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個季度。

于我而言，仙紀元第一個冬天。

我再次見到了冬天，宮殿里也結出了一層冰霜，而，這個冬天我時常能看見他。

沒錯，是我每次都會提起的仙人。

我好像和他越來越熟了，我知道了他的名號，望月仙尊。這個稱號怪怪的，我問起，他略帶過，轉而跟我提起，會安排仙童照顧我。

我說不用，我只是會經常咳血。

嗯，仙人施法也沒用了吧，我畢竟是凡人，而且，我之所以會咳血，是因為金手指的代價，根本與原主的傷無關。

提到原主的傷，我一點映像也沒有。到底是怎么受傷的？哦，不重要，早已被他治好。

其實，比起延長性命，這點代價不算什么，無非是咳血，還暫時死不了。

死，我似乎較少想起。

仙人的出現，讓我改變了很多，我都還沒有報恩，怎么能先死去。

可，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了，我的心已經被寫滿一半了，我終是活不久。

而我不想虧欠他。

如果我能還就好了，但是，仙人也會有需要凡人幫忙的時候嗎？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有這種想法。

仙童當天就開始照顧我的起居。可我覺得仙童長的有點像他。到底是他的宮殿，他人不可進，亦或者是他的仙童，只能像他。

還是仙童本是他？

我沒問。

但我還是向仙童打聽了仙人的故事。

先前我說過，我和他好像有點熟了。但，有些事我是不知曉的，如此，才有這一打聽。

仙童卻沒跟我提起仙人，而是說，他是從月殿分出來的，今后負責我。

也就是說，仙童的主人從月殿里的他變成了我。我一直以為月殿是他常住的宮殿。

后來，我才知道，此常住非彼常住。

卻也是常住。

好像很繞的樣子，我為什么要懂呢。

這件事，也不算他瞞著我。因為我從未問過他，是我默認月殿是他一個人的寢殿。

那天，雪很大，我看著竟然有些歡喜。我想我至少能過完整個冬天。連雪也在為我祝賀，我便順著這場大雪，一步一步地逛整座宮殿，我想記住它，有著大雪覆蓋的宮殿。

然而，我走遍宮殿，卻不見月殿。

也不見他。

我仿佛又想起了，果然，仙凡有別。

一個凡人怎么能隨隨便便看見仙人呢。

這一季，我怎么了，是雪迷糊了我的眼。還是我的腦子從被救回來的那刻，早已有了不可逆的傷害，讓我越來越不像我。

我沉默著，回去了住處。

我看見了仙童，朝他走去，我問，可否幫我告訴仙人，我想回凡間。

凡間，我本是凡人為何逗留仙界？

后來，仙人就出現了，勸我多留些時日。

我本不想記這些，但，月殿里住著的人，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先記下吧。

下回，我再詳細解說。

我現在感覺很不好，血咳不止。我只想回凡間，人間煙火，我離的太遠。

遠得，就要回不去了。

仙人，也離我很遠啊，一直都遠。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