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有藍天白云,還有微風28度。
XY戰隊在途軟生活的城市里,有四幢建筑,其中一幢是煙褐色的石景別墅,一幢是精鋼玻璃別墅,兩幢65層高的住宅樓,都掛在某個小犢子..名下。但是這種事情,還沒來得及跟途軟說兩個人就分手了。
至于宓昭昭自己家的財產,就還有一個吃喝玩樂的小商圈,里面的商戶經常跑路,挺委屈的,他們完全不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根本留不住,這些委屈也沒來得及跟途軟說,就分手了。
途軟他,雖然只是市醫院的一個外科主任,每天坐在辦公室里,不像是會經商的樣子,但在宓昭昭眼里,他一米八三的身軀至少還是高大偉岸的,本應該交給他,萬一他有管理的能力呢。只可惜還沒來得及給,就分手了。
作為戰隊成員,被系統入駐,被各種各樣的襲擊,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小事,沒事,宓昭昭已經習慣了,就像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似的,沒什么大不了。人類只會在遭受意外的那一刻覺得無比軟弱無助需要途軟幫助,但是過了那一刻,宓昭昭坐起半個身子,看向墻上的白色橢圓鐘表顯示的時間是11:07分,過了那一刻就是11點07分了,接下來不吃午飯的話,就可以又多一個新男朋友。
硬曬坐在床邊,看著宓昭昭忽起忽靜,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著她咯吱窩下的幾根毛。她雙手撐在腦后的時候,胳膊底下那兩根毛特別清晰,真是什么不該看的都看了。硬曬今年31歲,一身青灰色的西裝款款披在肩上,方塊形的腦袋上頂著二十厘米長的碎發,發質纖細柔軟且脆弱,感覺再努力熬幾個夜就要禿了。
所幸,基地工作不需要大家怎么熬夜,夜晚,那就是熄燈關門之后給敵方作祟的時間,不然等天亮的時候,一點麻煩都沒有,就沒有工作了。基地正常上班的時間段是早上8:00到下午5:00,意思是在這個時間里大家都可以工作,過了這個時間區域,全都不可以工作。XY戰隊致力于給敵方膨脹的機會,建隊75年了。
宓昭昭身體恢復以后,大概是4:17分和硬曬以及同事3號走出了他們85平的辦公室,關上3.6開方的合動門。硬曬背對著門在一步遠的位置站定,等宓昭昭將門鎖好。
鎖門的步驟其實還挺原始化的,就是拿一個長17厘米寬9厘米高6厘米的方糕無標識遙控器,在上面54個鍵里面,精準找到三個可以關閉大門的按鈕,按下即可。硬曬有一次按反了,辦公室就炸了,現在的辦公室是2年前重新裝好的。
宓昭昭將門關好后,轉身時看了硬曬一眼,沒有多說什么,三個人一起走過一段走廊,在走廊七八米的中段,與同事3號分開,他一個人向左邊轉了,硬曬和宓昭昭繼續向前走了三米,打開沒什么玄機的通往室外的門,走出戰隊基地。
基地外面,是一條4.5米的機動車道,正向一排,反向一排,單向車道非常窄,看著就像正常的車輛根本開不過去一樣,導致還真沒有什么車從基地門前這條路走過。特種特重型殺傷力強的車就更開不進來了。
硬曬穿著整齊筆挺的青灰色西裝套裝,看起來特別正規,他應該是有車的吧,但是宓昭昭沒有。作為戰隊成員,自己沒有車的應該只有6%-7%,全世界現有96個戰隊,平均是每個戰隊大概有720個人,極個別戰隊特別不要face居然有兩萬人,像是TACE戰隊就有一萬四千人,ALETEECE九千人,我們戰隊就只有40個,平均之后顯得我們勢單力薄濫竽充數。
他靠在基地門外站了一會兒,見宓昭昭沒跟他說什么,向反方向走開了。宓昭昭今天穿的是一件黑白套裝,黑色只占總面積的百分之三十,就腰以下大腿及膝蓋以上這40厘米。宓昭昭總身高也就是一米六二,腿長九十都沒有,現在從基地走到途軟辦公室需要大概40分鐘。
打車大概需要20塊。所幸她在街角截了一輛黑色出租車,“去市醫院”宓昭昭將安全帶坐在屁古底下,雙手交叉放在腦背后,車門才自動合上。司機聽到她的囑托,緩慢地啟動車子,在本就沒有多少車的城市中飛馳而過。
但是當車開到市醫院附近的時候,宓昭昭卻沒有讓他停車,而是讓車子往前又開了一段,停在二十米前面的人壽全息競技場大廈側面。
人壽全息競技場大廈,是這座城市里玻璃最薄的大廈,一共有五層,12個月前建好的,里面的工作人員很多,流動工作人員大概有四五千,不流動的也有200個。宓昭昭自己戰隊人少,對別人家的人數就特別感興趣,這里的每個人都適合談戀愛,她已經談過200個了。
他們都沒有屁古,身體像是搓衣板一樣,但極其適合談戀愛,主要表現為沒有什么職業病。出租車停在人壽全息競技場大廈前兩米的位置,宓昭昭付給他二十塊錢之后很輕巧的蹦下了車跳到馬路牙子上。
“你五年不吃東西都能打過人體戰士。怎么又肚子餓了?”展顏看見她來了,立即出現在路邊跟她問候。展顏就是距離現男友位置最近的那個前前男友,21歲,愛穿格子淡墻色西裝的男孩子,他19歲就在人壽實習了。
“實不相瞞,我是來開會的。”宓昭昭驕傲的撩了撩過肩的長發,說實話一點都迷不到展顏,交往四個星期他就沒動過真心,真想打死他。
“啊,開會。那你吃飯了嗎?開會之前要吃飯嗎?”展顏看了眼左手腕上戴的手表,發出21歲男生清晰干凈的聲音,不知道他有車沒有,應該也不是不能有,但這會兒已經到達目的地了,他有沒有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我吃你們食堂。”宓昭昭說。
展顏跟她一起向正門走去,那里停著幾輛涉外車,車牌號都是綠的。至于人壽全息競技場大廈的正門,其實也沒有很氣派,左右橫寬不過五米,高不過三米,是藍綠色的金屬柵欄,日光下看著特別美好。
在幾十條金屬欄錐上面,還有一只翩飛的蝴蝶,應該就是迎客的意思。人壽也是飄了,春暖花開了,心情好的完全不遮掩自己。
旁邊還有一個寬一米的小門,大門沒上鎖,小門全敞開,看著還挺隨意的。宓昭昭瞟了一眼大門那原本應該落鎖的縫隙,跟展顏走了小門,是不太符合昭昭以往的脾氣秉性的,但是她現在身上不是駐扎了一個要命系統嘛,總不能帶著外面的系統走大門,唉,也是一言難盡。
人壽全息電競場大廈總體為符合身份的晶藍色,多么普通的顏色,當初建造的時候就說讓它用黑晶玻璃,它就不聽。現在好了,現在展顏在門口拉住昭昭:“你這襪子怎么還是不一樣的?”
“開會,會開會,開會會,會開會會,忙的,我能把腦袋和人一起帶過來而不是腦子和身體只來一個,已經盡力了。”宓昭昭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皮累累的半合,身體無力地錘到玻璃門上,就這么硬生生的把門撞開了。
這門里面有隱形的人看守,自然不會讓她撞得太累,門外也有幾個路過的,但通常人壽不在院子里設置隱身或不隱身的護院,怕守備太森嚴沒有人惹事....如果院子里也出現守衛的話,說明情況不太正常。
今天挺正常的。室內溫度偏高,大概是26度,走廊溫度偏低,大概是14度,一進門就感覺涼氣都拍到胸口了,涼氣透胸。
別人家的醫院鬧不鬧鬼不知道,但人壽應該是不鬧鬼的。嗯,應該是。宓昭昭跟這里的人接觸12年了,從他們家還在老房子的時候就來往,從來沒見過人壽鬧鬼,這里最像鬼的,應該就是宓昭昭,哈哈哈哈,出門的時候襪子都套兩只不一樣的。
穿過窄窄的走廊,他們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一間敞開的會議室,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然后是大廳,大廳也一個人都沒有。宓昭昭穿過大廳,走到對面的電梯,就五層高的小樓原本是不應該有電梯的,但是它家的電梯里都是科技與科技,非常有意思。
宓昭昭:“我愿意一輩子里分出半輩子關在他家的電梯。”心里默默感嘆了一句后,她按下4樓的按鍵。4樓就是開50萬億級以上會議的那個。
不是人壽以錢為...全部意義,是這樣分級,的確很方便。在人壽全息電競家,50億的項目只能在一樓談,宓昭昭從來沒有在他們家一樓開過會,之前她有個前男友帶著50億現金來這找她,別提多丟人了,前男友都是專業出洋相的,那個前男友叫林語,是個傻子。
二樓的人都跟宓昭昭很熟,這里有四個人也是宓昭昭前男友,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情不長久聊了兩天親了嘴就分手,總不會是嘴的問題吧。
【宿主血量:3340/4000cc...】
【系統警告:你特么的********】
不行,不能再想這些東西了,會失血。宓昭昭因突然作祟的系統臉色煞白。
正經的說,二樓常年有五個辦公室給她用,但是她也沒時間去。三樓是一群自認為很強勢的人,是千億級的,但是他們喜歡把錢具象化,異向化,衍生武器人脈什么的都是他們做的。挺兇的,宓昭昭也不太喜歡招惹那些人,讓他們找不到自己就行了。
電梯停在四樓,展顏和她走出去站在電梯門口,和顏悅色的他說:“真不知道看著幼稚得要死的你,是怎么混到這個階級的。”
“這個問題致命嗎?”宓昭昭恍惚地惦記著身體里的東西,這個量應該是不致命的。
其實出入全息行業的年輕人特別多,各型各色,但是可能混到這的年輕人不那么的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