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去跟王管家說,讓領舞的女子到王爺那里貼身伺候。”
“是,貴妃娘娘。”
惠貴妃前腳剛走,劉灝也離開了宴席。剛走到小花園便聽到身后有人叫,
“大哥!”
劉灝轉過頭來回道,
“二弟?”
“可是還有事?”
劉清笑道:“只是想到還沒有親自恭賀大哥生辰,遂來此向大哥道賀。”
“二弟有這份心便夠了。”
“天氣陰晴不定,怕是又有大雨將至,你身子不好,早些回去歇息吧。”劉灝看著劉清平靜地說。
“呵~”劉清笑了笑,
“就算天氣如何陰晴不定,雨后也必然天晴。”盯著劉灝的眼睛,“你說是吧,大哥?”
劉灝避過他的眼神交流,轉過身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不疾不徐地往前走著,
“雨后天晴是自然的,可是暴風雨帶來的痛也只有經歷過的人知道。我們也都只是旁觀者罷了。”
劉清看著劉灝越走越遠,直至背影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
“走吧,去迎接暴風雨。”劉清語重心長地對唐風說。
唐風撓了撓頭,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明所以。心想明明晴空萬里,何來暴風雨一說?
便這樣一邊想著,一邊也跟著劉清離開了安王府。
陳妍得知自己可以近身伺候劉灝,既驚喜又驚訝。本來想借宴會獻舞引起劉灝注意,與他打個照面,沒成想惠貴妃的一句話便讓自己省去了諸多麻煩。
也許是被復仇沖昏了頭腦,陳妍換下舞衣便急匆匆地直奔劉灝寢殿。
走到門口,剛要進去,柏生就攔住了她,
“王爺在沐浴,外人不得入內!”
陳妍頓了頓,說道:“我是貴妃娘娘親自為王爺指定的貼身侍女,若是讓貴妃娘娘知道我這個貼身侍女竟然連王爺的寢殿都進不了,怪我伺候不周~”
盯著柏生,“你說我該不該把你攔我的事情,說出去啊?”
柏生咽了咽口水,“既~既然如此,隨你吧!”“若、若是王爺怪罪下來可別賴我沒提醒你!你、你看著辦吧!”
說完,他便一溜煙跑了。
陳妍正了正衣襟,長舒一口氣,輕輕敲了兩下門,等了許久不見回應,她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掃視一周,只見左邊屏風后面升騰著幾縷熱氣,透過屏風隱約能夠看見一男子躺坐在浴桶中。
陳妍試探性地叫了兩聲“王爺!王爺!”見劉灝均未答應。
陳妍便快步向右邊的書房走去。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時間有限,陳妍只能粗略翻找。無果后,又回過頭來在案幾上搜尋。
幾番搜尋,仍然未有發現。此時目光突然被案幾上的一副畫吸引,上面畫的是芙蓉,栩栩如生,讓人感覺仿佛花香四溢。旁邊還題有陳簡軒的詩詞——醉芙蓉:
璚姬秋宴集蓬壺,酒暈微微上雪酥。
笑倚西風渾不定,因臨流水欲相扶。
綠云香減霜初冷,紅玉痕消日又晡。
妝鏡明朝見真色,不知猶帶宿酲無。
“喜歡嗎?”
陳妍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打了一個冷戰。趕緊起身行禮,
“奴婢陳妍參見王爺!”
劉灝走到案幾旁,陳妍也自覺地低頭躬身退到了一旁。他拿起那幅畫欣賞著,
“你還沒回答我。”
“喜歡。”陳妍回話。
“喜歡便贈予你吧。”劉灝悠悠開口道。
陳妍仍舊低著頭說:“無功不受祿,奴婢不能白拿王爺的畫。況且這畫絕非凡品,奴婢萬不敢造次!”
“呵呵~你倒識貨。”
“只是說出去的話如覆水難收,本王既然說送你那便是送你了,莫要推辭。”
“是~”陳妍小心翼翼接過畫。
“退下吧。”
陳妍得令后迅速撤退。
“等等!”
陳妍突然身子一頓,眉頭一緊,雙手緊握,手心全是冷汗。‘難道被發現了?’正當她盤算著該如何自圓其說時。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進入本王的寢殿。”
“尤其是在本王沐浴的時候。”劉灝盯著她的背影命令道。
“奴婢謹遵王爺教誨。奴婢告退。”陳妍回過頭來低眉盈盈一禮。
待陳妍走后,劉灝便喃喃自語道,“阿妍,是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