻奶奶這才心滿意足地上車離開。
等人走后，林清憂裝鬼臉：“誰要你照顧。”
她轉身就要溜走，喻升眼疾手快地把人撈住，笑意涌現：“那我偏偏得照顧好了。去我家。”
“你要干嘛？”林清憂非常警惕。
“干壞事。”
事情的最后沒有干壞事，喻升把人帶回自己家后就進了廚房。
林清憂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也跟著進了廚房。
里面的人正系著圍裙站在水池前洗菜，她走過去嚷嚷：“我幫你洗。”
喻升抬頭看她，眼里不是輕視，只是笑著說：“你是嫌奶奶沒扒掉你男朋友的皮是不是？”
“啥呀，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林清憂認真說。
喻升抽出一只干凈的手捏女孩的臉：“在我這可以嬌生慣養。”
水漬還停留在臉上，林清憂擦了擦然后嘀咕：“我要被你慣壞了。”
“那也是我慣的，不是你的錯。”喻升把洗好的菜放上琉璃臺，又把刀洗了洗：“這個要不要試試？”
喻升把刀遞給她。
林清憂猛地點頭。
“像個撥浪鼓似的。”喻升脫下圍裙系在女孩身上。
女孩站在琉璃臺前。拿刀的手勢明顯生疏。
喻升從后面握住她的手，一刀一刀地落下。
10分鐘后，林清憂推開他：“我會了，我自己來。”
喻升點頭，轉身去客廳倒水，沒過兩分鐘課，廚房里就傳來幽怨又略帶委屈的聲音。
“喻老師……”
被圈的人倚在門邊看戲：“您有事嗎？”
林清憂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它欺負我。”她指著才剛對半切開的一顆洋蔥。
喻升把水杯遞給她，又接過刀，才慢悠悠地開口：“我還以為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了呢。”
林清憂撇撇嘴，就著水杯喝了口水，她發現喻升的焦點在自己身上，甚是疑惑：“你一直看著我干什么？”
“寶貝兒。”喻升的嗓音添上一絲曖昧。
“啊？”林清憂慢了半拍。
“那是我喝過的。”喻升指著她手上的杯子。
林清憂：“……”聽我說謝謝你。
在臉紅的前一毫秒林清憂以閃電般的速度離開廚房。
吃飯的時候，林清憂特意坐得離某人遠一點，偏偏某人還故作不自知地坐在她身邊。只要她換了位置，他也跟著挪。
“小朋友，凳子都要被你磨平了。”喻升笑著看她。
林清憂扒進一口飯，嘀咕：“本來也是平的。”
“那你屁股要被凳子磨平了。”喻升給她夾菜。
“平了就平了吧。”林清憂不在意地說。
“那不行，還是要翹一點手感好。”喻升托著下巴仔細地說。
林清憂羞怒瞪著他：“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什么叫正經？這樣？”喻升伸手在女孩腰肢上輕輕掐了一下，“嘖，真軟。”
林清憂忍無可忍，在桌底踩了他一腳：“流氓！”
喻升委屈巴巴地看著她：“我是你男朋友，這哪里算流氓？”
林清憂一頓，好像有點道理。她咬著下唇，輕聲說：“那你也不能在吃飯的時候動手動腳啊。”
“那你的意思是吃飯的時候不行，其他時候可以，我說的對吧？”喻升要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林清憂：“……”不，我并沒有如此說。
等她吃完，想要離開時，喻升把她撈了過去，放在自己腿上。
“飯也吃完了，這樣總可以了吧？”喻升側過頭去看她。
林清憂想了想，默許：“你還要干嘛？我要回家了。”
“我家就是你家。”喻升把玩她那肉嘟嘟的耳垂。
林清憂感受到了癢意，揉了揉耳垂：“然后呢？”
喻升看著被女孩揉出來的一片紅，忍住喉間的躁意，把人從自己身上拎下去。
“不逗你了，你搬過來好不好？”喻升認真地看著她。
“搬……搬過來？”林清憂錯愕。
“嗯。”
“我不要。”林清憂拒絕。
喻升啞然，但還是沒有強求，把人送回去。
第二天中午吃飯，喻升又提了這件事情，林清憂也依舊拒絕。前者也不灰心，一日復一日的引誘。
過了一個星期，有一次中午吃飯，林清憂接了個電話：
“喂，林夫人，喔，是奶奶啊。”
“吃著呢，你玩的開不開心啊？”
“你開心就好啊！”
“什么？搬過去？”林清憂往旁邊的人看去，那人嘴角笑意甚濃，她了然。
“奶奶，我覺得我自己一個人住也挺好的啊。”
“嗯，那行吧，我等會兒就搬。”林清憂還是妥協了。
掛完電話，林清憂戳著米飯嘟囔：“你怎么可以請外援呢？”
喻升：“那還不是小朋友太厲害了，我攻破不了你這座城池。”
林清憂不語，靜自離開飯桌。
喻升笑意淡去，心底生出慌意。
過了半小時，他聽見女孩在屋外喊他，他快步走了出去。
林清憂站在院子里，皮膚被曬得通紅，她指著地上的紙箱。
“喻老師，它太重了，我搬不動了。”
喻升先把人拉進屋內：“這么大的太陽能把你融化了，好好呆著。”
喻升把箱子搬上之前她住的房間，林清憂尾隨其后。
“對不起。”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林清憂一愣，然后上前摟住少年的脖子，但仍然看得出有一點羞澀。
“沒關系，我是你的女朋友啊。”她粲然一笑。
這次換喻升愣住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親密接觸。
“你太高了，彎點腰唄。”林清憂的腳墊得老高。
喻升一笑，干脆把人抱起來，甜意涌向心間：“謝謝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