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灣好奇:朵兒怎么會掛電話,難道遭到不測了?
這么想著隨手給于執打了個電話:“你知道朵兒去哪了嗎?”
“人不見了就知道找我,人在的時候怎么不給我。”于執語調冷淡。
“你這人壞心眼,不在就不在,至于噎我幾句嗎?高中的時候,也沒發現你這人心思這么多…”
于執沒聽許灣將廢話講完,直接掛掉電話,看了眼梁頤朵熟睡的方向,笑容不自覺浮現在臉上。
關于于執掛電話這件事,許灣氣得直跺腳,梁頤衛倒是很淡定:中午丟下我吃飯,這下好了吧。
“你放寬心,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沒那么多壞人,我到附近找找看。”
許灣點頭,想起燒烤店的事,再打給梁頤朵,這次是沒有接,什么綁架索錢,先奸后殺都被許灣想了遍,倒是把自己想得怕了。
本想著打第三通電話,電話先進來了,是白旭川的。
“你還沒回到酒店嗎?”
許灣閉眼嘖了一聲,原本答應白旭川回到酒店就回個微信的,為了找梁頤朵都給忘了,而現在都過了半小時。
“不好意思,我給忘了,抱歉。”
白旭川敏銳地察覺到許灣的焦急:“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我的助理不見了,打電話掛掉,現在干脆是不接,要不是要等24小時,我都要報案了。”
白旭川聽著,等許灣講完:“人我給你找,你別太擔心。”
白旭川剛說完,許灣劇組里的導演就喊許灣去化妝準備,許灣只好拜托白旭川,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白旭川等許灣掛了電話,就撥通了于執的電話,于執剛接聽:“放人。”
“什么?”
“許灣的助理。”
“不知道的以為我綁架了誰。”
“你現在可不是?”
“合法的。”
“鬼信,什么時候放人?”
“還沒醒,你讓梁頤朵的老板等著。”
“許灣,有名有姓。”
“梁頤朵,有名,也有姓。”
“別學我。”
“掛了。”于執剛把放在電腦旁的手機拿起,白旭川就掛掉了,于執把手機放回原處,“幼稚。”
梁頤朵又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夢里的于執坐在辦公室的角落,很憔悴且沒有朝氣。
許灣來找過于執,站在辦公室門口,罵了很多難聽的話,但于執沒有任何反應,只盯著一處發呆,雙目空洞。
許灣見辦公室里什么反應都沒有,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而梁頤朵以上帝視角,看著于執不吃不眠,整個人都變得陰郁。可惜梁頤朵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看著,心情很壞。
接著是許灣,她雖然也很難過,但好在有白旭川陪著,情況與于執相比,好很多。
最后是梁頤衛和梁爸梁媽,梁爸又突然中風,整個家亂糟糟,梁媽又要陪著梁爸做檢查打藥水,又要操心梁頤朵的后事,而梁頤衛也在為這些事忙前忙后。
因為梁爸的情況,梁頤朵入葬的時間推遲了不少,但也有不少人來參加,其中就有許灣和白旭川,還有站在遠處的于執。
此時的于執沒有往日的頹廢,只是仍舊死氣沉沉。
幾年后于執將公司交由梁頤衛,又去看望了許灣和白旭川的孩子,是個男娃娃,很可愛。
于執逗著孩子玩,而白旭川看到于執那么喜歡這個男娃娃,趁著許灣不在,讓于執帶走,于執只是笑。
“怎么?搶走你的寵愛了?”
“可不是。”
兩人短暫的對話并沒有掀起什么回憶。
許灣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眼眶就紅了。
白旭川忙上去安慰:“怎么了?”
“就是想起當初,和朵兒約定,等以后我和她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年夜飯就聚在一起吃,帶著各自的小孩,熱熱鬧鬧的。”
“沒事,那咱就領養一群小孩,也一樣熱熱鬧鬧的。”
“我又不是不給你生。”
“疼嘛。”
白旭川攙扶著許灣離開,于執陷入回憶:“是啊,要是主動點,現在秀恩愛的,就是我們了。”
后來的場景是梁頤衛四處打聽于執的下落,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從未出現過這么一個人,卻又真實地存在每個人的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