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領著垂頭喪氣地林殊離開了煉成圖書館，繳納靈術調和劑的材料費時，林殊根本沒在意被扣除的120點靈珀。

“喂！你想好做什么了嗎？”

忍受不了雇主的“喪”，識只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啊？”

林殊抬頭，迷茫地看著她。

“在下次任務開啟前，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算了算了！你這傻鳥是復讀機嗎？

這樣好了，我給你在‘支鄢’找份工作，你去當上班狗好了。”

“什么？什么上班？為什么要上班？我就不能休息會兒嗎？”

林殊抗拒道。

“你的關注點不該是‘支鄢’嗎？怎么對上班反應那么劇烈？”

識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生前就是加班過勞死，死后還不得安寧，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資本家生前無憂，死后無慮嗎？

太慘了！嗚嗚！”

“你對阿賴耶識意志庫一無所知！更對支鄢抱有錯誤的理解。

支鄢不是地獄更不是所謂的冥界，它是由阿賴耶識意志庫搭建的第十二維度世界。

已知宇宙的最高限度為十一維，物理學上猜測第十二維是一個不存在空間的空間，充滿‘時間’的時空隧道。

阿賴耶識意志庫認為這個‘時間’不是通俗意義上的時間，而是記憶的集合體，也即是阿賴耶識。

于是阿賴耶識意志庫以自我為載體，參照現實世界，在第十一維之上搭建了支鄢。

嚴格意義上來說，支鄢并不是完整的世界，因為它沒有誕生生命的能力。

它的存在依托于阿賴耶識意志庫，阿賴耶識意志庫又是由無數阿賴耶識匯聚而成，而阿賴耶識又是生命潛意識的表達……”

林殊抱著腦袋頭痛欲裂，這根本不是他的智商該觸及的問題。

“支鄢就是個空殼世界？”

“可以這么理解。阿賴耶識意志庫為了不讓支鄢看上去太過荒涼，便引入了代行者。

代行者多為現實世界的不幸者。阿賴耶識意志庫調查發現，在現實世界活得越糟糕的人，在支鄢奮斗的欲望越強烈！

因為他們在現實世界要啥沒啥，到了支鄢卻可以憑借努力獲得一席之地，于是干勁十足！

所以像你這種加班猝死狗，是阿賴耶識意志庫最喜歡忽悠……最中意的投資對象，你們有很高的上限。”

識好像說漏嘴了，但她一點都不在意。

“支鄢能對現實世界造成影響嗎？”

林殊好奇地問道，若是能再穿越回現實，他一定要給部門主管們上一課！

“不能！

支鄢與現實就像兩條平行線，如果哪一天相交了，就說明維度坍塌了！

那是不同維度世界的互相傾軋，時間軸斷裂，歷史倒退，生命演化的進程戛然而止，崩壞的世界會彼此吞噬，直到什么都不剩！

所以千萬不要做蠢事！

你要知道，阿賴耶識意志庫創造支鄢是為了讓生命的潛意識有一個歸宿，這是證明你曾經存在過的最后證據了，你不在乎嗎？”

識難得正經地看著他。

林殊心里有根弦被撥動，脫口而出：“我當然在乎！

歷史可能不會記得我，但我還是希望留下一點足跡，哪怕無人知曉，但至少我來過。”

“就是這個道理。”

識聳了聳肩，又恢復成那副跳脫的模樣。

“那支鄢在哪兒呢？”

識指了指腳下。

“它在地底？”

“是我們在天上！”

識抓住他的手臂，兩人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地下。

林殊腳軟的幾乎站不直身子，好在識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支鄢世界沒有原住民，但意志庫通過不斷吞并小世界遷移進來許多生靈。

意志庫不希望代行者凌駕于他們之上作威作福，所以要注意保密，不要泄露身份。”

林殊這時候才注意到，他和識出現在一家酒店的客房里。

“身份證在兜里，弄丟了補辦一次差不多要花掉你上個任務一半的靈珀！”

一聽這話，林殊緊緊攥住兜里的身份證。

“阿賴耶識意志庫給你安排的支鄢身份是仿生人伴侶，我的身份是……仿生人伴侶的主人！”

識進入煉成圖書館的卡片就是她的身份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身份，主人？

主人！誰見過下屬給老板發薪水的？資本家見了都要流淚！

識得意洋洋地對著林殊扮起了鬼臉。

“我不服！這是作弊！這是腳本！

重開！我！要！重！開！”

林殊氣不過，這每天2點靈珀花的太冤枉了。

「阿賴耶識收到了你的請求，支鄢身份更改請支付5點靈珀。」

聽到阿賴耶識意志庫的聲音，林殊嘴角上揚，壞笑道：“我要翻身做主人！

支付！”

能花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兒！

「支鄢身份更改中……」

刺啦！

林殊突然被不知名力量擊中，渾身抽搐，倒地。

「舊身份已銷毀，新身份啟用。

代行者獲得支鄢身份，仿生人裝修工，變更完成。」

林殊悠悠轉醒，識蹲在他身邊，伸手捏著他的鼻子玩。

“開心嗎？仿生人裝修工！哈哈哈哈！”

“為什么？我花錢了呀！我不甘心！

再來一次！我就不信了！”

「支鄢身份更改中……」

刺啦！

林殊又死了一回……

刺啦！

林殊還不滿意……

刺啦！

花錢只為了平起平坐？再來！

刺啦！刺啦！刺啦……

「支鄢身份變更次數已達上限！鎖定最近一次變更身份！

代行者累計消費125點靈珀，已扣除，謝謝惠顧，感謝您的下次光臨！」

“呃，讓我想想，你最后一次變更的身份是……

啊！我想起來了！

是仿生人設計師！嘖嘖！真是太巧了！

你猜，我的身份是什么？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是你的老板呢！人家好羞澀哦！”

識眨巴著眼睛，夾的林殊外焦里嫩。

林殊雙眼無神，瞅著天花板，欲哭無淚。

“這是黑幕！黑幕！還我靈珀！還我血汗錢！”

林殊掙扎著，有氣無力地喊道。

「恭喜代行者激活支鄢成就:變身小達人

品質:白

效用:代行者可花費1點靈珀升級本成就

備注:阿賴耶識意志庫都看不下去了，臉黑成這樣，開什么盲盒？」

識笑得滿地打滾，林殊已經麻木了，意志庫都來嘲諷他了！

“升級！我倒要看看這是什么破成就！”

「恭喜代行者激活通用成就:炮灰獻祭流創始人

品質:白

效用1:體能+1，幸運-1

效用2:加載炮灰獻祭流

備注:只要我的炮灰身份夠多，敵人就猜不出我死了多少次？」

“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