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有條祖訓,是蘇北漠參軍前立下的。
人不可有傲氣,但必須有傲骨!
蘇家確實處于風雨飄搖,內憂外中,但不可能用一個女人去換取利益,更何況雅茹還是老太爺唯一在世的血脈!
在蘇家宅院錢吃了閉門羹的陳濤和陳志波爺孫二人,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爺爺,他媽的,蘇家給臉不要臉,要不要咱們讓媒體施加點壓力?”陳志波惡狠狠的說道。
“不用,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已經和羊城各大銀行打過招呼,銀行不會給蘇家提供貸款,不出一周時間,蘇家的資金鏈就會斷,到時候別說娶蘇雅茹,她連給咱們陳家做妾的資格都沒有!”
“哈哈?!标愔静勓裕笮Φ?,“成天在老子裝的像個高高在上大小姐似的,等老子玩夠了,把你他媽賣了,上廁所都費勁!”
和陳志博的小人得志相比,在商場混跡幾十年的陳濤卻顯得很是淡定。
因為和蘇記歸的對話,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按理說,蘇思北還沒死,剛才出來商討聯姻示意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那為什么剛才出來迎接的人變成蘇記歸了?
蘇家現在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可千萬不能讓蘇家有任何一絲喘息的機會。
陳濤并沒有急著離去,他若有所思打了個電話后,才長松了口氣。
“志波,你這會兒叫幾個和咱們陳家關系好的媒體記者,去趟羊城商業街的海瀾之家?!?
“嗯?”陳志波愣了一下,“爺爺,我朋友開的洗浴中心新到了一批姑娘,我今早才和他約好,去驗驗貨。”
“混賬東西!”陳濤揮手用拐杖打下了陳志波的頭。
陳志波一臉懵逼, “莫名其妙打我干嘛?爺爺,發生什么事情了?我記得咱們陳家在羊城商業街沒有店鋪啊?!?
陳濤氣笑著反問道,“蘇宇生和蘇雅茹急匆匆開車離開蘇家,你知道他們要去干什么嗎?”
陳志波搖搖頭,“不清楚!”
“你他媽是真想氣死我啊。明知道我們陳家想要吞并蘇家的產業,你還一點都不關心蘇宇生和蘇雅茹的去向,成天混跡在女人的肚皮上,陳家的家業遲早要敗在你手里!”陳志波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陳志波卻點了個煙,毫不在意的說著。
“蘇雅茹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蘇宇生天天就知道抱著手機看小說,給女主播打賞,我關注他們干嘛?爺爺,你快點告訴我,帶媒體記者去羊城商業街干嘛?有必要對我藏著掖著嗎?”
陳濤淡淡道,“剛才我和安排在蘇家內部的線人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半個小時前,蘇思北暈過去了?!?
“好事啊,蘇家的掌權人昏迷不醒,這要是被媒體記者報道出去,明天蘇家的股票鐵定又是一個跌停!” 陳志波急吼吼的便打算把消息傳出去。
“慌什么?”陳濤嘴角閃過一道陰笑,“你知道蘇思北為什么會暈過去嗎?羊城商業街的海瀾之家里有個老人偷東西,被人當場抓獲,這個人叫蘇北漠!”
陳志波緊皺著眉頭思索片刻。
“不對啊,爺爺,我記得蘇百里的兩個孩子,叫蘇思北和蘇念漠,全華夏姓蘇的人太多了,總不能抓住一個偷東西的老頭,咱們就不分青紅皂白說他是蘇家的人吧。”
陳志波覺得自己爺爺可能是老糊涂。
但陳濤卻開口講道。
“蘇百里確實只有兩個孩子,但他還有個哥哥,叫蘇北漠!”
“可蘇百里九十一才死的,他哥在世的話,豈不是都上百歲了?讓一個百歲老人去商場偷東西,我覺得蘇家的人再腦殘,他們也絕對不會干這么愚蠢的事情?!标愔静〒u頭說著。
“笨蛋!”陳濤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如果偷東西的人和蘇家沒關系,蘇宇生和蘇雅茹為什么要急匆匆開車離開蘇家?更何況,蘇百里在世的時候,一直跟羊城商界的人說,他有個哥哥在避世修行,這事豈能有假?”
“哈哈,爺爺,你真是老糊涂了,還避世修行?要是真能修仙可以長生不老的話,秦始皇咋沒成仙呢?”陳志波哈哈大笑道。
陳濤抬手又用拐杖朝陳志波頭上敲了一下。
“你爸媽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嗎?”
陳志波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剛還囂張跋扈的他,現在滿臉充斥著恐懼。
“如果這個偷東西的蘇北漠真是蘇百里的哥,還是避世修行之人,咱們陳家能得罪的起嗎?”陳志波喃喃道。
陳濤瞪了眼自己的孫子,“我看你真是玩女人玩傻了,如果蘇北漠真和那幫家伙一樣,他需要在商場偷東西?俗話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陳家要想更進一步,就必須要冒這個風險?!?
緊接著,陳濤吩咐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必須要親自帶著媒體記者去,不能有任何紕漏!標題必須要吸引人,報道越夸張越好,最好能鬧得人盡皆知,徹底讓蘇家聲譽掃地!”
陳志波重重的點下頭,“好的,爺爺。”
“如果事情辦成了,別說一周時間,明早,蘇思北就會把脫光的蘇雅茹送到你床上?!?
一想到高傲的像只小天鵝似的蘇雅茹明早就能臣服在自己胯下,陳志波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腹中開始燃燒起熊熊烈火。
“爺爺,我這次就聯系媒體記者?!标愔静ㄕf動就動。
陳濤最后吩咐道,“你小子別得意忘形,記得躲遠點,如果讓蘇宇生和蘇雅茹發現你也在場,小心他們破釜沉舟,不讓蘇北漠認祖歸宗?!?
“放心,爺爺,你孫子又不傻,不會干蠢事的。”
陳志波帶著手下的人迅速趕往現場。
陳濤看了眼蘇家宅前金燦燦的牌匾,輕笑著搖搖頭。
蘇思北啊,蘇思北啊。
老天爺都不幫你們蘇家。
看來蘇陳兩家上百年的恩怨,就要在我手中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