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根斯·克羅格,就是船東公司剛剛通過考核的一名水手。
恩,前不久還是。
現在已經是推進城的又一名囚犯了。
船東公司的水手分為兩種,一種是在正規貨運船上工作的,簽有合約的水手,另一種就是不在公開名錄里,需要經過更加嚴苛的考核和調查后,納入的成員。
莫根斯屬于后一種,他本來就是不法地帶一名好勇斗狠的混混,跟在那些捕奴隊后面混口飯吃。
只是香波地群島奴隸生意一落千丈后,他們這些人也就失去了生計。
無所事事地時候,正好被人手短缺的船東公司看上,一番考核后招攬了進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從他被招攬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處在網里了。
艾尼路的心網就是最佳的那張獸網。
一通過船東公司的考核,就立馬被張伯倫調包,連夜讓艾尼路將他送入推進城。
自己則依靠云雀的果實能力,頂替了他的身份。
或許是船東公司近來人手真的短缺,畢竟偌大一個基地被連端兩次,再大的勢力也遭不住,沒兩天將他分入現在的這艘貨運船里。
船只規模也不大,應當還在觀察階段。
但無妨,在香波地群島的貨運船,大部分都是要開往新世界的。
特別是滿載軍火的情況下。
新世界的軍火和樂園的軍火,價格差別可是很大的。
世界政府也明令禁止這種軍火貿易。
但就張伯倫所知,他們自己的官員就有不少在這類貿易中分了幾杯羹。
世界政府在這一方面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畢竟已經高居在世界之巔八百年之久了。
張伯倫沒有在潛水艇里逗留太久,得知德雷克那邊還沒有消息,就接過云雀手中的面具,重新戴上。
又變回那個皮膚被曬得黑紅黑紅,短發枯黃,身子不高不矮,精瘦精瘦,有一種掐媚又陰狠氣質的莫根斯·克羅格。
交代達拉和云雀兩人注意隱蔽和接收電話蟲消息后,就推開立在潛艇艙室里孤零零地一扇紅木門。
門后面是那個昏黃的水手房間。
一張簡單的鐵架床,上面是一張還算的灰色枕被套裝。
床的對面有一張桌子,地板下面的方正印子說明這里以前也是張床。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小部分物資在較大的食堂里,大部分物資在上一層的甲板室中。
張伯倫又掏出門把手,放到桌面上,一扭一提,桌面像扇門一樣被打開來。
里面又是那個奇異空間。
張伯倫暫時將它命名為倉庫空間,有點樸實,但很好地說明了它的用處。
奇異空間看著浩瀚,但四面都有空氣墻存在,能夠利用的空間就是中間的大約有一艘海軍標準軍艦那么大小。
這一點張伯倫實驗過了。
差點讓臨時本部的船廠以為是出了靈異事件。
現在里面囤了大量的食物和水。
是他為這次行動專門準備的,還有部分是急救用醫療用品。
這些東西很重要!
有這空間在,張伯倫才不會去吃那兩塊干餿干餿的面包片呢。
倉庫空間里幾乎是凝滯的時間,他現在取出來的一大白饅頭,還帶著剛剛蒸好時的熱氣和宣乎勁。
再取出一包銀色錫紙包裹著的烤肉串,剛剛拿出倉庫空間,就有一股孜然和脂肪的香味撲鼻而來。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張伯倫飛快地從饅頭的一邊割開個口子,將肉串帶著滋滋亮油塞了進去。
然后握住饅頭一抽,就將竹簽抽了出來,一份魔改版的異界肉夾饃就完成了。
張伯倫囫圇幾口就將饅頭啃完,臉上帶著些滿足的淺笑。
饅頭里面大小不一的孔洞里吸滿了烤肉串的油汁,讓本來無味的饅頭充滿了滋味,咬到中間的肉塊的時候,還有些汁水爆出。
層次感即分明又混雜,外層是沒什么味道的饅頭,再往里是沁入肉汁的內心,再深一些,就是敦實有味的肉塊。
碳水加脂肪,就是幸福的密碼啊。
只是不太夠,得再多來幾個,再配上一些烤過洋蔥或包菜,一起裹進去,那叫一個滿足。
吃滿足后,剛剛將殘渣清理的時候,張伯倫又抬起頭來,感知到有人站在自己的門后。
畏畏縮縮的、十分猶豫的樣子。
咚!咚!
簡陋的木門被輕輕敲響。
“老大…”敲門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水手長讓我們去甲板上開會。”
這個聲音張伯倫認識,是六個水手里面年紀最小的一個,有些膽小,但做事仔細。
他的話語讓張伯倫有些困惑。
開會?
面露詫異,這些走私販子已經這么正規了嗎?
之前的資料可沒提到水手長會召集水手們開會的事情。
年紀最小的那個水手似乎也曉得了自己用詞的錯誤,忙道:“通知,是通知才對,水手長讓我們去甲板上集合,他有事要通知。”
張伯倫用見聞色仔細感知了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后,才打開門,跟著年輕水手一同上到甲板上。
絡腮胡的水手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輕喝道:“莫根斯,你們兩個還不快一點,就差你們倆了。”
又嘟囔句,“磨磨蹭蹭的,干活的時候也是。”
轉頭跟帶著黑色船長帽子的中年男人匯報道:“船長先生,人都齊了。”
帶著船長帽的中年男子只是輕點下頭,微笑地對著所有水手道:
“抱歉,我這兩天出面次數不多,有些新人可能不是很認識我,我這艘船的船長,西蒙·維蒂斯。”
他目光主要放在新來的張伯倫身上。
“召集大家來,是通知一個消息,貨船今晚就起航。”
幾名水手面面相覷,顯然他們也沒想到會這么快。
有名水手壯著膽子問道:“船長,我們的目的地是…”
“住嘴,瑞克,你可是老水手了,怎么忘了我們的規矩。”
水手長立馬怒喝了一聲,快走一步,伸出手拍了一下那名水手的腦袋。
粗淺的雙簧,張伯倫很輕易就感知到水手長和那名水手之間的眼神交流,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船長擺擺手,出來唱紅臉,“這一次就算了,有新人在,我就在講一次船上的規矩。”
“第一,在航行期間,不允許質疑船長的命令。
第二,沒有水手長的命令,不得隨意上到甲板上來。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