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艾尼路,除了有些內向外,看不出什么。直到后來,我們在寺里的地下遺跡里,看到那句箴言和那兩個果實。”
“響雷和報應。”
……
“后來我才知道他內心藏了多么刻骨的仇恨,他成了凌駕于眾人之上的碧卡的統治者,我是幫兇,我成了管理所有僧人的僧正。”
“只是后來他說他不需要朋友,不愿意臣服的我就成了空島的逃犯,再后來,玩厭了的他,毫不猶豫就毀滅了整個碧卡,來到天使島繼續做他的神,我只能跑到青海去了。”
烏爾基三言兩語就將他與艾尼路的恩怨講了出來。
數年過去了,他唯一還懷著的,是作為艾尼路的幫兇而對碧卡人民的愧疚心。
“耶哈哈哈哈,我的僧正你記得很清楚嘛!”
艾尼路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船舷上,扣著耳朵說道。
“玩厭什么的,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我只是在履行神的責任。”他張開雙臂豪情萬丈地說道。
張伯倫自然先一步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已經清楚地看到他的詞條:
【神(自稱)、自然系響雷果實能力者艾尼路】
【主要事跡:親手摧毀了自己的家鄉碧卡,又將原空島的神甘·福爾與旗下神的侍衛全數擊敗,從此與四神官、旗下數百名的侍衛以恐懼統治著空島至今】
【建議:送上斷頭臺(路易十六傾情推薦)】
“不是云卻誕生于天空,不是鳥卻存在于天空,這個扎根在空中的國家,本就是違反自然規律的存在。”艾尼路繼續說道。
他厭惡這個存在于高空的國家,厭惡這些自稱為人卻長著翅膀的鳥人,他將這種厭惡理解為,自然賦予神的責任。
作為自然象征的神,理所當然要修正這些違反了自然規律的事物。
“土有土的歸宿,人有人的歸宿,而神的責任,就是送他們去應該到的地方,這不是僧正你告訴我的嗎?”他反問道。
烏爾基低頭緘默不語,將寺里所供奉的神的那套理論傳授給艾尼路就是他最大的罪過。
艾尼路已經完全將自己代入了神的身份中去。
“我的僧正,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一次跟隨我回到神的宮殿的機會,只要你跪在神的腳下,成為我的神官。”
他對著低頭僧正一臉我很仁慈的表情說道。
烏爾基明白,艾尼路所說的,是碧卡傳說中,神居住的地方——無限大地。
他苦笑地遙遙頭:“大地和島云其實沒什么區別,我在青海見得夠多了。”
“青海的陸地?”艾尼路歪頭疑惑道,他認知中的青海陸地,不是已經成了自己居住的這處行宮了嗎?
“小子。”澤法開口道:“你的僧正可還是我們的囚犯呢,他的自由你可說了不算。另外,你恐怕還要先學會如何在自然面前保持謙卑之心,敬畏自然,而不是妄想自己能代替自然做出審判。”
艾尼路一臉不屑地彈了彈手中的耵聹,打著哈欠道:“青海人,你們為何還不匍匐于神的腳下!”
青海來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在他面前都和老鼠一樣,只能為他在無趣的統治生涯提供一些樂子。
心中自然會看不起。
烏爾基看他眼神帶著些憐憫,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為他禱告。
在游擊隊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清楚地知道了那名紫發老人的地位和實力。
畢竟有某個能打敗自己的干部天天在自己面前挨湊。
目中無人的話語一出,澤法的臉色也忍不住一黑。
他如今年老的修養,可比他年輕時要差很多啊。
年輕時篤信正義,是著名的不殺大將。
可接連遭遇的打擊讓他的正義越來越有鐵血之風。
他的仁慈再沒有在平民和學生以外的人面前展露過。
澤法左手瞬間實現武裝色霸氣的硬化。
以艾尼路雜糅了果實能力的心網難以捕捉的速度直擊他的小腹。
精準控制的力量僅僅是讓小船一晃。
卻讓艾尼路的小腹凹成手指一樣扁。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艾尼路雙腳無力跪下,可劇烈的疼痛也壓不過他內心的不可思議。
自己可是神之軀,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古怪的老家伙能打到自己,而且還...這么痛啊!!
“黃猿那家伙都不敢在離老夫如此近的距離內,不做任何防備呢。”澤法有些得意道。
哪怕年紀已經大了,戰力下滑了許多,可是教育眼前的狂妄小鬼還是沒問題。
雖然這一下打得艾尼路有點懵,但他還是很快做出個睿智的決定,先溜為上。
速度也響雷果實引以為傲的一部分,據說僅此于號稱最快果實的閃閃果實。
如果怪力老頭速度也這么快的話,那他就可以直接跪下唱征服了。
強忍著肚中翻涌不止的劇烈疼痛,艾尼路把自己化作一個電球,瞬間釋放出強光一閃。
在眾人被強光暫時晃住眼的時候,以迅雷的速度開溜。
只是這一下并不能晃住帶著墨鏡的澤法。
不過澤法并不打算阻攔。
他看了一眼張伯倫一眼,道:“驗證你武裝色霸氣的時候到了,去把我們游擊隊的回禮帶到把。”
剛剛那一下已經讓澤法摸清了這個所謂的神的實力。
放在大海上大概有五億貝利往上不多吧,不過能力會麻煩點。(別杠,尾田自己在sbs說的)
“好的,澤法老師。”張伯倫輕笑著答應下來。
強光雖然有些刺眼,卻還在他適應范圍里。
自己才在這半個月里初步掌握了武裝色霸氣的硬化力量,馬上就給自己安排一個不會武裝色的自然系對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呢。
而且剛剛的電光又一次驗證了他的想法,響雷的力量確實能刺激自己對雷元素的掌握。
吼!
赤色神龍一躍而現,讓鳳尾船又是一陣搖晃不已。
雷光雖快,卻還勉強在張伯倫見聞色的感知范圍內。
他將一次性的雷電從渾身的鱗片間隙中釋放而出。
從而為自己的飛行提供了強勁動力。
不用像以前那樣扒著祥云飛。
死死咬著雷光。
遠遠望去,就像兩道雷光一閃而過,隨后才聽到一道雷聲轟鳴。
張伯倫那個只會滋滋作響,完全沒有人家響雷果實的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