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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原就該,兩不相欠

他不理她,皺著眉飛快的掠著文件一行行的字。

“你失蹤了那么長時間,就是追女朋友去了?”

鼻子里發(fā)出奇怪的音節(jié),仿佛是哼了一聲。

“太不仗義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不說話。

“你說你找個女朋友干嘛和國民黨特工似的,搞那么詭秘?咱們也算是朋友吧,你可以帶給我看看啊,”她一本正經的說,“女人看女人,很準的。比你們男人眼神好多了。”

這下汪仲俞抬起頭來了,還是那樣微皺著眉頭,由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下,“就你?”看她還真敢點頭,齒間便發(fā)出一聲嗤笑,“女人?”

太輕蔑了,太不屑了。那表情,簡直太欠揍太瞧不起人了。好不容易剛剛說了幾句好話,這下氣氛又都沒了,冉新月啪的一下砸了下桌子,“我不是女人是什么?”憤恨之下她連口不擇言這個本事都發(fā)揮出來了,“和你似的性格特征那么不明顯?你個死娘炮。”

汪仲俞哼笑一聲。

“哼個屁哼,說的就是你。”

“你咖啡回灌到腦子里去了吧?”

“那也是你灌給我的。”

“那咖啡就那么難喝?”

“你喝過益母草沖劑嗎?噢噢噢,”冉新月這才想起來他是男人,肯定沒喝過這玩意,“你那咖啡一股爛益母草沖劑味。好吧,不是益母草沖劑……你聞過槍手殺蟲劑的味道嗎?就是大夏天滅蚊子殺蒼蠅趕蟑螂的那種。”想起剛才她喝咖啡的慘狀,冉新月還做出有些“后怕”的樣子,“起初,我都擔心你是把殺蟲劑兌水給我喝了。”

“在你心里,我有那么壞?”

冉新月仰頭,“這可不一定。”

“那你干嘛還要喝?”

“我對你的人性,”她伸出一小點手指頭,“還存有這么點,幻想。”

“呵,真是多謝。”汪仲俞瞄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感謝你這莫大的信任。”

————

后來汪仲俞就好像在忙,不說話了,中間又接了個電話,還不負責任的發(fā)了次脾氣。冉新月就在旁邊呆著,他桌子上放著兩本書,一本時尚類的雜志,就是女孩子們愛看的那種,教你穿衣打扮,教你如何修煉。還有一本書是專業(yè)商業(yè)類雜志《財經》。冉新月的手幾乎已經快要伸到《時尚》去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又縮了回來。

他就在那忙,她就在這翻書看。真奇怪,她現(xiàn)在都不了解那時自己的心思。她居然也不想著走,就在那安靜的呆著。

兩人各忙各的,空氣中除了流動著紙張翻動的聲音,安靜的讓人心生寧和。

等到后來,冉新月看爽了,還差點把腿放到沙發(fā)上去盤腿坐著,盤了一下這才覺得不對,“啊”的一下又放了下來--

這不是在自己家。

抬起頭一看,汪仲俞什么時候不知道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正看著自己。

他這次不再是平常那種表情,眼睛沒有半瞇,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眉毛也沒有像平常那樣皺起,顯得整個人的線條柔和了不少。連唇弧上慣有的弧度都沒有了,就這樣微抿著唇,淡淡的向她看過來。

冉新月那時才知道世間竟有一種人。很多時候微笑的時候才讓人覺得冷,棱角分明,仿佛是嚴厲的。而這樣如果不笑,反而有些平和親切。

但是,對于一個經常笑但是突然正經了的人來說,這不有點可怕嗎?

他的眼神那樣直接,從她這邊來說,仿佛還夾帶著其他的一些情緒,可是她向來直來直往慣了,最不會的就是察言觀色觀察別人情緒,因此也搞不清他這樣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隱隱有些發(fā)毛--莫名其妙的發(fā)毛。她低著頭打量了下自己,也沒什么不對的啊。想了想去,還是覺得可能是自己剛才要盤腿坐的動作有些驚到他了,于是伸手拂了下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剛才看嗨了。還以為在家里呢,沒想到在這……”

他這才微低下頭,唇弧揚了下,冉新月這才覺得不對,突然“啊”了一聲。

“你怎么了?”

“我還在這呆著干什么!”她猛的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我們學校房主任還在外面等著呢。”

“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難得臺灣人竟也會說這句俗語,汪仲俞放下筆,從桌子后面又走過來,“我讓他先走了。”

“啊!你以什么理由讓他走的?啊啊啊啊!這下好了,”她接二連三一陣咆哮,“我們學校那些爛人又得說我攀權富貴,和有錢人亂搞關系!”

汪仲俞皺起眉頭,“亂搞?”

這都什么詞匯,這也太難聽了。

“你以為呢!你以為我和你當朋友是那么好當的?你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和沒事兒人似的。你知道我當你朋友擔負了多大的壓力?”冉新月恨恨的,“那群多嘴多舌的人,說我被包養(yǎng)的都有了。”

她完全是入戲了--氣呼呼的,呼吸還起伏不定,顯然是聽了不少這樣的話,“那你被我包養(yǎng)了嗎?”

“你胡扯什么啊。你給我了半毛錢嗎?認識這么久,”她瞪大眼睛,“你也就請我喝了這杯咖啡吧。以前都是你請我喝純凈水,我都想盡辦法又還回來了。”

這倒是,汪仲俞縱然覺得自己接觸的人也不算少了。但像是冉新月這樣的奇葩還真是很少見——第一次他給他買了瓶六塊五的純凈水,她給還回來了。只不過買的是一塊五的,呼啦啦的買了五瓶,還得意洋洋的說這回是他欠了她一塊錢;第二次他帶她去吃飯,隔了兩天她又還回來了,抱了一個ziipo的打火機,說是親戚從國外帶來的;第三次忘了什么原因來著了,反正是他帶著她玩兒了一次,那次錢多,是他故意的。他就想有意多花錢,就看她這次打算用什么算的清楚。但是更奇葩的事情發(fā)生了——隔了四五天他們又相見,她在他車里的小抽屜里偷偷塞了兩千塊錢。

下了車她才打電話,還在電話里嗷嗷痛嚎,說她辛辛苦苦偷雞摸狗的攢了兩年的壓歲錢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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