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甚至都沒痛快的跟人打上一場,宿鏡就帶人將這些此刻全抓了。
至于這位戎狄王子,有宿鏡和司空同時怎么,怎么也不可能讓他逃走。
“你們以為你們真的能威脅到我們戎狄嗎?”
“大概是可以的。”
暗處,一道窈窕的身影緩緩走出來。
戎狄王子看著驚艷的女人,藍色的眼睛都睜大了:“是你!”
“我也沒想到,孟和會在這邊留下孩子。”沈知憶復雜的看著男人淺藍色的眼睛:“你母親是誰?”
“不管你的事!”
孟常掙扎著要朝沈知憶殺來,沈知憶卻只是冷淡的從他身前走過,走到夭夭跟前,白皙的手指狠狠在夭夭額頭點了下:“膽子不小,還敢拿字節(jié)集當誘餌。”
仇明立即跪了下來。
沈知憶瞧了眼仇明:“知道你不敢違背公主,但今日差點鑄成大錯,回去抄寫兵法一千遍,一個字也不許錯。”
仇明前院挨打。
但沈知憶可不打他,沈知憶看向夭夭:“你從今日開始,禁武三個月,但凡有一日動武,三個月從新計算。”
夭夭嗷嗚一聲:“娘親,您太知道打蛇打七寸了。”
仇明悲傷的點頭。
沈知憶懶得理他們,轉身看著被抓的孟常,輕呼一口氣:“明日一早讓馬主簿和揚州知府來見本宮。”
“是。”
“娘親,這事兒不是讓夭夭自己處理嗎?”夭夭委委屈屈的說。
“是,明日娘親不會多問,你只管自己處理就是,但為君者,剛愎自用也要是要杜絕的,博采眾長,廣納百家之言,不偏聽偏信,才是正理。”沈知憶忍不住揉揉她頭。
夭夭聞言,立馬站直鄭重的點點頭:“娘親,夭夭明白啦!”
孟常看著他們母女,不知想到什么,擰起眉頭沉下了眼。
孟嘗被帶下去時,回頭看沈知憶,問她:“是你殺了我父親嗎?”
殺意在空氣里流淌,孟嘗也如一頭狼一般死死盯著沈知憶的背影。
沈知憶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對于孟和,她情愿從不認識這個人,但有些恩怨,也該做個了結:“我沒有殺你父親,你父親也沒有死,他只是在一個你們都找不到的地方而已。”
“他在哪兒?”孟嘗問。
他并非對孟和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有多深的感情,他只是想去看看,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到底會不會后悔!
沈知憶明白了孟嘗的想法:“很可惜,就連我也找不到他,沒有人殺他,但你可以當他死了。”
“你以為我會信……”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
沈知憶并不在意孟嘗,或者說,她根本不把孟嘗的威脅放在眼里。
夭夭看著離開的娘親,又回頭看著眼圈通紅的男人,皺了皺眉小鼻子,還是忍不住回頭走到孟嘗跟前,看著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他,鄭重道:“我娘親從不屑于撒謊,她若是真的殺了,她會承認,況且她也不需要畏懼你一個階下囚。所以你別滿心的憤恨,有憤恨的時間,不如好好想想你如今行刺大錦公主被抓,大錦會怎么跟戎狄談判。”
說罷,夭夭也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