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微動,卻當錯覺
- 千億繼承人:第56號前妻
- 嫵冰
- 2018字
- 2014-11-22 10:15:00
回頭看汪仲俞,他招手的手剛停下,“既然來了,回去有什么著急的事兒嗎?”他向她走過來,“在這兒待一會兒吧。我正好也沒什么大事。”
冉新月想說在這呆著有什么用,可是汪仲俞卻完全不由她做主——看似是商量的語氣,其實卻沒有商量的余地。后來她就知道了,這簡直就是汪仲俞身上的十大毛病之首。
他以后也一直這樣,在生活隨處可見的縫隙中都爆發出這個不招人待見的毛病,比如跟著他出去買衣服,“喜歡哪個?我看這個比較好。”然后根本還沒她說話的機會,就和服務小姐說,“就拿這個吧。我太太很喜歡。”
而整個過程,她基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汪仲俞當斷則斷,自己一個人就全做主了,完全不給她留任何余地。
這是她初次認識到汪仲俞的這個毛病,所以也沒有反抗的余力,不過后來也還是一直被壓制著。本來就很暈,傻傻呆呆不知所云的就跟著汪仲俞去了他的辦公室,然后他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她站在門口活像個被坑蒙拐騙到陌生地帶的白癡,他瞇眼看著她,像是在等她說什么話。實在是太緊張了——盡管當初,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緊張。
還和那張學生見到老師的緊張完全不一樣。
在他銳利的目光下,她恍恍惚惚的忽然想起了來這里的理由,“我們學校的領導讓我給你送發票。發票在這……”她低頭開始掏自己的衣服口袋,“啊,發票呢?發票我放哪……”
“你交給前臺了。”
“噢噢噢噢。”她一呆,這才想起來,然后不好意思的向他一笑,“我忘了,我都快……”
而汪仲俞突然起身,款款向她走過來。她像是被澆筑一般停留在原地,微微仰著頭,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點距離她越來越近,突然腦子里一片空白,像是完全失卻了思考的能力。她上次就發現了,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氣味,香香的,但又不止是簡單的香,似乎還有些冷調子。而這時候,這樣奇特的氣味便鋪天蓋地向她傾襲而來。那瞬間,在她平視著甚至就能看到他西裝扣子清晰紋路的時候,滿世界里都是他的味道。
那種獨特的氣味像是最奇怪的麻醉劑,讓她心臟都像是漏跳掉了不止一拍。整個人都木木呆呆的,又像是被電猛的觸擊了一下。從心臟驟停到心跳如鼓,那短短的幾秒鐘,她想了好幾天都不太明白怎么會有這樣復雜的滋味。
而當他近到不能再近的時候,她完全是手足無措,整個人像是被凍僵掉,只是下意識的抬起頭,嘴唇發干,身體都好像跟著輕輕顫著--
“你要喝什么?茶葉?小孩兒都喜歡的碳酸飲料?酸奶?喔喔,”他舉起一個瓶子,瞇著眼睛看了看,“這里還有你們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喜歡喝的純奶。”
“你身上這是什么味兒啊?”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顯然汪仲俞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話,呆了幾秒后突然笑起來——是真正的笑,幾乎都笑出了聲。而冉新月卻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自殘,她后悔不已,簡直都快要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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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簡寧說過,人家緊張頂多會不說話,茫然無措啊手足無措啊,都是無措,也就是不知道該做什么的意思。可她緊張不同,她緊張就會亂說話。通常情況下越緊張話越多,所以真是失敗到令人發糗的反應。
她都快恨死自己了,完全是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覺得好聞啊?”
他戲謔的唇弧終于讓她清醒,成功喚起她反詰的意志,“到底是男人嗎?”她也撇唇,挑眉看著他,“是男人的話噴什么香水啊。”
“喝什么?”他也不在乎她的無理,指著櫥柜里擺著的飲料,“你自己去選一個。”
冉新月大搖大擺去看了一圈,“咖啡。現磨的。”
汪仲俞呆了呆,隨即便無奈了,“你存心的是不是?沒什么你就要喝什么?”
“咖啡。現磨的。不加糖。不要奶。原味。150毫升。”她說出自己的一大堆要求。
汪仲俞又瞇起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而冉新月這下也放開了,干脆瞪大眼,頗為得瑟的又瞪回去。好吧,她這次終于扳回一局,汪仲俞看了她一會兒,縮回身子,伸手在電話上按下幾個數字,隨即把電話轉向她這邊,開著免提:“你把你剛才那些羅里吧嗦的要求自己說一下。”
呃……其實她剛才自己只是胡編的,純粹是為了找茬使壞用絆子,說完就沒放在心里,所以此時也忘了差不多。
所以有幾秒鐘的呆怔,后來還是汪仲俞嘆氣一聲,“咖啡。現磨的。不加糖和奶。原味。250毫升。”他頓了頓,“就這些?”
冉新月趕緊像是磕頭蟲一樣的拼命點頭。
“你要求我答應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靠……冉新月被堵了一下,“我這好歹是客人,你這就是待客的態度?”
他挑起眉,抱著肩,心情非常好的欠揍樣子,“怕了?”
“怕你我就不姓冉。隨你姓。”她鼓著嘴,特別具有江湖氣概的猛拍一下桌子,“管你叫爸都行。”
“呵呵。”
“喂,你這笑是什么意思?”冉新月又上前一步,“我告訴你,你別不服喔。從小到大,什么鬼啊死人的我都沒怕過。你當我是一般的女生啊。那些我都不怕,誰還怕你。”
“謝謝。您英雄正義,不過求你手下留情,先別污染我女兒的名聲。如果輸了的話,”他眨眨眼,“只需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
到底是年輕氣盛。當初冉新月腦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總不可能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吧,總不可能讓她殺人放火吧,總不可能讓她拐賣婦女兒童刑事犯罪吧?她是一個學生,他是堂堂副總。他能讓她做什么事兒?
于是滿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