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光明,光明亦不棄。
窮天地極野,泛一曲隨心,無以扁舟、無以孤夜、無以寒雪、無以洞簫。
我只是我自己,沒有人更適合了解我自己,如果我不自愛,那還會有誰愿意愛我?
如果我連愛自己都做不到,失去了愛自己的能力?那我怎還會真心的愛護別人?
別人又怎會以心換心,與我推心置腹?與我休戚與共?為我著想?
我懷抱警惕之心面對這個世界,如同曾經的美好破碎在我的眼前,我注視著潛藏在陽光底下的深淵,我站在那里,離它好近,又好遠。
落水/怪哉,我竟然渴望下一場雨,然后來治愈治愈精神愈來愈緊繃的我。可惜,這冬天難得下雨,只有樓上滴落的水。
難以入眠的夜晚,我馳騁在歡樂文學中,垂涎已久的困意籠罩在我身上,臨睡前,我思索道:
熱愛生命/這世界好精彩,只一雙眼睛還是看不過來,可這不是熬夜不睡的理由,也不是隔天不起早的源頭,因為,熱愛生命,小命都不得保障了,咋還用心去聆聽睜眼去看世界呢?
一夜好夢,我夢見了許許多多的人,往昔的一些小細節與眼前的人兒重疊在一起,可是,此人非彼人。
魚憶/有時候覺得自己的記憶時間很短暫,又覺得格外悠長。明明是很久遠的事情,生活的一個不經意,僅憑相似的畫面詞曲,過往便從滾滾長河里跳竄出來,擁抱來自陌生時空的你。
有時候覺得回憶的過往未免太過于美好,我一度懷疑那是虛假的,自己捏造的!
可如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的,又怎么能找到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呢?
那么,假如我看到的不是真切的,聽到的不是真實的,所聞所見皆為假,我的存在是否為真?
于是,我自嘲道:
我,大名抑郁,小名自閉,字早發性老年癡呆癥。
這么看來,我哪哪都有問題,有病,當然不能諱病忌醫了,得求藥:
有病的人渴望被治愈嗎?如果只是不痛不癢的,那就不求了。精神上亂糟糟的,想驅逐一些不好的想法,掐斷偏激的思緒,做一個不算合格的人,哦,事實證明,我就是個人。
身體上的疾病需要醫治,心靈上的也亦然,如此,便要掐滅一些不必要存在的燈火:
人心里有許許多多的焰火,如果你發現哪個苗頭不對勁了,請盡快把它掐——滅!
可如果畏畏縮縮的,止步不前,留守在舊日的焰火旁,我是否過于坐井觀天了?
望天/這里的天空被萬仞高樓切割成一個細小的谷底,我像是一只青蛙蹲在井坑里,夜風徐徐,一只小蚱蜢跳來跳去,它怕我,我又不想碰到它。所以,有時候避開到底是害怕還是?
吹音入松風,風吹音成曲。
或許我需要把這一團一團的絲線解開,哪怕這個結我剛剛解過一個相似的,但它不是上一個那個它。
有一團亂麻喲,輕輕解啊,重重拿刀切呀。你說我愛不愛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