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禿子站出來說:
“大老爺容稟,昨日捕快江言調查白家門門案由學宮返回時遇到了刺客襲擊。”
大老爺怒拍驚堂木:
“大膽。”
孔瓊唄嚇的蜷縮在堂下瑟瑟發(fā)抖:
“冤枉,冤枉。”
他知道不能承認,否則就完了。
自己還有光明的前途。
大老爺說:
“把尸體抬上來。”
被江言砍死的那刺客被抬上來后,斷臂刺客眼睛通紅,憤怒的目光好像要把江言生吞活剝了。
“證據就在這里,你還敢狡辯?看來是不動刑你是不招了。”
孔瓊聽到要動刑,嚇的嘴唇發(fā)白:
“我是讀書人,我是讀書人。”
江言提醒:
“你是讀書人為何要做雇兇殺人這樣的事?簡直是有辱斯文。更何況你還不是秀才功名,自然不能免。”
說完,拿起根殺威棒就要動手,孔瓊直接暈了過去。
許禿子見狀,讓人端來涼水,直接潑在孔瓊臉上。
他醒來驚恐萬狀,苦苦哀求:
“饒命,饒命啊!”
大老爺不無好奇的問:
“你為何要雇人殺江捕快。”
孔瓊沉默良久,才開口說:
“江言在學宮大放異彩,我嫉妒。”
眾人面面相覷。
就因為這個原因就雇兇殺人嗎?
許禿子更是吐槽:
“這些讀書人就是小肚雞腸,小人行徑,惡心。”
說完見大老爺坐在堂上笑瞇瞇看著他,心道不好,立即改口:
“我說孔瓊這種讀書人的敗類。”
大老爺也不在意,繼續(xù)追問:
“孔瓊你可還有同伙?”
“沒有,沒有了;都是我自己做的,與別人沒有干系。”
江言才不相信慫包孔瓊會有膽子做這種事,背后必定是那個王博指使,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趁著機會,一勞永逸,讓孔瓊把王博吐出來,冷聲提醒:
“說出來可以讓你少受些罪,可要想清楚。”
孔瓊只顧著搖頭,再一句話也不說。
堂上正襟危坐的大老爺與江言想法差不多,見孔瓊執(zhí)迷不悟,猛拍驚堂木。
上次在學宮門口堂堂一縣的大老爺被區(qū)區(qū)童生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孔瓊犯事了,他又是王博的死黨,另一個說與這件事沒有關系,傻子都不相信。
正是個好機會,準備順著孔瓊這條線給王博點顏色嘗嘗。
“看樣子你是吃硬不吃軟了,先打二十大板,看他嘴硬否。”
正時,堂外進來個人,是大老爺從老家?guī)淼墓芗遥梢哉f是心腹了。
安培不悅,問:
“何事?”
管家在耳邊嘀咕了幾句后,他臉色逐漸有些不善,最后卻是一揮手,刑名師爺心領神會,便把寫好認罪書拿到孔瓊面前,看都沒有看,痛痛快快的簽字畫押。
至于那個斷臂刺客,事實清楚,也沒什么可問的,在認罪書上畫了個圈后,便被一齊壓入牢房等待擇日發(fā)落。
“退堂。”
大老爺帶著管家從大堂離開,許禿子來到江言面前:
“不到一天就抓到了人,真是虎父無犬子。”
江言無奈聳聳肩:
“抓到個無關緊要的。”
二十大板下去,孔瓊什么都說,那個王博必定在劫難逃,可偏偏有人阻止了。
發(fā)生了什么,大家都是聰明人,心底自然清楚。
許禿子只能無奈拍拍江言肩膀,像這種事情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
“走吧!”
許禿子和劉奎已經從大堂出去了,江言突然開口:
“或許我們有辦法抓到滅白家十一口的兇手。”
“去班房說。”
“也好。”
衙門人多眼雜,難免會有人走漏風聲。
許禿子班房內。
江言與劉奎相對而坐。
聽完江言的猜測與計劃后許禿子陷入了沉思。
不停的走來走去。
“我和劉奎調查過白府那個被毀的房間,是白少奶奶的住處,塌了大半,而且還是柳葉造成的。”
江言故意裝出吃驚的樣子,同時有些擔憂許禿子找到自己去過那里的痕跡:
“會是什么人做的?”
“找到了白蓮邪術的痕跡。”
許禿子推測著說:
“應該是人要進行什么白蓮邪術被打斷才打斗毀掉白少奶奶的房間。
“看樣子案子越來越復雜了。”
“涉及到禁術只能上報。”
江言表現出失望的樣子。
許禿子以為江言是因為沒辦法親手為劉建報仇而失望,又說:
“不過在上面派人來之前我們可以再試一試,如果破了案子也是大功一件。”
江言站起來:
“到時候許捕頭或許可以再進一步。”
捕頭再進一步就是縣丞。
由吏到官吏非大功勞沒可能。
許禿子聽江言這么說開心到控制不住自己笑了起來:
“那就按你說的辦。”
“捕頭我走了。”
“讓劉奎和你去,好有個幫手,我會在衙門里布置好。”
劉奎很不愿意和江言共同行動,但看許禿子的眼神,也不敢反對。
他和江言從衙門出來,問:
“現在做什么?”
“去白府門口守著。”
劉奎很想問問為什么,但江言已經走了。
內心及其不滿。
罵罵咧咧來到白府門口,往那里一坐,兇神惡煞的樣子嚇的路過的人也紛紛避讓。
江言與劉奎分開后在街面上買了面與白家少奶奶那面銅鏡相差不多的銅鏡,然后把家里真的同樣藏在身上來到白府。
劉奎不相信的問:
“你這主意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你就等著瞧吧!”
江言走進已經差不多成為廢墟的白家少奶奶的房間內,把銅鏡取出來扔在地上,抬頭看看時辰,差不多了。
沒一會兒許禿子帶著人拉著牛車就來了。
引了不知道多少人側目。
“把白少奶奶房間里的東西都搬到衙門中嚴加看管,等上面的人來查驗。”
“是。”
白府門大開,數十名捕快進進出出把壓在廢墟下白少奶奶的東西麻利的都搬到了牛車上。
正要離開時,江言笑著從里面出來,拿著銅鏡:
“忘記了這玩意。”
許禿子來到江言面前,低語:
“都是做戲,哪用那么認真,更何況白養(yǎng)恩就算是找東西也不可能找它。”
江言嘴角上揚,把真銅鏡夾在牛車上比較顯眼的地方:
“做戲做全套。”
“好!走,回衙門。”
牛車在眾人的簇擁下穿梭在街面,不僅吸引著吃瓜群眾,還吸引著白養(yǎng)恩,他躲在僻靜處目光死死的盯著馬車上的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