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頤朵不喜歡酒的味道,也是剛剛才發現的,所以幫于執擦了擦臉后,就去客臥休息了。
第二天于執起來,看不見梁頤朵的身影,慌張就涌上心頭。
于執走出房間,在客廳巡視一周,又跑去書房和衣帽間,都看不著人影,又回到房間,眼眶有些微紅,拿起一側的枕頭,麻木地將它抱進懷里,一種大夢初醒的樣子。
雖然于執的表情是呆滯的,但從眼里留下的眼淚,和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都足以看出于執表面有多平靜,內心的波瀾就有多澎湃。
因為梁頤朵要上班,所以調的鬧鐘算早,起的也很早,走進主臥沒看見于執在床上,還以為于執在做早餐了,退出去望向廚房的位置,也沒見人影,癟著嘴走進主臥。
等梁頤朵走到主臥中間,就發現了坐在床一側抱著枕頭的于執,而剛剛由于被子的隆起和梁頤朵的身高,所以沒看見于執。
梁頤朵走過去,蹲下,于執也抬起頭看梁頤朵,待看清就撲上去抱住了梁頤朵。
梁頤朵有些喘不上氣,抱得實在是太緊了,但梁頤朵也沒推開,因為她感覺到了于執身體在顫抖,就安慰性地拍了拍于執的后背,結果于執抱得更緊。
“怎么了?”梁頤朵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抱我。”
“可是,你身上的酒味,我有點受不了。”梁頤朵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于執的肩膀。
于執輕聲笑了下,心情似乎愉快不少:“你在客房睡的?”
“不然呢?你還想我我睡沙發?”梁頤朵反問。
于執摸了把梁頤朵后腦勺:“那我得買大一點的沙發。”
梁頤朵一把將于執推開,頗為生氣的說:“怎么你還真想我睡沙發啊?!”
于執掐了下梁頤朵的臉蛋:“給我準備的。”
梁頤朵甚是滿意地點頭:“你快去洗漱,我給你做早餐。”
于執點頭:“嗯。”
梁頤朵一邊出去一邊絮叨:“可惜了,昨晚你沒能吃到我做的晚餐。”
梁頤朵回頭時,于執已經走進衛生間,也不知道于執聽沒聽見。
梁頤朵下著面,想著于執剛剛是怎么了,于執就從后面抱住了梁頤朵,頭抵在梁頤朵的肩膀上。
梁頤朵聞著于執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我還是喜歡這個味道。”
“我也喜歡。”于執抱緊梁頤朵。
梁頤朵疑惑的回頭,還沒問,于執就答道。
“因為這個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樣。”
梁頤朵低頭嗅了嗅:“沒有啊,我怎么聞不到。”
可以說,梁頤朵扼殺了這種曖昧氣氛。
于執也不惱,就這樣抱著梁頤朵,梁頤朵走哪,他就跟到哪。
等梁頤朵將面端好,放在灶臺上,才道:“我要去洗漱了。”
于執嗯了一聲,仍舊沒有撒手的跡象。
最后梁頤朵也是在于執抱著的動作下刷牙洗臉,她又不好意思開口問于執怎么了,怕揭他傷疤,就只能先遷就著他,等他心情好點,就質問他李貿的微信是怎么回事!
也就吃飯、開車的時候松開了手,剩下的時間于執恨不得兩人粘在一起。
“我要去上班了。”梁頤朵下車走了幾步,看了眼牽著她的手跟在身后的于執,有些著急地道,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嗯。”于執點頭。
“嗯?”梁頤朵皺眉,重復了一遍于執的話。
“嗯。”
梁頤朵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你要跟著我上班嗎?”
“好的。”于執笑著回答,還拉梁頤朵走了幾步。
梁頤朵還沒反應過來:“我沒有,不是在邀請你!”
“嗯,是我自己要去的。”
梁頤朵無奈,怎么今早之后就變得這么黏人了,之前忙的人影都看不見。雖然有些埋怨,但還是從包里拿出一定卡其色的帽子,蓋在于執頭上。
“那你戴好,要是遇到什么緊急情況,撒腿就跑知道嗎?誰要是敢追,我就扣他工錢!”梁頤朵說得洋洋得意。
于執整理了下帽子,點頭。
電梯一路來到十三樓,梁頤朵按了拇指打卡后,牽著于執,在樓下辦公區一刻也沒有停留,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樓下已經議論開了。
“我的天哪,年下小奶狗和高冷姐姐就這樣be了?”
“我就說,梁姐也不小了,怎么可能沒有男朋友。”
“怎么戴個帽子,不會是不想讓我們瞧見長什么樣吧。”
“不過這個身高差,我可以!”
“梁姐都脫單了,有人還單著。”
“此時的我,是一顆檸檬精,好希望那個男人是我,這樣我就不工作了,讓梁姐包養我。”
于執上樓梯時突然停下,看向“檸檬精”的位置,那個男的一個哆嗦側過身。
“不會是看我吧?還在看嗎?”
大家都默不作聲,雖然看不到于執的眼神,但也感覺氛圍有些瘆人。
等于執被梁頤朵拉走時,氣氛才活躍起來。
“活該,叫你亂說話。”
“不得不說,耳朵是真靈。”
“剛剛我給自己棺材造型都想好了。”檸檬精拍著胸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