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這個時候就應該把自己那邊的窗簾拉上了,但是駱氣象顯然不懂。
這時,又是那個劉梅河大校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手里端著十五厘米厚的藍色文件夾,那感覺就是要在周刻云干死宓昭昭的時候干死駱氣象。
“這里有一份100T的文件看一下。”劉梅河大校佇立在房間正中央說到。
駱氣象噗的一聲差點吐血,他只是讓系統把周刻云手里的文件提取出更詳細的一份來給自己看看而已。
這也太恐怖了。全息電競真的只是整個全息產業的四分之一嗎?噗呲——
駱氣象心里抖了抖,總覺得自己那四分之三很虛無!
“看不看?”劉梅河大校左手又摸出了一根黃瓜。
駱氣象將文件接了過去,打開來,才發現連個標注重點的紅線黃線都沒有,簡直是——完了。剛剛,周刻云說的14款游戲,駱氣象不是沒接觸過,他爸就做了很多游戲產業,幾乎每個國家的服務器都跟他很熟。但全息電競是要規避服務器使用的,在2.5D游戲電競時代,不同國家不同地區的服務器特別貴,動扎上千萬億,而且要長期續費模式,很多游戲在使用了一年半年之后大多就會因為續不起服務器費用而各種焦頭亂額。
但是,全息電競產業,在若干年前,決定規避服務器使用,就這一件事上,就有60T的文檔數據資料。駱氣象是好奇他們在聊什么,又不是要徹底搶他們的,看不下去。
剩下的40T,是壓縮文件,呵呵呵呵呵呵呵。駱氣象苦笑,剛才為什么把視線從前面撤回來都忘了。周刻云所說的那3款游戲,每個都有500T的數據資料,哈哈哈哈哈哈,壓縮之后是40T的壓縮文件夾,哈哈哈哈哈。
駱氣象笑抽了,這可真是好奇心要堵死個人啊。
周刻云提供的3款游戲都是超大,超超大,超超大類游戲。
駱氣象其實不是不懂游戲,相反他懂得還不少呢,待會兒要是逐字逐句都用能看懂的那個腦子分析,肯定要把自己累死。算了,先不看了,先躺著看A篇吧。駱氣象在沙發上側躺了下來,右手撐在了腦袋側面,兩只眼睛秉承著大白天看違禁品的原則,黑洞洞地盯著大光幕上面的東西。
周刻云脫下了宓昭昭的外套。
宓昭昭什么時候給自己穿的外套,五分鐘前她還穿著背心褲衩呢。
周刻云撩起了宓昭昭的頭發,撩頭發的手頓了頓。
周刻云的手從畫面里來看,特別大,有宓昭昭的頭橫過來那么大。駱氣象算是看爽了,Nciper也笑爽了啊,這可真是螳螂與纏綿,黃篇自己在家看不犯法啊。咯咯咯咯咯咯。看這種東西對自己身體消耗挺大的,適合中途也跟著躺下來休息一下,駱氣象能自己先躺下也是有屢次不鮮的老道經驗了。
如果周刻云在宓昭昭家穿黑色蕾絲襯衫的話,她就把他趕出去。此刻,她沒有反對周刻云將她平鋪在沙發上做任何事,但是其實宓昭昭清醒的時候,要求還挺多的,例如,聽到門口有響聲的時候最起碼應該停下來,而不是讓劉雨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這多讓人家誤會啊,明明不好的事是前一天晚上做的,這天都亮了會也開了工作也做完了到了正經休息的時候他咔一下把人放在身子底下的時候,劉雨自己開門走進來了。
這一幕,我愿稱之為,兩個電池的碰撞,總不能讓他們比一比誰的電池鐵皮厚吧?——聞關。
劉雨,他平時不太喜歡被別人逼著跟誰比較。這個時候就看誰有身體潔癖了。那顯然是劉雨有,只見他打開門以后一條腿都還沒邁進來,就把宓昭昭從窗戶丟了出去。
“哎?哎?”身體突然失重那一刻,宓昭昭陡然睜開眼睛,“哎?怎么事?”
這個世界干凈了。——劉雨。
周刻云看見一個男人走進來把宓昭昭丟出了窗口。
駱氣象看見劉雨把宓昭昭丟出了窗戶。
Nciper看見宓昭昭被劉雨從窗口丟出去了。
聞關看見被自己緊密保護下的宓昭昭被她老公劉雨丟出去了。
劉雨看見自己把宓昭昭丟出去了。
只有宓昭昭自己不知道究竟是誰把自己扔了出去。
身體有著落的時候看見的是XY基地穿著白色制服的保衛阿姨。她似乎每天都等著宓昭昭被人從樓上丟下來,在門前放了60厘米厚的白色泡服被子....看了一眼宓昭昭沒事后就走了。
駱河基地里,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洛水是駱氣象的家。他像一團燃不起來但被人燒過的炭頭木一樣委屈地趴在沙發上,恨那個把人丟出去的劉雨不是自己。這時候第二個人進門既然可以把第一個丟出去,那第三個人為什么就不能進門直接把劉雨砍死,剁碎算了。
聞關:“要我說,實在不行,你們就給她點錢,輪流嫖一下算了。誰有空誰來嘛,多公平,反正她也不想拒絕。”聞關看昭昭沒事,在昭昭的安全記錄上潦草地寫了一句。至于昭昭的某些幸事,她都懶得說,也懶得提,只要她自己舍得折磨她那把老骨頭,就讓她作去吧。
室外的空氣因為各種原因并不是很清澈,有一些素材混合的味道,好像是室外的一切都在陽光下悄悄曬化一樣。宓昭昭在溫暖的被子上躺了一會兒后,確認樓上沒有人下來找自己,蹭了蹭鼻子上的灰,從白色被子上站了起來,從60厘米的厚被子上跳了下來,向右轉找到進入基地的Y門,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樓上。
彼時,她的電梯房門大開著,房間里是一種濃濃蘇打水混合消毒水的味道,劉雨右手拿著噴槍,好像把全屋都噴過了。房間里墻體家具上都閃爍著淡淡的淡黃色的消殺過的光芒。
周刻云好像已經被解決掉了,客廳里完全沒有他的蹤影。劉雨背對著門口,金黃色的短發、蕭索的背影看著是那么的像這個家的主人。走到他的側面看,他的眼睛里還有一點晶瑩的淚水。
就劉雨這個眼睛還挺大的,就是有點瞎,宓昭昭看了他半天,他好像都看不見她一樣,繼續噴消毒汽水的同時還會偶爾掀掀窗簾看看窗外的風景。
窗外的風景里,駱氣象的監測器連個掩體都沒有,但他好像也看不見。宓昭昭想指給他看,雙手僵硬的在身邊擺了擺,雙腿更加僵硬的走到他面前。
劉雨管掉噴器的70%,讓它弱弱地但不間斷的噴著消毒噴霧,拎在左手無名指和中指之間,右手撩開半身窗簾。
“周刻云呢?”宓昭昭一開口就是死局了。哈哈。
劉雨這種人,但凡眼睛紅一下,都會有一群手下出來要宓昭昭的命才是。但可惜,這里是他和宓昭昭的家。想想過去的二十四年。劉雨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這個家雖然沒有我的東西,但是你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
我特喵姓消毒的消。“待會兒你自己買兩瓶婦炎潔好好洗洗。”劉雨說。
“我自己有基本的人體免疫消毒系統。”宓昭昭一點都不嫌棄周刻云,也一點都不嫌棄自己,周刻云可香了,骨架又大,抱著可舒服了。宓昭昭剛想說點什么,劉雨轉身拿著噴器走開了。
講真,他要是在家里噴五遍那個東西,我就把他趕出去。一如他自己說的,這個家沒有他的一點。宓昭昭哀怨地站在剩余半個窗簾前,透過薄薄的窗簾饒能看見外面懸浮固定毫無掩體的駱河監測器。駱氣象的監測室就對著她,以宓昭昭的遠視眼,完全可以看見駱氣象本人兩腿分立坐在監控前的樣子。
他的臉輪廓鮮明,肅消,跟劉雨有幾分相似,但劉雨就像是剔除了二兩骨頭的他一樣,表皮特別柔軟。宓昭昭就當他是室外的貓頭鷹,看就看吧,反正自己看他的時候都不需要設備裝備。宓昭昭向右轉,繞了客廳半周,在沙發上找到了放下噴器的劉雨,他的手上拿了一份報紙。
這些報紙都是我在F1財富中心的席卷下拼命保留下來的東西,比世面的雜志總和還貴。
宓昭昭在他身側貼著沙發坐下,在劉雨的視角自己就像一只從外面滾回來的家貓一樣,甚至能在他碩大的瞳孔里看到深色的自己。他看起來是那么的金貴,渾身都是金燦燦黃澄澄的光芒,但其實他連手里這份報紙都買不起....
大概在十二年前,一家報社大概需要65億美刀才能在F1的暴力拆除下得以存活,而只救一家是無法存活的,宓昭昭分兩次買了八家報紙..才有了他手上這薄薄兩張,剩下那兩千多家都死了。
并不是影射劉雨在宓昭昭家的存活率,并不是,劉雨的存活率高達86%。劉雨把手里的報紙往上抬了抬,手腕大概抬到了和眼角一樣的位置,才斜斜看了宓昭昭一眼。形容劉雨的時候是不能用斜眼斜視這種詞的,觸犯一種類似于古法戒條的東西。
【宿主血量:4000/400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