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君,請坐!”黑羊做了個請的手勢,對外應(yīng)酬向來由黑羊負責,羅涵坐在旁邊不說話。
雙方開放了個人信息,初步認識了。
“本人來時,外面生意好生紅火,真是羨慕兩位啊。”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只是他臉部肌膚僵硬,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三日月君說笑了,你是在新京城做大生意的人,我們這小店哪里能跟你比呢?”黑羊笑道。
“黑老板謙虛了,我需要幾個分銷點,需要穩(wěn)定的客流量,而兩位老板的幾間飯店生意興隆,正有我需要的東西。”三日月宗近緩緩說道。
“那我們能得到什么呢?”黑羊說道,他是一個純粹生意人,連做什么都不問,只問有多少利益。
“第一年你們就能得到三萬,第二年就能至少翻上一倍,第三年能突破十萬,是游戲時間。”三日月宗近嘴角揚起,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似乎認定了黑羊和羅涵必然會答應(yīng)。
羅涵驚訝的啊了一聲,而沉穩(wěn)的黑羊臉上也閃過一絲異色,如果三日月宗近所說為真的話,那么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三位股東就能獲得近二十萬地球幣,是之前同樣時間的十倍收入。
“敢問三日月君,是什么生意呢?”羅涵忍不住說問道。
“是制幻劑,通過你們的渠道售賣,你們按比例分成。”三日月宗近說道。
“什么?那可是違法的!”羅涵一下跳起來,而黑羊卻是面無表情。
三日月宗近瞇了瞇眼睛,將兩人的反應(yīng)都記在了心中,然后笑道:“怪叔叔兄這話就說差了,如果是在地球上,使用制幻劑確實是違法的,但這是在巨門星上,當然是不違法的,而且是在游戲中使用,又不是用在現(xiàn)實里。”
“那是,確實沒有違反現(xiàn)行的法律,而且這制幻劑我也聽說不少人在游戲里販賣,從來沒人因此出過事情。”黑羊說道,言下之意頗為意動,想要做上這一樁生意。
“這雖然是在游戲里,但是和現(xiàn)實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在游戲里服用制幻劑,害處和現(xiàn)實里是一樣的,暫時不違法,只是法律暫時滯后,聯(lián)邦政府不遠的將來一定會出臺法律禁止這種行為的。”羅涵眉頭糾結(jié)。
“你也說了,不違法,既然法律沒有禁止,自然就能做的。”黑羊說道。
“黑老板說得有理。”三日月宗近點頭微笑。
“是不違法,但終究是害人的事情,我們開賭場已是打法律的擦邊球了,這制幻劑如果吃多了,會嚴重影響人類身體的健康,我們不能做。”羅涵語氣斬釘截鐵。
“但是……”黑羊沉吟道。
“別說了,絕不能做。”羅涵不容商量。
“三日月君,實在抱歉,我們做不了。”黑羊見羅涵的態(tài)度,也不好再堅持。
“沒什么,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合作的。”三日月宗近笑了笑,起身告辭,身子已跨出大門。
羅涵心想,這日本人說胡話呢,我們絕不會合作,難道他想要使出什么手段,正這么想著,突然覺得腿上一麻,暗叫不好,緊接著羅涵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黑羊趕緊抱住羅涵,卻發(fā)現(xiàn)羅涵已沒了呼吸,竟然死亡了。
此時三日月宗近已出了屋子,聲音遠遠傳來:“黑羊老板,我殺他只是為了生意,相信我們一定能合作,五天后我再派人過來討論合作事宜。”
黑羊沖出屋去,發(fā)現(xiàn)早沒了人影,回到屋中,看著地上怪叔叔的尸體,一時茫然不知所措,羅涵這角色一死,要三個月后才能創(chuàng)建新的角色,這段時間只能他一個人撐場面,面對日本人強大的壓力,又如何撐得下去。
三日月宗近殺死羅涵的意圖,黑羊也能明白,確實如他所言,只是為了生意,百味飯莊的生意主要由黑羊負責,而在剛才的談判中,黑羊又表現(xiàn)出同意的傾向,三日月宗近只要殺了羅涵,那么雙方的合作就再也沒有了阻力。
黑羊若選擇不與日本人合作,那三日月宗近是新京城純心道館的,實力比百味飯莊強得多,再給黑羊一點壓力,那么黑羊最終只能選擇屈服。
難怪三日月宗近離開時,說“我們一定能合作。”,短短時間內(nèi)他就算準了這一切,并選擇了最佳的方法達到目的,這人心思之細手段之狠,實在讓人心生恐怖。
“大老板,我們怎么辦?要不要給二老板報仇?”一個店員說道。
“還能怎么樣?那個三日月宗近是純心道館的人,據(jù)說純心道館是日本人開的,專教人劍術(shù)實修,核心日本學員就有上千人,光是三日月宗近一個人的實力就這么強,別的就更不用說了,我們又能怎么樣?”黑羊長嘆了口氣,他還有話沒有說,別說報仇了,只要敢不答應(yīng)日本人的要求,只怕在游戲里生存都難做到。
第二天。
“羅涵死了?”宋坤立在百味山莊后院,臉色陰沉如水。
“是被一個叫三日月宗近的日本人殺的。”黑羊便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全數(shù)告訴宋坤了,一點也沒有隱瞞。
“看來不是私仇,只是為了生意,殺了胖子,他們就能利用飯莊的渠道賣制幻劑了。”宋坤沉吟道。
“那么我們只能做這筆生意了,胖子這個號級別不高,重新練一個號也沒有多少損失。”黑羊舒了一口氣,他就怕宋坤想要報仇,那樣不僅會害死宋坤自己,這飯莊生意也會完蛋。
“你說什么?”宋坤橫了黑羊一眼,目中釋放出的冷光隱藏殺機,讓黑羊心中一凜。
“但你剛說了只是生意?為什么我們不從生意角度考慮呢,這是游戲不是現(xiàn)實,生死也不算大仇,人死了還能重練。”黑羊斟酌著語言說道。
“我要去新京城一趟。”宋坤說道。
“你要去殺三日月宗近報仇,別沖動啊,你不是他們對手。”黑羊說道。
“報仇的事不用你操心,我離開這段時間,如果再有日本人過來,你絕不能與他們有任何合作。”宋坤話音未落,揮動無塵劍,一道劍氣正中地面,在地上劃出一道數(shù)米深的印痕。
黑羊心中一緊,這樣程度的戰(zhàn)斗力,他見過的最強的陰陽境界的玩家也難以達到,知道這是宋坤表明的實力足以報仇,也是震懾自己。
“我知道了,你和胖子都決定不與日本人合作,我聽你們的就是了。”黑羊說道,他雖然心疼生意,但性子軟弱,也不愿意違背了兩個合作伙伴的意思。
“等我回來。”宋坤略一點頭,離開飯莊,出了血色鎮(zhèn),向新京城所在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