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入眼一臉懵
- 田園嬌寵:獵戶家的小娘子
- 久別的紅星
- 2088字
- 2022-07-06 16:10:17
可實際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再想。
身旁的人忽然氣勢大盛,一陣響徹天際的怒吼之后,束縛著常慕禾與靈歸云的網繩已經被分成了數段碎絮,拋灑向天空之中。
靈歸云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反先前冷漠疏離的模樣,變得嗜血而狂暴,直勾勾地上前捏住了前面謝英的喉嚨!
“咯噔!”
一聲碎裂之后,謝英已經雙目暴睜地看著眼前人,口中吐出汩汩鮮血來。
人,就這么死了!?
常慕禾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難以明白,為什么靈歸云會忽然變得如此。
而讓她震驚的一幕遠沒有停止,謝英被靈歸云須臾間殺死之后,謝英身旁的那縣令也沒有幸免于難。
縣令、官差。打手甚至家丁,都只在片刻之間便被靈歸云了結了性命。
常慕禾直覺情況不對,轉身想跑,卻已經來不及。
身后靈歸云的掌風幾乎襲到了耳后,她腳下一個踉蹌,被一個官府的尸體絆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
……
“常慕禾!”一聲熟悉的厲喝聲傳來,娘親親切而美麗的臉龐近在咫尺,慍怒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與生氣,就如同她素來所習慣的那樣,“還不起床?”
“娘!?”常慕禾呆呆看著娘親走進,一時愣住。
“慕禾,今日給你請了教書先生,是爹從皇都請過來的郭先生。郭先生可曾是先皇的老師,如今來教你,你要好好和先生學習才是。”一陣沉穩而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娘親的身后響起。
常慕禾望著走進門的父親,父親的身體投下一片長長的黑影,將她所能看到的陽光蓋住。
常慕禾愣了片刻,搖頭說:“爹,我不想念書識字。我想和林嘯哥哥一樣,上戰場殺敵打仗!”
“胡說!”腦袋上挨了一記敲打,娘親板著臉,頗為嚴厲地看著她,“女兒家哪有上戰場大戰的?那是男人才干的事情!你是姑娘,不是淘小子,知不知道!?”
常慕禾不服氣地道:“那外婆呢!?外公總是跟我講,外婆曾經陪他上戰場浴血奮戰的故事,他說夫妻是同林鳥,誰知道哪一場戰爭就會讓他們勞燕分飛?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死在一起的。”
“……”娘親又露出頭痛的表情,沖父親使了一個眼色。
常慕禾知道,她的娘親素來有無法解答或是無法解決的事情時,通常會向她的父親使這樣一個顏色,然后她的父親就會出來“圓場”。
“外婆是外婆,外公是外公。”父親將常慕禾的小身子抱到自己的腿傷,耐心哄道:“你才五歲,要上什么戰場?好好念書,陪你舅舅念書去吧。”
“我不想跟舅舅一起念書……”常慕禾喃喃地道,“舅舅只知道抓我的辮子……痛死我了……我是他的什么來著?外甥女……讓外婆和外公管他吧,我不想看到他。”
“那是你舅舅,怎么能這么嫌棄?”娘親臉色古怪地看著常慕禾,轉頭看了她父親一眼,“六郎,別跟著丫頭說這么多,她也不知跟誰學的,能言善辯,直接給她抱到郭先生那兒去,她要是不聽話,讓郭先生狠狠打她的板子!”
聽到板子兩個字,常慕禾哭的傷心極了。
可最終還是沒能免了被送到郭先生那兒的結果。
她很怨恨爹爹的瞪了他幾眼,連著幾天都沒有理他。
她的爹爹是一個明晃晃的“怕妻奴”,娘親有什么話吩咐下來,爹爹保準照辦。
她的娘親么……脾氣太大,下手太不客氣,真叫人敢怒不敢言。
常慕禾可憐兮兮地看著前面,正覺得娘親的臉色有些奇怪的時候,面前的人影一晃,眼前的人竟然變成了外婆。
外婆的年紀已經不輕了,她有一次聽到娘親說外婆已經不惑之年了,可身體還是健朗的像年輕的時候一樣。
她沒看出外婆哪里老來,倒是覺得,外婆有時候比娘親和爹爹要好說話許多。
娘親爹爹不準她吃的點心糖果,跑到外婆哪里,保準有人塞給她。
因為她的舅舅跟她差不多年紀,也正是愛吃糖果甜滋味的時候。
只是,外婆有一點她很不喜歡。
一道家里沒人,外公和爹爹還有娘親外出的時候,家里只剩下外婆和幾個丫鬟,外婆總是喜歡去灶房里忙碌一通,說是給她和她舅舅做些子好吃的糕點,可每次拿出來的東西都是黑乎乎的,不僅難看,還極為難吃。
她吃了想吐,舅舅吃了想哭。
有一次她被外婆半哄半騙的吃了一嘴的糕點,實在吞不下肚子里,就跑到外面偷偷的吐掉,誰知正撞上了外公回來。
外公素來很疼她和舅舅的,可偏偏在有關外婆的這件事上,表現的異常強悍古怪,決不允許她和舅舅表現出對那些點心一點不恭敬尊重的心來。
她苦哈哈的將點心咽下了肚子,又和舅舅眼睜睜的看著外公將那一盤子黑乎乎的點心吃進肚子里的樣子。
外公和爹爹真像,常慕禾暗暗地想。
有時候,外婆和娘親也很像。
娘親說,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還說,以后她的相公沒準也會很像她的爹爹。
她的相公?常慕禾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她才多大,就要有相公了?
相公……
常慕禾猛然響起來,她哪里是什么要去找郭先生念書的年紀?
她分明已經十五歲了!過了今年十月初八,她就要十六歲了!
十六歲……娘親說過,這是她當年嫁給她爹時候的年紀啊!
常慕禾一個激靈想要跳起來,卻發覺渾身酸痛的沒有一點力氣。
暈乎乎的睜開眼睛,她這才明白,剛剛不過是做了一場家里的夢,夢到了娘親爹爹外公外婆舅舅……
這是哪兒?
入眼一個破敗的有些荒涼的屋子,房檐上海掛著蜘蛛網……
常慕禾拼命回憶她昏迷之前是在哪里,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聽到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是兩個男人。
“屋里那個什么時候醒?”
“我哪兒知道?看那小體格子,怕是要等上幾日了,誰叫咱娘下了那么猛的藥?”
猛藥?
她被下了藥?
常慕禾一臉懵的看著四壁,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