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梁頤朵和其他人寒暄了一番,還說了些流行的有趣的事,氛圍很融洽。
等大伙都走了,梁頤朵也困得不行了,和于執抱著就睡著了。
“我真的不理解,你再和他耗下去,你只會比他更慘!煙消云散知不知道?我還要陪著你一起消失!”
黑暗中傳來聲音。
“你當然不懂,你這個不惜命的人怎么此時開始憂慮起你自己來了。”梁頤朵盯著一處黑暗,嘲諷道。
“是,你的父母疼愛你,你的弟弟尊敬你,還有一份美滿的工作,你當然是惜命,你不是我就沒資格說我!”聲音帶著隱忍的怒吼。
“可這一切都源自于執,我都懂的,沒有他,我會步你的后塵。”
“可那又怎樣?至少不會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別戀愛腦了,沒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很感謝你告訴我于執的事,接下來會怎樣,那是我的事,這里不屬于你。”梁頤朵說完,眼睛就緩緩睜開了于執還蹭了蹭梁頤朵的臉頰。
梁頤朵戳了下于執的鼻尖,湊近于執,現在天還沒亮,只能再閉目養神會了。
梁頤朵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于執已經收拾好所有的東西了。
“昨天你不還是不讓我出院嗎?”梁頤朵揉了下眼睛。
于執抓緊衣角:“就當是珍惜我僅剩的時間了,我想和你一起,看遍有你的世間美景。”
梁頤朵眼眶紅潤,點頭:“好。”
梁頤朵和于執回到B-rb,看著眼前的屋子,梁頤朵竟覺得陌生了許多。
“我們不拍綜藝了嗎?”
“劉導讓我們待會去錄掉最后的收官。”
“好。”梁頤朵握住于執的手。
洗漱完后兩人便出發回別墅,沿著一路走過去,梁頤朵倒覺出物是人非的樣子。
站在別墅門口,梁頤朵學著于執之前的樣子開了別墅門,和剛出來白旭川對視上。
“開關沒有很明顯吧。”白旭川顯然很無語。
“我們比較聰明。”梁頤朵先自夸一波。
許灣已經在樓上等了許久了,看到梁頤朵的身影就跑了下來,聽到白旭川說的話,還推了下白旭川,小小地瞪了眼。
白旭川很無奈,只能閉嘴。
許灣挽著梁頤朵,梁頤朵牽著于執,三個人一起走進別墅,白旭川默默關門。
八個人又重聚,此次收官的飯菜是劇組特意請人做的,也是為了慶祝梁頤朵出院,劉明陽他們不得不說,劇組還是有良心的。
吃完飯,玩了個收官小游戲,就各自回房收拾東西,明早就都要搬走了。
梁頤朵和于執已經回到了B-rb。
梁頤朵突然笑了:“我好像突然明白了這個公寓名字的意思了。”
“都不重要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早點歇息。”于執從后面抱住梁頤朵,梁頤朵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于執和梁頤朵就拉著行李上了車,沒想到許灣和白旭川也跳了出來。
“你們怎么在這?”梁頤朵手插口袋,休閑的看著于執搬行李,問。
“昨天淺聽了下你的行程,我頗為心動,申請加入!”許灣上前挽住梁頤朵的手。
梁頤朵看向于執,于執摸了把梁頤朵的腦袋:“由你。”
許灣覺得于執的話就是可以,讓白旭川搬行李,自己就上車坐好了。
一路上大家都在談笑,許灣還拍了視頻發到了微博,孟哥公關都做爛了。
雖說是和許灣,白旭川一起旅游,但兩人也鮮少打擾于執和梁頤朵的獨處時光。
在大半年的時光里,四個人看過海,去過湖,玩過雪,走過花海,在彼此最好的時光里見過最美的風景。
五月十八,于執和梁頤朵收拾著東西準備趕往下一趟,梁頤朵又暈倒了。
“你已經撐得夠久了。”
“這是極限了?”
“走吧。”
“就一下。”
當梁頤朵醒來,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快去叫醫生,朵兒你感覺怎么樣?”白旭川被趕走后,許灣就上前扶起梁頤朵。
“不用叫醫生了,我想見于執。”
“我打電話。”
許灣手忙腳亂到陽臺打電話,回來時醫生剛好檢查一遍。
“病人沒什么大問題,休息下就好了。”
醫生剛走,梁頤朵就問于執去哪了,許灣給梁頤朵倒了杯水:“買飯去了,很快回來了。你說你,怎么老是暈倒暈倒的,怎么那么弱?”
梁頤朵只是笑,沒說話,下一秒于執就出現在了面前。
“怎么樣?”于執的手撫上梁頤朵的臉頰。
梁頤朵抓住于執的手,看向許灣,說:“你們能不能先出去?”
許灣和白旭川自是沒意見。
等兩人出去關上門,梁頤朵坐起來抱住于執:“我要走了,你要記住,我也很愛你,好好活著。”
于執覺得事情不對勁,抱緊梁頤朵,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流:“不要,我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你說的我們的孩子也還沒有出生,我們該有個很好的結局的。”
回應于執的只有一滴冰涼的眼淚。
…
于桉看了眼床上發呆的于執:“別想了,能拖到那么久已經很厲害了,好在你回來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跟舅媽交代。”
于執還是沒有說話。
“你說你,明知道是二次傷害,還要我幫你深度催眠,去平行世界,這不是自虐嗎?”
“她會怎樣?”這是于執開口的第一句話。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這幾天打得都是葡萄糖,你都瘦了。”
“會怎樣?”
于桉無語:“她都一個死人了,還能怎么樣?”
于執拿起外套站起來,用力過猛差點倒下去,被于桉扶住,于執抽出自己的手,離開了催眠室。
于桉在身后搖頭:“不值得。”
…
于執走在路上,看著街上車水馬龍,每一處都有她,每一個都不是她,耀眼的太陽照在于執身上,使得于執整個人都發燙,體力不支使于執倒了下去,看著那無比光亮的太陽:就這樣了。
于桉扒開人群走到于執身邊,焦急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