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朔哥哥和嬌嬌這個(gè)梗他們是知道了的,夭夭在信里當(dāng)笑話似的講給他們聽了,但南朔這明顯是隱瞞著什么啊。
南朔看著根本不開竅的夏承安,忽然覺得自己想多了。
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又忍不住苦惱,這么多人里,就他一個(gè)開竅的,又什么用?
還不如夏承安這不開竅的棒槌呢。
夏棒槌并不知道南朔心里所想,仍舊纏著他喊:“朔哥哥朔哥哥,你就告訴我吧,我實(shí)在太好奇了,朔哥哥……”
南朔瞧著周圍投來怪異眼神的宮人,冷冷看了眼夏承安:“閉嘴。”
“不閉嘴,朔哥哥不告訴我,我就不閉嘴。”
夏承安哼哼唧唧,到了宴會(huì)上還在不斷的騷擾南朔,南朔干脆深吸一口氣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個(gè)聾子。
但周敏的臉色就不大對勁了,她看著自己兒子像個(gè)癡心女子一樣糾纏著南朔,嘴唇都在發(fā)抖。
“夫人,您怎么了?”
“沒事,我沒事……”周敏死死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龍陽之好她不是沒聽說過,但別人可以,她兒子絕對不行!
尤其這只豬還妄圖去拱南朔這顆大白菜,那就更加不行!
在又一聲‘朔哥哥’傳到周敏耳朵里時(shí),她終于忍不住,趁著帝后還沒來,抓起一旁的棍子沖上前對著夏承安就是一頓抽。
夏承安被打得到處跳,邊跳還邊委屈:“娘,好端端的你打我干嘛,我沒偷吃東西啊!”
“你這混賬,混賬!”
周敏氣得語無倫次,狠狠幾棍子打得夏承安嗷嗷直叫,旁人勸都勸不下,還是太監(jiān)說皇上皇后駕到,周敏才熄了火,深吸一口氣,整整衣裳,也不管夏承安如何委屈,優(yōu)雅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魏輕柔還有些懵,問她:“郡主,你怎么了?”
南絮在一旁微微笑:“更年期到了,有點(diǎn)兒火氣。”
“更年期?”魏輕柔好奇的看向南絮。
南絮但笑不語,周敏見魏輕柔不再追問,也悄悄松了口氣。
不多久,帝后相攜而來,其后跟著的是大紅衣裙的夭夭和粉雕玉琢的小皇子長安,小郡王謝乘風(fēng)也跟在一側(cè)。
一家人齊齊過來,朝臣們看著這一家四口,心里又是感慨皇家子嗣單薄,但再?zèng)]有一個(gè)敢置喙的。
謝乘風(fēng)過來,朝程月月看去,見程月月眼眶微紅的看來,朝她投過去了一個(gè)安撫的微笑。
程月月看到這個(gè)笑容,心里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沈知憶和謝焱落座后,宣布宴會(huì)開始,歌舞奏樂,大臣們也舉杯慶賀長公主平安回來,拍馬屁的絡(luò)繹不絕。
酒過三巡,才有大臣說道:“小郡王和長公主殿下年歲都不小了,是該考慮婚嫁了。”
“是啊,我大錦人才輩出,相信定有能勉強(qiáng)配得上長公主和小郡王的人物。”
大臣們紛紛說。
謝焱淺笑:“朕也有此意。”
夭夭沒放在心上,覺得此事跟自己無關(guān)。
唯獨(dú)下面南朔的心高高懸到了嗓子眼兒。
謝焱看了看謝乘風(fēng),十幾年過去,他也已經(jīng)長成了一位挺拔的、有擔(dān)當(dāng)?shù)膬?yōu)秀青年,身上帶著戰(zhàn)場上拼殺下來的英氣,眉目清朗,懷著對未來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