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閉嘴吧,為了陪你看整片森林,老子第一天軍訓點名都沒參加!”趙國定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金喆的嗶嗶不休。
“我太感動了!兄弟,以后有事兒你盡管招呼,要是不給你辦,我就是餓死在森林里。”
“今天軍訓遲到的這個事兒你給我辦了吧?”
“那我還是餓死在森林里吧!”金喆裝死地說。
我呸!剛剛還說還親兄弟呢。
趙國定豬突狗竄地到了寢室樓下,一路狂奔上樓換衣服和鞋子,沖向操場。
在南操場找了半天,才找到市場03的隊伍,喊了聲報告,就站在那兒,掃眉搭眼的等著教官訓他。
教官沒理他,來回地操練著隊列,A哥幸災樂禍地沖他直眨眼。
導員倒是過來問了問情況,趙國定說他因為昨天陪人在醫院,太累了,所以睡過頭了。
導員也不知道信沒信,說了句下次注意,大學生就得有大學生的樣子。轉身去和教官說了兩句。
教官聽了點點頭,對趙國定說:昨天,你是大學生,今天,你是軍人,軍人就得有軍人的樣子,這樣吧,你先來個五公里,這次就算了。
趙國定咬牙答應了。
五公里跑完,累的和死狗一樣,整個操場有好幾個系的人都在走隊列,就他一個人傻兮兮的跑圈。
這身子骨是真的弱,十六年沒吃過飽飯,再加上高二下半年、高三沒日沒夜的學習透支。
現在的趙國定,戰斗力都不如一只一年的小公雞。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肺都要噴出來了。
不行,軍訓完了,必須找男哥練八極拳,浪也要有本錢??!身體就是最重要的本錢。
教官也沒再難為他,跑完就讓他歸隊了,解散休息。
休息期間,A哥過來賤兮兮的問:“少年,你這虛的不行啊,才五公里,就和落水狗一樣,你得注意次數啊?!?
趙國定沒心情和他斗嘴,把他手里的水搶過來喝了下去,還是美年達這種高級貨。
A哥急了:“這是我給寧寧準備的,不是給你喝的。
“寧寧是誰?”趙國定打了一個響亮的嗝,詫異的問。
“就是那誰啊!”A哥順著自己的腿筆劃了一下。
“?。∷。l寧嘛,我知道!”
“你咋知道她的名字,你不是說你不感興趣么?”
趙國定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轉身哈拉:“我真沒興趣,我是說A哥你這次難度不??!”
“要的就是這個難度,這樣才有征服感!”A哥毫不在意。
行吧,隨便你,也不知道你這是哪兒來的自信,趙國定心里說。
衛寧這姑娘也就是中人之姿,但是架不住她衣品好,相當的會顯露自己的優勢,那一雙大長腿為她加分不少。
家境也不錯,所以整個人那是相當的心高氣傲,小脖子天天抬的老高,跟個南美火雞似的。
她根本看不上03市場的這些男生,曾聽她說只有宋承憲那樣的男人才能讓她心動。
A哥這次絕壁是撞墻上了,且看看他的大頭有多硬吧。和宋承憲比,你肯定是差了點兒,送成狗你還是可以的。
話說上一世,好像沒聽說A哥追過衛寧?。」?,蝴蝶的翅膀是有力量的,希望大的節點不要出什么亂子吧。
趙國定兩腿叉開著坐在地上回魂,腦袋里胡思亂想著。
看著還沒有進化成A哥的阮齊天,正在心情激蕩的暢想著和衛寧雙宿雙飛的兒童不宜場面。
他覺得應該給A哥打個預防針,以免他受不了這個打擊,提前進化或者黑化,碰到一個有趣的少年,不容易。
“A哥啊,追對你有意思的女生,其實并不難,不需要你怎么動腦子??梢亲穼δ銢]意思的女生,你就是把吃奶和拉屎的勁兒都用上,你也追不上。得互相匹配才行,這話你能聽懂不?”
A哥回過神來,一琢磨這話,不禁拍大腿說:“我去,大師啊你,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只有王八和綠豆,才能硬往一塊兒湊,是不是這個理兒?佩服,佩服!”
衛寧是不是綠豆我不知道,但你要想當王八,我可不反對。大師這種高人形象,我就笑納了,他暗戳戳的想。
說起兩輩子追到手的女生,不管對他有沒有意思,好像都沒怎么費力,一出手便成功。從成功率上來說,沒有敗績,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還真是大師級的水平。
可要說他是大師,他也就上了一堂情場渣圣飛哥的理論課,刷了點兒雞湯小視頻,對此他心知肚明。自己這點兒撩妹的水平,也就糊弄糊弄沒有進化的A哥這種高中小男生。
所以他謙虛的擺擺手:“過啦,過啦!A哥,我也就是領先你那么幾寸,以你的天賦,以后肯定會追上我的。我在山頂等你?!?
A哥歪帶著帽子,這會兒做足了心里建設,抱著堵槍眼的決心,向女生堆中心的衛寧沖了過去。
看著A哥那褲子夾在腚縫里的風騷背影,趙國定呲牙笑了,躺在地上,刺眼的陽光:年輕啊,真好!
軍訓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而有必要。
趙國定他們班是最后解散回寢室的。
老八對他說:“五爺,今天看見一個在操場跑圈的傻缺沒?”
老七補充:“像土狗一樣的……”
眾人爆笑。
他奔著下鋪的老八就撲了過去,小樣的,不收拾你,你是無法無天了!兩個人糾纏在床上。
超哥坐在自己的下鋪,打趣著說:“老五你這體能真是拉胯,要是我,負重越野十公里,都不能累成你那樣!”
老七說:“超哥你也就是個一年兵,少吹牛啊!”
“一年兵咋滴?一年兵我也是站著走出新兵連的。就你這種煤氣罐,要是能在新兵連扛過一周,我叫你一聲爹!”當過兵,超哥很驕傲。
“叫啥?”
“你是活膩歪了吧,在上鋪就敢囂張啊?”
超哥一個縱身,伸手抓著欄桿,竄到了煤氣罐旁,躺著的老七毫無防備,被按著就是一通爆錘,老七直接喊爹求饒。
一張高低鐵架子床,同時被四個人蹂躪,非常快樂的吱呀地叫著。
政教系的四個人在旁邊加油,看熱鬧。
上邊超哥完勝,下鋪倆人不分勝負。
吃飯去,晚上還有操練。
據說超哥要表演節目,不是一個系的,看不了。
算了,能看也不去湊那個熱鬧,女生肯定激動嗷嗷叫,看著來氣。
有些東西,除非你有系統,才可以無所不能。
趙國定只是有倆閑錢,衣食無憂而已,賣不了臉,賣不了唱。
軍訓期間,趙國定抽空和楠楠姐來了一次持續時間很長的親切交流。
戰斗結束后,趙國定摟著劉楠楠問:“楠楠姐,你說咱倆咋就這么快滾到一起了,一點兒都不真實。
劉楠楠不樂意了:“我褲腰帶松唄,見著男的就撲?!?
聽著楠楠姐話音不對,趕緊用出舔狗大招,來一個奶狗撒嬌,好歹是給楠楠姐哄開心了。
她這才說出了那天他喝斷片之后的事兒。
趙國定是徹底喝斷片了。
看著不堪一擊的趙國定,她心想,小老弟,剛對你有點兒動心,結果你就這點兒能耐。就這還想追你楠楠姐?想給你機會,你都抓不住啊。
趙國定眼神愣愣的看著前方,一片虛無。他毫無征兆地開始哭,不是那種嚎啕大哭,就一個人佝僂在凳子上,哭得就像一條風雪夜里,被人打傷好幾天,沒人理會的野狗,從張不開的嘴里發出絕望的低嚎,嗚咽不已。
聽著他的哭聲,劉楠楠的心好像被人用力的揪住,使勁兒的揉捏著,很疼。
這得經歷過多少的難啊,去西天取過經么?一個老爺們,哭成這樣?
眼前這個小男人,前天還神采飛揚,堅定而高絕的暢言著自己的夢想,眼里有光;
昨天還嘴角里含著笑地撩撥著她,心里有火;
今天能還敢雞賊地牽著她的手不放開,襠里有貨。
怎么突然就這么的絕望和毫無生氣,年紀輕輕的他,到底經歷了些個啥啊。
趙國定雙手使勁兒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揉搓著,把頭埋在膝蓋上,低聲哀嚎。
劉楠楠忍不住放下了酒瓶,坐過去,伸手把趙國定摟進了懷里,緊緊地摟著他,輕拍著他的后背,眼角濕潤。
“我沒說啥醉話吧?”趙國定有點兒慌,可別趁著酒勁兒把最大的秘密給說出去,這不得讓人抓去切片啊。
“你就一直哭,哭的老揪心了?!?
劉楠楠想著當時的那種絕望和無助,再次心疼的摟緊了懷里的他。
“輕點兒,輕點兒,喘不過氣了。你不知道你多大啊?”趙國定很是破壞氣氛。
“后來咱倆就睡一塊了,是不?”他接著問。
“是唄,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哈哈,楠楠姐你還是年輕啊,看不穿我影帝級別的表演,上當了吧!”趙國定說著,開始把手派出去巡山。
看著浪笑的趙國定,楠楠姐也低聲地說著:“是年輕??!”
都說男人的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情藥,解藥是什么呢?都知道。
繼續第二場……
年輕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