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烏爾基這樣的狠人,被戴上海樓石手銬后,都會變成溫順綿羊。
配合上他標志性的笑臉。
完全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憨厚模樣。
如果沒有額頭上的那個黑色的印子的話。
“報應果實嗎,是十分罕見的果實啊。”聽到張伯倫的描述,艾恩感嘆道。
規則系的果實能力相對罕見,而且危害性大,多數是被世界政府給封存起來或者給科學班研究去了。
他們可不會發善心分給海軍的大頭兵。
“通知支部的人押送到海底大監獄去吧。”
“那樣太浪費時間了。”賓茲搖搖頭,“支部的人太磨蹭了,我們還要去追蹤威布爾那家伙呢。”
張伯倫輕嘆道:“威布爾在這片海域襲擊了一艘科研船后就不見了蹤跡,我們都已經轉了三個月了,連海賊都抓了四伙,不差這么點時間。”
賓茲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張伯倫說的話沒錯,但讓他憤懣的是,威布爾那家伙。
偷襲實習船那次也是,殺了他那么多同伴后,就躲得一點蹤跡也找不到。
現在也是,隔了多年后,露了一次面就又消失了。
讓賓茲覺得十分憋屈,恨屋及烏的,想直接讓眼前的海賊徹底死了才好。
“因佩爾存在的意義,不僅是讓這些罪惡之徒受到永世的刑罰,也是為了不讓惡魔果實這種可怕的力量在大海上泛濫。”艾恩理性分析道。
她是偏向于將海賊關押的,雖然看不起海賊,但她的殺心沒那么重。
“諸位要尋找威布爾的話,在下愿意提供幫助。”從昏迷中醒來的烏爾基開口道。
張伯倫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體質實在驚人,才昏迷個把小時就清醒過來了。
自己那一招的威力澤法也曾贊許過的。
“你最好不要胡說。”他抽出腰間的長刀貼在烏爾基的脖頸上。
威布爾對游擊隊除張伯倫外的幾人來說都有著無法化解的仇恨,不過張伯倫現在也是游擊隊的一份子,自然也愿意出力。
“你竟然還是一名劍客?!”烏爾基驚訝道。
對方的戰斗方式明明和自己很接近,都是那樣的大開大合、拳拳到肉。
張伯倫臉色一黑,森冷長刀一轉,刀鋒和烏爾基脖頸的皮膚頓時親密無間。
烏爾基還是那副笑臉,只是語速稍快些道:“我曾在西天之頂聽聞過他們,愛德華·威布爾的男人,身邊跟著一個又矮又丑的老太婆,據說是他的母親,有人說他們登上了空島。”
艾恩點點頭,“愛德華·威布爾和Miss巴金,他們二人的特征還是比較顯眼的。”
“西天之頂,那是什么地方?”
這個名字讓見多識廣的艾恩都搖搖頭,更別說沉迷忍者之道,連偉大航路的地理知識都搞不清楚的賓茲了。
目光再次投向被五花大綁的烏爾基身上。
“那是我們空島人的叫法,是從青海登上空島的唯一途徑。”
烏爾基九分真一分假的說道,唯一的途徑才能為他這個知曉的人增加一些價值。
“真的存在空島嗎?”艾恩有些懷疑,至于唯一途徑什么的,她連空島的存在都無法確定,自然無法反駁。
“不止吧,偉大航路的沖天海流也一樣能抵達空島。”
張伯倫輕聲揭破了他的小心思,也算是回答了艾恩的疑問。
“我也只是在一本古籍里看到的。”他補充道。
“沒想到你還知道沖天海流,只是那東西對任何一名強者來說,都是九死一生的途徑。”
“躲在空島嗎,那確實有可能。”澤法走近道。
他一直在船頭觀望自己現在最倚重的學生們的表現,相互之間的配合確實沒讓他失望。
海軍對海賊的一大優勢就是其軍隊屬性。
以多打少才是海軍的作風。
6年前襲擊他的海賊,澤法也一直沒放棄過追尋。
他在海軍內部桃李遍布,支部和本部的少將、中將,幾乎都有他的學生,更別說海軍最牌面的三大將了。
可以他這樣的影響力,竟然怎么也找不到襲擊他們的海賊愛德華·威布爾。
這樣看,神秘的不為人知的空島確實有可能。
海軍一般的情報里都沒有關于空島的消息,還是澤法早年聽卡普提起過,他追捕羅杰海賊團多年,對他們的行蹤比較了解。
但怎么去,澤法也確實不知道,恐怕連卡普都不清楚。
烏爾基沒有再言語,接下里的每一句都會關系到他能不能順利脫身。
西天之頂,原本是他擺出來的關鍵籌碼。
不過張伯倫提到的沖天海流讓他的籌碼少了唯一性,也少了許多價值。
“澤法老師....”張伯倫有些猶疑,網友的建議也只給到死刑和終身監禁,在詞條的建議中,算是輕一級的了。
讓他猶疑的是澤法的態度。
澤法從最初的不殺大將,到專門狩獵海賊的游擊隊總督,離不開那兩件事情的影響。
其后的作風中,很少會留下海賊活口,甚至連送去監獄的機會都沒有。
“你親手抓的海賊,自然由你做決定了,張伯倫。”澤法轉頭道。
此時的他還沒有張伯倫前世在電影中看到的那樣張狂,雖說也喜歡戴個貓眼墨跡,但藍色的短發明顯還有打理的痕跡。
“老夫不放過每一個海賊,那是老夫的教訓、老夫的選擇,不是你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他對三人教訓道。
“可以參考、可以借鑒,但不要跟我一樣,我痛恨海賊,但我不恨不殺時候的自己,只是痛恨自己沒能保護好他們....”
“按你自己想法去做吧,我只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就好。”
澤法頭也不回地回船上去了,落寞的背影讓張伯倫才驚覺這已經是個七十來歲的老人。
他不愿意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自己的學生身上,至少他教出來的學生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性格。
不同的時代背景下的人們總會體會出專屬的感悟,做出符合那個時代的選擇,只是不一定適用于每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