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周,學校組織大家一起坐車去市醫院體檢,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項就是抽血。
那天早上我們都空著肚子,得等到抽完血才可以吃東西,原本就有些害怕,再加上空腹,一路上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當時我和溫佳銘坐在一塊,他瞧我臉色蒼白,給我抹了萬精油,我才得以緩解。
“沒事兒,抽血其實很快就好了的。”,溫佳銘一路上反復的安慰我,讓我不要擔心,可我內心還是很害怕,我害怕那個針孔,我更害怕針孔戳進血管。
我記得當時頭很暈,后來不知怎的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靠著溫佳銘的肩,或許是本能的反應,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我睡著了。”,我對他笑了笑,當時有氣無氣的。
“沒事,你靠吧,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溫佳銘一向很慷慨,對同學也很溫柔,應該算是個“暖男”。
醒來之后,我就沒有再睡過去,我眼神環繞了四周,卻沒有看到林嘉澤的影子,有些失落。
從畫嘉轉去藝術班之后,我們在學校就很難遇到,所以后來我經常都是一個人。
下車時我腦袋晃動了一下,大概是有點低血糖,險些站不穩摔下去,好在溫佳銘在旁邊扶住了我,這才避免了這難堪的局面,“謝謝”,我朝溫佳銘點了點頭,他看我站穩了這才松開手離去。
我四處張望尋找林嘉澤的影子,但看到的卻是他和別的女同學說說笑笑的遠去,這個女孩我以前見過,是隔壁班的,長得很精致,顏值很高,簡直是女神類級別。我有時在想,像我這樣的女生好像也配不上林嘉澤,似乎如她這樣的女神級人物才是官配,我默默的垂下腦袋,繼續跟著人群走。
老師要求我們第一項內容是去抽血,這樣的話等會才可以吃點東西補充能量。
排抽血的隊伍很長,我排在最后邊的位置,前面都是別的班的人,周圍都沒看見班里的人,我懷揣著緊張的心情在排隊,內心的恐懼逐漸放大。
五月天太陽曬的慌,沒一會汗水就浸濕了衣裳,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忽然,有一個人遞了張紙巾給我,我低著頭,看到了熟悉的小白鞋,我嘴角微微上揚,是他,林嘉澤。
我抬頭看了看他,他也溫柔的看著我,順著手輕輕的幫我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熱壞了吧,叫你不跟著大隊走。”,他邊擦拭著嘴上還不忘念叨幾句,還有些許的生氣。
“你不也是嗎,你不也和……”,說一半,忽然覺得有些不妥,我及時剎住了車。
“和什么?你想說什么?”,他斜著頭看我,臉上又有種得意的感覺。
我頭稍稍的往上揚,“沒什么”,說這話時我有些傲慢,可能是想在他面前耍一耍小脾氣,讓他安慰安慰我。
“是嗎?”,他站到我身后排隊,不依不饒的追問我到底想說什么,搞得我哭笑不得,根本忘卻了抽血這個可怕的事情。
直到快到我的時候,我看著護士拔出針往那人手上扎的時候,我心里又開始緊張害怕起來,我有些退縮了,小小的撤了一只腳,興許是被林嘉澤發現了,他抓住了我的手,湊在我耳邊說,“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