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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1<2

工作每天都是反反復復,沒有更新。馬尾辮和小代從后海回來之后也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做出來的飯留給馬尾辮吃,提前把馬尾辮的飯盒放好,小廚房做了好吃的剛給馬尾辮流出來,偶爾還會蹦出來一個酸奶,關(guān)于他們周末出去玩的消息,馬尾辮沒有聽到一點閑言碎語,但是小代的稱呼變了,他開始喊馬尾辮丫頭。

這天,小代突然對馬尾辮說:周末去逛公園。

“逛屁,周末四十度,曬成泥了都。”

“下午再去,四五點的時候。”

“不去。”

晚上,朋友叫馬尾辮一塊出去吹風,兩個人就一道出門了,還點的有麻辣燙,蹲在門口吃。正吃著,朋友說:咱這是幾號門,嫩7樓的那個人非要來。

“誰啊”

“就那個長的可高可高的那個”

一說可高馬尾辮就知道是誰了,放眼望去,周圍唯一快一米九的人只有他一個了。

“嫩晚飯是沒吃飽?還在這吃。”

“俺愿意”

在馬尾辮看來,這個朋友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好像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關(guān)于他們兩個怎么有的微信,馬尾辮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你可別吃了,天天吵吵自己胖,大晚上還吃夜宵。”小代邊說著,還把馬尾辮的筷子給搶走了。

“你有病吧,我吃飯關(guān)你什么事。給我拿來。”

“不給,讓我吃點。”

“大哥,您拿的是我的筷子。”

“我不嫌棄你。”

。。。。。。。。

“自己吃去吧,我不吃了。”

那人還真不客氣!真就自己吃了。馬尾辮無語至極,吃了一肚子氣。在旁邊的石墩子上坐著玩手機。

“丫頭,賞你一顆糖。”

“別叫我丫頭,難聽死了”

“我覺得好聽啊,這周我?guī)蹅z一塊出去玩,叫上小胖。”

“就是那個白白胖胖的?他長得好小。”朋友說

“到時候再說吧。你快吃,吃完咱們回去了。”

周末下午,馬尾辮就和朋友跟小代他們出去了,先去吃了個超級爆辣的火鍋,接著去看電影。是個青春偶像劇。

座位是連著的,四個人在一起,所有也并沒有尷尬。糟心的一幕在電影散場之后出現(xiàn)了。出來看電影馬尾辮誰也沒告訴,卻收到了那個討厭鬼小薛的短信,在電影院門口等著自己。亂七八糟發(fā)了一大串。她把短信拿給小代看,他啥也沒說,只留了一句,一會散場嫩倆先走,我去攔住他。

也沒心情看完了,馬尾辮跟朋友說了一聲就要回去,想著現(xiàn)在才一半,應(yīng)該不會來,先回去再說。結(jié)果剛下樓,就看見在哪站著,還有其他幾個人。

像是打游擊戰(zhàn)一樣,小代交代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他跟小胖先去攔住他。盡量不讓看見。至于后面什么事情,馬尾辮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小胖和小代沒過多久就又來找他們了。說是怕她兩迷路。

路邊有賣小吃的,馬尾辮買了一份烤冷面,正吃著小代說:你咋又在吃了.

“心情不好。”

。。。。。。

“俺想去買個雜糧煎餅,在剛才那個路口那,你跟我一塊去不”朋友說

還沒等馬尾辮開口,小代就接上了:“小胖,愣著干嘛呢,還不快去。”

一塊去吧,馬尾辮剛想說,就被小代攔下了,“你讓人家表現(xiàn)表現(xiàn)嘛”

“無語”

那就在這等著吧。

路邊,長椅,兩人。馬尾辮吃的很認真。

“咱兩能不能在一塊”

驚呆了!一口烤冷面差點噎嘴里。

“不能,我跟你在一塊了,那那個人該咋辦,我自己都無語。”

“你管嫩些干嘛,到時候我跟他說,請他是個飯就好了。”

馬尾辮沒有說話。

“咱兩先回去吧,讓他兩慢慢走,我給小胖發(fā)消息”

“好。”

路上,小代的手牽起了馬尾辮的手,她也沒有掙脫。

兩人走到宿舍樓下,被小薛撞了個正著。

“你不是說他不是你女朋友嗎?”

馬尾辮躲到了小代的身后,她心里顫抖的厲害,也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小薛,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你也不能強人所難吧,你剛開始問的時候,我們也是剛認識,確實不是,現(xiàn)在也是剛剛才是。。。。。。你喝多了,趕緊先回去睡覺吧。”

小代拉著馬尾辮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大概第一次談戀愛的女生都是希望自己有一段偶像劇班的戀愛吧。馬尾辮也不例外。

“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啊”

“第一次在樓道見你,你給我要卡的時候。心想:這小妞跟別人還真不一樣。本來上次出去玩之后,我都打算放棄了,好在今天我又試了一下。”

“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算了唄。”

奧,這樣啊。。。。。。

就這樣,兩個人也沒有說話,馬尾辮靠在小代的后背上,一坐就是后半夜,才想起來第二天要上班,便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成為了男女朋友的兩個人,上班的溝通也更多了。更多的時候是小代在幫馬尾辮做工作,搞人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是沒有人說出來。

十七八歲的孩子大概精力都特別旺盛。以前下班之后,能多快上床睡覺就有多快上床睡覺,談了戀愛之后,每天下班后,再出門干飯,壓馬路,在公園坐著,在宿舍樓下長椅上坐著。聽著蟬鳴,吹著晚風,就算有蚊蟲叮咬,也無所畏懼。

“你之前談過幾次戀愛啊”兩個人在花園的長椅上坐著,馬尾辮躺在小代的腿上,刷著短視頻。

“好多次”

“好多次是多少次,那為啥分手了。”

“因為我沒錢唄。”

“那你當初為啥出來打工了,咋沒上學。”

“在學校跟人打架了,還賠了人家好幾千塊錢。”

“想不到你之前還是個混混,哈哈哈哈哈”馬尾辮把手機放肚子上,用手捏捏他的臉。一個恍惚間,小代的嘴,親到了馬尾辮的唇上。

這是馬尾辮的初吻。她有點不知所措,看人沒有起開的意思,馬尾辮一個翻身掉下去了,兩人呵呵大笑。已經(jīng)到凌晨兩點了,路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畢竟是第一次接吻馬尾辮有點羞愧,就直接說,自己要回去了。

后面的每天,馬尾辮和小代下班之后就會出現(xiàn)在公園的長椅上,或者在電影院附近的路上,路燈下兩個影子,一高一矮,有說有笑。她沉浸在初戀的粉色泡泡里,幻想著未來的地久天長。

人們常說,初戀是美好的,但是不是最合適的。小代也是。距離的差距,學歷的差距,經(jīng)歷的差距都讓還沉浸在浪漫中的馬尾辮受到沉重一擊。她沒想過這些。她覺得只要他們兩個相愛就夠了。

馬尾辮的暑假工倒計時半個月了,這天她下了個早班,給他發(fā)消息說一塊出去吃飯。等了兩三個小時也沒等到。馬尾辮問了一圈他的朋友,也沒找到人。

9點多快十點了,還沒有等到消息,她給小代打電話,是帶怒火的那種。

“你干嘛去了,我給你發(fā)消息你看不到嗎?”

“在經(jīng)常做的那個公園這,你來找我。”

“你有病吧,大晚上的。活著就行。”說完馬尾辮就掛了電話。她有想到,他可能是喝多了,但是已經(jīng)太晚了,而且提前沒有通知自己,馬尾辮還是很生氣。

第二天,小代給他道歉,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好想于事無補,馬尾辮依舊是氣的要命,憑啥他說不回消息就不回消息。完全是沒有道理。

第三天,依舊如此。。。。。。不知道這樣冷戰(zhàn)了多久,上班依舊是上班,除了工作接觸不多說一句廢話。

這周馬上就快過去了。馬尾辮下班回宿舍之后,發(fā)現(xiàn)宿舍門口掛的有紅棗,還有一個玩具豬,還有一箱零食。馬尾辮立即想到是他拿的,直接就拿屋里了,跟大家一塊分著。還被大家挖苦了一陣,說他多好多好。馬尾辮就給他發(fā)了個消息:晚上出去吃飯。

“好”秒回。

這次他們?nèi)チ艘患覠镜辍B犓f上次發(fā)信息沒回就是因為自己在這喝醉的。

“要不要一塊喝一杯。”

“算了,我不能喝酒。”

“你知不知道你的暑假就快結(jié)束了,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那又咋了,我回學校了,你不會去找我嘛。”

馬尾辮完全沒有想太多,只顧著吃,也沒有理會小代說的話,她覺得無所謂,現(xiàn)在交通那么發(fā)達,壓根沒有什么,而且他好多朋友都在異地戀。至于小代想的什么她根本想不到。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小代突然停下來了,他做到路邊長椅上:要不算了吧。你回去之后就好好上學,這就算是給你一段好的回憶。

??????馬尾辮本來挺好的心情被他的莫名其妙的話給打散了。

“什么意思?分手嗎。連分手都算不上吧,在一塊還沒一個月。真可笑。”馬尾辮氣呼呼的就走了,到小區(qū)樓下,情緒真的繃不住了,就做在樓下自己哭。不知道過了多久,朋友過來了,說是小代給他發(fā)信息找不到自己了。手機也沒拿。聽了朋友的話,她好像也沒那么難受了,至少他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

“他人呢?”馬尾辮哽咽的說。

“小胖跟他在一塊呢,把手機給你拿來了。”

“走吧,那咱們回宿舍吧。”

睡覺之前,她給小代發(fā)了個消息:不管以后咋樣,起碼剩下的半個月可以過好吧。

應(yīng)該是形成默契了吧,第二天上班之后,恢復了以往的狀態(tài),關(guān)于結(jié)束的事情誰也沒說。下班之后,依舊是兩個人,到公園里吹風,壓馬路,一坐就是做到凌晨,然后各回各的宿舍。

臨走的最后一個晚上,他們依舊是在公園坐著,馬尾辮問:我走在之后你還會去看我嗎?

“會,等十月一我就去找你。”

“那我們還分手嗎?”

“不分了。”

馬尾辮笑了。

聽說馬尾辮第二天走了之后,小代把他們一塊走的路又走了一遍,聽說他還哭了。但是都擋不住他們已經(jīng)在兩個城市的事實。

異地戀沒有那么簡單的。在一起的時候時時刻刻在一起,可以看到對方的眼,對方的臉,感受對方的溫度。分開之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像是電視劇里面的情節(jié)。稍微一條消息沒有秒回就開始冷戰(zhàn),爭吵。剛開始還好,后面冷戰(zhàn)甚至可以過夜了。女生的胡思亂想是天性。得不到回應(yīng)的時候就開始找存在感。她開始翻小小代的各種社交,朋友圈。開始回想他們之間的點滴,像是把自己困住了一樣,原地徘徊。稍微有一點不一樣就開始隔著電話爭吵。

沒有等到十月一吧,小代就說了分手。本來還以為是跟之前一樣,每次都分,最后總會和好,沒想到已經(jīng)一周過去了,依舊沒有消息。馬尾辮看到他發(fā)了社交,換了頭像,朋友圈有點喪,但是她點贊了超多女孩子的快手和【評論。】她好像懂了。

那些女孩子都是在那個辦公樓里的,只是不在一個部門。有一個女孩,很刺眼,因為馬尾辮之前見過。他們竟然認識,而且好像很熟,各種語氣都很曖昧。發(fā)現(xiàn)了第一次之后,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馬尾辮看著感到很喪,她每天都在等著小代的消息,而他卻早就有了下一個目標。

就像是抑郁了一樣,沉浸在暑假短期的甜蜜了無法自拔。她把所有的錯都歸結(jié)于自己的無理取鬧。可是馬尾辮忘記了:是他之前跟她說的,我寵著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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