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維淵剛跑進辦公樓,就看到李學偉在等電梯。
“學偉!”
“頭。”剛準備進電梯的李學偉按著電梯按鍵等著盧維淵。
電梯緩緩向上升
“不是要開會嗎?你要去哪。”
“李澤和婷姐說結果出來了,讓我上去看看。”
四人在電梯間相遇
李澤把資料遞給盧維淵,“啤酒瓶上的唾液分析是葛輝和王一帆的,門上的指紋除了死者和他們兩個,還有一人的,接到你的消息,我們再次去了李青家,發現老鼠藥成分主要是在電水壺里,水池中的碗筷上也有。”
“嗯,我再次查看了死者,確實沒有中毒,還有你給我的男性生殖器我和檔案里王一帆的DNA作比對,證時為同一人,所以.......”文婷補充道。
“所以王一帆要不在某家醫院,要不就是已經遇害了。”李學偉插話,文婷點點頭。
“嗯嗯,好的,辛苦了。”盧維淵接過兩人手中的資料,和李學偉下樓了。
辦公室剛打完最后一個電話的廖凡舒了口氣,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站起來走動著。
另一邊反復看監控的劉茼伸了個懶腰,對著辦公室里的三人說道,“我怎么覺得這事這么詭異呢?誰都有動機殺了李青,可目前證據顯示李青卻都不是他們殺的。”
廖凡走到劉茼辦公桌前,屁股靠著桌子,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覺得吧事情是這樣的。李青常年在金山會所跟毒販交易,賺了錢,拋棄了糟糠之妻,王一帆和葛輝出獄后就想要點錢花花,那晚王一帆送走葛輝又折返回去,肯定是想再要點錢,又看上了李青的情人要強迫人家,結果就被那啥了。”說著撇撇嘴,還用手比了“切”的意思。
在廖凡和劉茼對面的夏利和劉飛本來笑著的臉在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盧維淵瞬間收斂了笑容,嚴肅道,“隊長。”
盧維淵和李學偉一人拉了一個凳子坐到四人身邊,盧維淵把資料放到桌上,比了“請”的手式,“確實是王一帆的,你繼續。”
廖凡站直身子說道,“后來他們兩個就托著王一帆并把他扔到荒郊野外,所以咱們找不到王一帆。這女人也挺狠的,他怕事情敗露,回城途中就把李青砸死扔舊高速路上了......那女的以為瞞天過海,誰知咱們找到了金山會所,她怕咱們查到她頭上就跑了。”
眾人點點頭,盧維淵反問道,“那你說他為什么要把自己和前妻的照片放在床頭柜上,而不是現女友。”
廖凡抓抓腦袋,“這個....我也沒想通。”
電話聲響起打破了辦公室的沉靜
“喂,我是廖凡,好的,馬上到。”廖凡掛了電話急忙說道,“老大,有城管舉報在西巷旅店見到那女的,恰巧遇到二組的人就給帶回來了,馬上到。”
盧維淵站起身,“好,劉茼你來。”
“好的,隊長。”
待盧維淵走到辦公樓大廳,就見到三組的人一個個臉上像是戴了朵花,甚至與他擦間而過的重海慶都難得的不奚落盧維淵幾句。
站在盧維淵身旁的李學偉對身后的廖凡輕聲說道,“小凡,去問問有啥喜事?這一組隊長笑得我起雞皮疙瘩。”
廖凡點點頭去了一組詢問。
二組的人接踵而至,看著帶著手銬的畢鮮艷,李學偉上前帶人進審訊室,盧維淵則笑著錘了一下二組隊長商曦的胸口,“好小子,敢搶哥哥的功勞了。”
商曦揉了揉胸口,“哈哈,我也想讓師哥來幾天二組管管瑣事。”
“哼,看你本事了。”
“哈哈,師哥快去忙吧,三天了還沒抓到兇手我感覺你這擔子不輕啊。”
“唉,線索太多太亂,走了啊。”
“線索亂就從頭開始,像裹毛線一樣。”說完拍了拍盧維淵的后肩,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
劉茼將一杯溫水推倒畢鮮艷面前,“考慮好就把你知道的事說出來。”
外面剛進來的盧維淵疑惑到,“咋啦?”
李學偉尷尬的說道,“這姑娘一進審訊室就哭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尋釁逼供了,這會兒剛好點。”
盧維淵細細打量著畢鮮艷,看著那姑娘止不住顫抖的雙手雙腿,心想:可能又要一頭霧水了。
畢鮮艷喝了口水,吸吸鼻子,“我和李青是在兩年前的火車上認識的,一路很聊得來。當時我想去廣州找工作,李青說他知道市里有家夜總會招前臺,本來不想去,但聽說是金山便去了,當時是想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說不定能被哪個富二代看上。后來不知不覺就和李青好了,本來中秋節前我們就要去領證了,誰知道....嗚嗚嗚....嗚嗚....”
畢鮮艷又哭了一會兒,接著哽咽道,“每個月我們倆都會約幾天在家里煮飯吃,那天晚上我買了菜去他家,進門就看到撒在地上的啤酒瓶,他沉著臉坐在沙發上。我剛想去收拾,就聽到他肚子叫,就去廚房煮面了。等面煮好端到茶幾上,門鈴就響了......”
等畢鮮艷打開門鎖,王一帆便推門而入,李青放下剛挑起的面,沉聲道,“我不是給你錢了嗎?你怎么又回來了?”
王一帆右手摸了摸下巴,壞笑著看了眼立馬躲到李青左手邊的畢鮮艷,慢慢走到沙發上,把李青面前的面端過來吃了起來。
畢鮮艷害怕的輕聲道,“老公,他是誰呀?”
李青拍了拍畢鮮艷的手表示安慰,兩人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靜靜等著王一帆吃完面。
王一帆抽了七八張紙擦了擦嘴,用筷子敲了敲碗,來,把碗收了。”
李青給畢鮮艷使了眼色,畢鮮艷乖乖的把碗拿進廚房。而王一帆卻一直把眼睛盯在畢鮮艷短裙下的腿上。
“王麻子,你到底要怎樣,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我現在身無分文,最多就是繼續坐幾年牢,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可就不一樣了,進了局子再出來,你現在有的可都沒有了。”
李青捏緊了雙拳,“你還想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