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子的自負還不止于此。
他掃了一眼后面的兩艘軍艦,走到船舷邊,對著以狗爬式浮在水面的圣胡安·惡狼說道:“你帶著后面的囚犯,看著這里,有機會的話,就把他們兩個都抓起來…飄飄果實和幻獸種啊,老子全都要。”
黑胡子臉上帶著獰笑,手一攥,仿佛就將那兩個果實拿到手里。
圣胡安·惡狼貪婪地看了眼雷暴區域,船長吃肉的話,他們也有機會喝湯。
推進城六層的極惡罪犯當然沒有那么容易就被招攬,可再加上惡魔果實的誘惑呢?
足有一百八十米高的巨人憨笑了聲,伸出雙手拉住另外兩艘軍艦的船尾。
這上面的囚犯并非他們的船員,而是在兩位七武海大鬧推進城時趁機逃出來的,一直吊著他們身后,以為這樣能夠安全嗎?
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也留下吧。”病殃殃的毒Q忽然到,上次遭遇戰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黑胡子深深看了他幾眼,又笑道:“那行吧。”
……
做自己做得到的事,張伯倫在心中默聲道。
攔下一個金獅子已經不容易了,再攔下一個黑胡子并不現實。
他本來已經放下了狩獵那幫逃犯的心思,沒想到那兩艘載著更多逃犯的軍艦竟然停了下來,在狗爬巨人的推動下徘徊在雷暴附近。
近六十米長的軍艦在圣胡安·惡狼跟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隨手拿捏。
“巴…巴基船長,我們要怎么辦才好?”Mr.3和小丑巴基茍在一邊小聲商量著。
看了眼后方一臉憨笑的圣胡安·惡狼,巴基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作為從小就混在海賊船上的巴基,很清楚這是一個多么恐怖的罪犯。
甚至因為罪行過于殘暴,被世界政府從歷史中抹去了。
那個騎著匹病懨懨馬的病懨懨男人看上去就要好欺負一點。
對Mr.3道:“不著急,看看他們想要干什么先,說不定…是拋棄黑胡子那個家伙,想要跟隨我,巴基船長的呢!”
就算再好欺負,那也是能夠跟隨黑胡子的人,巴基心里還是有數的。
“我們的目標,可是海軍啊!”
巴基一只腳踏上三管炮臺,手指著軍艦,一臉義正言辭。
“巴基船長…竟然有這么寬廣的胸懷…我們誓死追隨您!”
…這家伙是從哪找到這么一群腦補怪的…一直開著見聞色霸氣的張伯倫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忍不住汗顏。
不過他可沒忘,自己的首要敵人還是金獅子!
位于半空兩人對視到的一瞬間,數聲空爆音響起,纏繞武裝色霸氣的龍爪和名劍在空中演奏出一曲激昂的交響曲。
張伯倫沒有著急,著急的是金獅子。
他本來是將黑胡子的存在作為一張威懾的底牌,讓張伯倫不敢逼迫自己太過,沒有想到底牌自己跑出來了,還拋棄了自己…
但這也喚醒了金獅子身為大海賊的血性!
二十年的安逸生活讓他在先前的戰斗中總是畏畏縮縮,放不開手,一有落敗的風險就趕緊開溜。
再不拼一把的話,自己真的會死在這個小輩的手里!
完全把身后空島當作消耗性道具,化作一尊尊沒有那么精致了的獅子頭狂咬而來。
同時雙腿一抬,架住兇厲的龍爪,不讓張伯倫騰出手來。
叼著雪茄的嘴角微微上揚,這個距離,對方來不及躲的!
“雷龍!”艾尼路輕喝一聲,雷電交織成龍形正面與土石質地的獅子頭撞在一起。
“能群毆的話,為什么要單挑呢?”
張伯倫輕笑聲,龍爪反過來直接抓住金獅子右腿的“木枯”,武裝色霸氣飛速聚集…
他想毀了老夫的劍!?
金獅子高度警覺,右腿發力想要抽出,卻被龍爪死死攥住,鋒利的劍刃在不斷的用力下緩緩切入了龍爪內側的軟肉處,沒有武裝色硬化的龍爪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
同時左腿向后屈起,再用力揮去,一道豎向的斬擊直劈過來。
直接從張伯倫右肩到大腿劃出了一道恐怖的傷口,哪怕在鱗甲的防御下,依舊清晰見骨。
距離太近的斬擊爆發,他根本來不及躲,而且…
咔擦一聲!
張伯倫將全部的武裝色霸氣灌輸到左手,透過左手和“木枯”的接觸,灌入劍身當中,再從內部爆發而出。
修長的木枯在一聲脆響后化作手指大碎片散落,而張伯倫右肩見骨的傷口里,可以見到血肉緩緩蠕動,開始恢復。
心里有些無奈又有些明悟的想到,像他這樣高防御的幻獸種,就應該用這種以傷換傷的瘋子打法。
右爪捏成拳,帶著爆發而出的烈火直擊而出,不給金獅子接觸正在掉落的名劍碎片的機會。
要是給這老家伙開發出個飛劍玩法,那就真麻煩了。
其實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史基完全無法接受陪伴了自己半輩子的木枯就這樣碎掉。
滿腦子不可置信,根本沒想到再利用的事情。
失神之下正面挨了一下沖拳,整個人到飛而出,像個啞了火的炮彈一樣,直接嵌入浮空島中。
“咳咳。”
史基有些狼狽地從坑爬起身來,終于想到自己好像也有一群追隨者。
環顧了一圈,要不是被鑲到土石的獅子頭里,要不就是在腳下的浮空島變換的時候摔落了下去。
偌大的浮空島就跟被凱多無數次自由落體砸過一樣,到處都是非自然的坑洞,七零八落的。
拿浮空島來戰斗的時候,史基可是一點沒顧著。
顯得他老人家孤零零的。
不過又有什么關系呢,和羅杰的那場海戰后,老夫一直都是這么一個人!
史基重新站立起來,飄飄果實的能力讓缺了把劍的他不會一瘸一拐。
快喘幾口氣后,完好的左腿上的“櫻十”向上奮力一挑,一道恐怖斬擊勉強擊退張伯倫的進一步攻勢。
趁機將要流出來的血液重新按了回去,在果實能力的控制下,讓血液按照原來的循環在破裂的血管間繼續游走。
這二十年的科研經歷,讓他對自己的身體掌控力上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