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梁頤朵采訪的日子,其實梁頤朵覺得能推就推,但夏爾說人家已經做了宣傳,得按海報播出,梁頤朵只好作罷。
所以在今晚十點多時,梁頤朵就給許灣打了個電話。
因為梁頤朵和于執上一次的不歡而散,梁頤朵已經好久瞧不見于執的身影,其實也就是一天兩夜。
許灣簡單地說了兩句采訪時的注意事項,就開始聽梁頤朵朋友的事。
“她跟別人稀里糊涂地結了婚,然后婚后生活算不錯吧,聽她提過幾嘴,那男的對她挺好,但我朋友過意不去,她母胎solo,不知道這些情愛的事,然后就是可能社會新聞看多了,有點恐婚,所以她覺得她和那個男的在一起有點對不起人家,為了那個男生好,她提出離婚后兩人吵了一架,算是吵了,然后冷戰了幾天,你給我分析一下吧。”
許灣是真的有在認真思考這個話題,呃了老長一段時間,才說。
“我覺得你這個朋友,是不是有點矯情啊。首先我覺得既然結了婚,沒有感情搭個伙過日子又有什么,既沒出軌,又沒謀殺,還對她好,這都不珍惜,惜什么?喜之郎果凍嗎?”
梁頤朵眼珠子轉了一圈:“其次呢?”
“其次是這個打著對別人好的理由提出離婚就離譜。舉一例子,活著多累啊,我把你殺了你就能解脫了,我可是為你好,可殺了人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所以為你好這個說法,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行為更另心安理得一些,僅此而已。”
“還有別的嗎?”
“這還不夠嗎?這兩個理由,多充分。”
梁頤朵無法反駁,但心里那一關就是過不去,已經獲得別扭星人證明的梁頤朵真是別扭本體。
聊到十二點多的時候,梁頤朵一直留意著門口的動靜,可一直沒有聲響,梁頤朵也有了小脾氣,關燈睡覺。
樓下的于執看著主臥的燈被熄滅,就轉頭坐回了車里。
李貿打了個哈欠:“于總你怎么又不上去啊?”
“走。”
李貿只好調轉車頭,駛出小區。不過李貿可以確定的是,兩人肯定吵架了,不然公司也不會加班,他也不會大半夜還要開車。
于執不管梁頤朵是因為什么要和他離婚,反正這個婚是離不成的,好不容易綁來的人,怎么能放走。
李貿覺得,老板的愛情要靠他來守護了!午休吃飯的時候,李貿給梁頤朵發去消息。
“梁小姐,你和于總怎么了?”
梁頤朵聽到手機響,拿起來看,看到是李貿,雖然有些失落,但李貿是于執助理,她得暗示一下李貿。
“你覺得呢。”
李貿很快就回復:“小夫妻吵架很正常,哄一哄就能好,你都不知道,于總最近都加班,氣場還讓人窒息,多少人淚流滿面啊。”
梁頤朵表示同情:“那我們要是離婚了,你們豈不是更慘?”
李貿嚇得一口氣上不來:“梁小姐,你開玩笑吧?”
還沒等梁頤朵回復,又連續發了幾條。
“于總那么愛你,不可能同意離婚的!”
“我能淺問一下是什么原因嗎?”
“那個晚宴的事就是造謠,于總已經發律師函了,一個月后開庭。”
梁頤朵有些扭捏,她覺得她把自己十八年的別扭都在這幾天展現出來了。
“你怎么看出于執愛我?”
“可能是旁觀者清吧。”
梁頤朵嘆口氣,他怎么會愛我呢?我們所有的交集,就只有填志愿的時候,這么說,也是我在這九年追星追他的時候,我愛他更多一點吧?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梁頤朵滿臉煩躁地轉了一下眼珠子,想起之前做的夢,于執頹喪的樣子,如果這些都是因為我死了,于執才這樣的話,那也真對上李貿的話了。
不過好像于執不在的這兩晚,她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頤朵下樓接水,夏爾喊了好幾聲都沒聽見,最后是蘇南齊把夏爾拖走。
“別喊了,魂不在這,怎么喊都聽不見。”
夏爾撓了撓頭:“不會是因為于總吧?”
“可能性很大。”
“吵架了?我得開導一下梁姐。”夏爾剛想走就被蘇南齊從后面拉回來,重心不穩,坐到了蘇南齊腿上。
蘇南齊得意的笑,夏爾一驚,連忙站起來,臉都紅了:“你干嘛!”
蘇南齊笑得更歡:“解決問題還得從男方下手,女生過于感性。”
夏爾哦了一聲,之前于執的采訪都是王培親自聯系:“可是我沒有于總的聯系方式。”
蘇南齊得逞的笑容讓夏爾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有,今晚你好好表現。”
夏爾咬住下嘴唇,整個人憋得通紅:“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