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已經比較涼快了,放假兩個月的學生快要開學了。
云南玉龍雪山腳下某處高級民宿。
趙榛殊坐在一處露天陽臺上,正在用素描筆在畫板上勾勒線條。
吳靜雯在房間里側躺著,陽光實在是有些刺眼才起床。
她的穿著十分清涼,除了不該漏的地方沒漏,其他地方全都漏了。
露天陽臺旁邊還有其他男性旅客,看到吳靜雯穿成這樣子走出來,隔著陽臺搭訕。
“嗨,美女,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呀,我請客。”
吳靜雯尋到聲音便望過去,隨后擺出極度嫵媚的姿勢。
“小哥哥你好壞呀,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嘿嘿,是美女太過耀眼,讓我不得不遵從本心。”
“那今晚我們約個好地方……”
“她有HPV病史,還做過四次刮宮手術,你確定要約她嗎?”趙榛殊轉過頭淡定說到。
那正在調戲吳靜雯的男性游客聽到趙榛殊的說法,瞬間臉色變得古怪,像是吃了一只綠頭蒼蠅一般。
“打擾了。”調戲男立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哈哈,就這膽量還敢來搭訕。”吳靜雯笑得花枝亂顫。
“我說,你能不能進去把衣服穿好,天氣已經轉涼了,別遭風吹感冒了。”
“得嘞,反正暑假已經快結束了,我們明天就回去。必須要穿好衣服收斂本性,回去當好一名和藹可親的好老師,可不能把祖國的小花朵給帶偏了。”
隨后吳靜雯進屋穿了一身正裝出來。
“喂,悶騷妹,我們回去以后再去找一趟徐元楓吧。”
“他都已經閃婚曬結婚證了,你再去找他有什么用?”
這時吳靜雯坐到趙榛殊旁邊,掏出一幅畫,是之前趙榛殊畫的那一幅名字叫信任的畫。
“你說當時我們要是不來云南,我會不會有機會呀?”
趙榛殊放下素描筆,轉過頭十分嚴肅看著吳靜雯。
“徐元楓是徐元楓,我哥是我哥,他們雖然有點像,但這兩個人始終是不同的人。我真心希望你把我哥給忘了,開始全新的生活。而不是把對我哥的思念轉移到徐元楓身上,這樣做對你不公平,對他更加不公平,再加上他已經結婚了,你這樣做是很不道德的。”
“哼,你一邊讓我忘掉過去,一邊又不讓我嘗試忘掉過去的辦法……”吳靜雯說罷,兩行清淚已經落下。
“我哥犧牲已經四年多了,該忘就忘了好吧。這個世界少了誰都在轉,你離開誰都能繼續活。”趙榛殊只好低聲寬慰道。
吳靜雯擦掉眼淚突然又笑起來。
“哼哼,我爸已經說了,徐元楓答應過他要幫我走出來的,這也不算破壞別人家庭吧。”
“嘶……我勸你別亂來,這樣只會讓他對你更加反感。”
“要你管,略略略!”
……
……
另一邊,徐元楓正在操作挖掘機開鑿底坑,方春艷正在巖石洞旁邊炒香辣牛肉醬。
這時徐元楓的手機響了。
“老徐,有人給你打電話來了,是……是一個叫吳靜雯的。”方春艷拿著鍋鏟歪著頭看著手機屏幕說到。
“你接吧,有什么事情你幫我轉述就行。”
“好。”
方春艷摁了一下接聽鍵,再打開免提。
“喂,你好。”
“嗯……你好呀,你是徐元楓的新媳婦嗎?”
“我是,請問你找徐元楓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情,就是突然有點想他了,過幾天放周末時想來找他玩,你記得給他說一聲喲。”
吳靜雯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方春艷頓時就無名火起,但是她先忍住了,來到徐元楓身邊。
“剛剛那位叫吳靜雯的女士說過幾天周末要來找你玩。”
“哦……她想來就來唄。”
這時方春艷就顯得有些醋溜溜的。
“你給我老實交代,除了我知道的那個誰,你還有多少個舊情人?”
“天地良心啊,我和吳靜雯就只是普通朋友關系。”
“哼哼,已經過去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要是你敢婚內出軌,我找一把大剪刀直接給你咔嚓了。”
方春艷說著還用手指比了一個剪刀的動作。
嚇得徐元楓胯下生風,陡然一涼。
“哼,我老婆可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婆,我不會做出對不起老婆的事情來的。”
“嘻嘻,就你嘴甜,來,別干活了,來嘗嘗我剛熬好的牛肉醬。”
“好嘞!”
徐元楓立即熄火下車。
就在兩人品嘗牛肉醬時徐元楓的手機響了。
是大姐徐麗。
電話接通。
“喂,大姐。”
“我特么不是你大姐!你快給我滾回來!”
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
徐元楓望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方春艷。
“我先回去一趟,看樣子我大姐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我們一起去吧,我已經是你們家的媳婦,這種事情我不應該躲著。”
“那……好吧,有你在,我大姐多少要給你一點面子少罵我一陣。”
于是他們開車回到爸媽家里。
剛進屋,徐元楓就看到張輝斌跪在地上。
他雖然跪著但是倔強的抬著腦袋,兩條腿上有十分明顯的木棍打過的痕跡。
張輝文靠在墻邊站得直挺挺的,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老爸老媽也有些面色不自然,坐在桌旁沒說話。
張福友也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
看到徐元楓拉著方春艷,大姐徐麗稍稍擠出一點笑容。
“兄弟媳婦啊,你先上去看下電視,我和徐元楓有點話要說。”
“大姐,我和徐元楓是夫妻,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我也可以聽的。”
“那好!既然你想聽就坐著好好聽聽,你來看看徐元楓究竟在搞什么鬼?有這樣縱容孩子的嗎?有這樣聯合一大家人來欺騙我的嗎?”
方春艷看著已經處于爆發邊緣的徐麗,只好來到老媽身邊坐著。
這時徐麗站起來指著徐元楓吼道:“徐元楓,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別以為你長得和牛一樣我就不敢打你!”
徐元楓擠出一絲微笑說到:“老姐,氣大傷身,你先消消氣兒。”
“哼!你是想氣死我!”
徐元楓撓撓頭,把目光轉向張輝斌。
“楞個,小斌你先起來給你媽好好解釋一下。”
“給我跪到起說,這件事情沒搞清楚就一直給我跪著。”
“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小斌已經14歲不是小孩子了。你莫還像以前那樣用棍棒來教育他,你要多聽聽他的真實想法。”
嘭!
大姐徐麗猛拍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徐元楓罵到:“你都是我看到起長大的,你還敢教育起我來了。”
這時徐元楓也不甘示弱,直面徐麗的滔天怒火。
“有些事情不是你年紀比我大些說了就是對的。”
“你……你是不是也想挨打!”
徐麗說完就去拿不久前放下來的黃荊棍,確但是被張福友給拖住了。
“小楓不是那種做事不考慮后果的人,你好好聽他和幺兒說嘛。”
“事實就在眼前,這個死龜兒在他舅舅這點呆了兩個月書都不想回去讀了!”
“哎呀!這個事情我和你媽也有份參與,你是不是也想把我也一并罵一頓嘛?”
老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急忙發聲。
“爸爸!我還沒跟您和媽扯這個事情!”
“好了!你聽小楓說!”老爸繼續說到。
徐麗再怎么蠻橫無理,對老爸徐崇遠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感。
“好,那我就聽聽這個上交畢業的高材生啷個狡辯!”徐麗終于坐下來望著徐元楓。
“這個事情我先不說,你讓張輝斌把他的真實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