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希佩爾隨便找了一個手機拋給林潛,“我找找充電器,你還記得別人的電話號碼嗎?”
“都記本子上了。”
“這樣最好,我才不想浪費時間幫你要電話。”希佩爾打開終端搜集林潛所說的那輛曾在公園西邊道路停留,在醫院出現過的面包車。
林潛扭頭打量著玉出超市,他看到有些水果已經壞掉了,隨手拿了個蘋果,耳邊傳來希佩爾的聲音,“你腸子剛縫過,最好不要吃東西。”
“腸子…怪不得。”
“什么叫怪不得!”希佩爾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不過想到什么又降低音量,“體檢報告看過沒有?”
“沒,腸子要幾天長好?”
“你傷的還算輕,一般人3-5天可開始進食流質食物,1周后逐漸過渡到半流質和軟食,大約1個月左右可以恢復到正常生活、工作和飲食。但是你體內的光把它粘起來了,應該今天中午就能吃流食,要是你去石之翼里面躺著,估計能趕上吃早飯。”
“雖然沒胃口吃早飯,但我會去…”
林潛忽然扭頭看向樓梯,“…你從太空帶寵物回來了?還是女朋友?”
希佩爾這才聽到某人下樓的聲音,“給你帶男朋友回來了。”
“什么男朋友?”剛下樓的飛鳥一臉茫然地看向希佩爾,飛鳥沒有穿TPC的衣服,只穿了條褲子,半個腰子沒了的他站在樓梯上有些嚇人,林潛差點抬手一槍把飛鳥另一個腰子打掉。
飛鳥扭頭看到林潛,體內的光開始共鳴,“你就是奈克瑟斯吧。”
林潛同樣感覺到進化信賴者的共鳴,他確定眼前的人身上有光的力量,似乎還是奧特曼,但是他不認得。
雖然有記過筆記,但那是根據隊服標志一一對應的,飛鳥身上沒有標志,林潛也沒拿筆記。這么久過去了,臉基本上都忘完了,筆記上的東西也早忘了,林潛看了半天只感覺眼熟,但完全不記得是誰。
幸好希佩爾沒看出雙方的尷尬,開口介紹道:“林潛,這是飛鳥;飛鳥,這是林潛,假名神山林。”
“假…假名?”
“出了些事情,總之叫我神山林就行。”
“嗯,”飛鳥扶著墻走下樓,然后強打精神露出一張自信的笑容,對林潛伸出手,“你好,神山林,我是飛鳥信,戴拿奧特曼。”
“你好。”林潛與飛鳥握手,腦海中不斷回憶戴拿奧特曼究竟是什么樣的,“你是怎么和希佩爾碰上的?”
“說來話長,總之,他和大boss決戰,然后被吸到黑洞里,然后經歷這樣那樣的事情,因為回不去,所以我把他帶回來了。”希佩爾把準備長篇大論的飛鳥堵回去,“你們兩個打算繼續這么站著聊天嗎?要不要我幫你們找塊合適的墓地躺進去聊?”
得了,鳥人開始趕人了。
“我馬上躺回去,”林潛急忙轉身走出超市。
超市內,飛鳥坐在臺階上,看著忙碌的希佩爾,“你不睡覺嗎?”
“這里的我只是分身。”
“分身不用睡覺嗎?我控制分身戰斗都要花好大的精力。”
希佩爾嘆了口氣,然后指了指腦袋,“嘎次星人的大腦開發程度比地球人要多得多,我們本就是因為大腦高度開發才變成類人型的,你擔心我就好像擔心魚會淹死一樣。”
“居然是這樣。”飛鳥驚訝地感嘆道,然后轉念一想,“現在我也不算純粹的人類,大腦開發程度應該變高了吧?”
希佩爾發出一聲嗤笑,“你?或許相較于地球人確實如此。”
“真的!”飛鳥“傻笑”一下,“我就感覺我自己變聰明了。”
“真自信啊。”希佩爾說著忽然看向門口,林潛探出個腦袋,“我卡里又有錢了,你記得辦正事。”
“你最好現在就買好午飯,因為我早上開店的時候會把你所有錢全部轉走!”希佩爾惡狠狠地說道,林潛吹著口哨把腦袋縮回去。
“剛才說到哪了?”
“我很自信。”
“對,你很…*語氣助詞*你自信個…你確實夠自信的,”希佩爾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后深吸一口氣組織語言,“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人類對大腦的開發程度不足10%。”
“當然。”
“這是錯的,是威廉·詹姆斯缺乏神經科學研究信息做出的錯誤假設。他認為人類只運用了大腦的一小部分功能,但實際上是運用了很大一部分。因為大腦分為不同區域,每個區域都有特定的功能。”
“盡管在某些特定任務中可能只涉及到大腦的一小部分區域,但大腦是高度連接的,不同區域之間通過神經元之間的復雜網絡進行信息傳遞和協同工作。這意味著大腦的不同區域在不同任務中起著相互支持和交互作用的作用,而不僅僅是某一部分的獨立功能。”
“呃…所以呢?”
看著飛鳥茫然的眼神,希佩爾嘆了口氣,“總之,你分身,使用念力或者別的東西確實開發你的大腦,但開發的是別的區域,和你變聰明的那部分完全沒關系。”
希佩爾這話自然不準確,雖然開發的是別的區域,但同樣會鍛煉神經,提高神經可塑性,像是提升電腦配置一樣升級大腦配置。因為大腦高度連接,使用這些能力的同時也會使用大腦其他區域,提高能力。
但這些話不需要對飛鳥講,講了的話這個笨蛋估計只能聽懂自己的確變聰明了。
“回去躺著吧,腦力工作的話,嘎次星人不眠不休工作一個月腦袋都不會累。”
“真厲害啊,”飛鳥扭頭看了眼樓梯,捂著腰間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之前被希佩爾搬上去的時候沒感覺,現在自己下樓之后,要爬上去感覺有些艱難。
飛鳥深吸一口氣,“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呢!”
“你在那鬼叫什么?”
“什么都沒有。”
飛鳥立即邁向樓梯,微微扭頭瞥了一眼工作的希佩爾,然后咬著牙一鼓作氣跑上去,最后只差一步之遙倒在床前。
“罷了,躺在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