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你來營中之后,變化不小。”蘇翼飛與陸瑤,漫步察看營中軍士訓練,出聲說道。
“將軍,王上難道不想盡快攻滅匈奴嗎?”陸瑤依然關心著此前疑問。
“想。”蘇翼飛說道,“可惜尚有一些阻礙。”一向堅定自持的蘇翼飛,語意亦有些無奈。
“因何?”陸瑤問道。
“你既問了,我便跟你說說。”蘇翼飛看了眼陸瑤說道。
“王上肅清朝內外戚,才將注意轉到多年擾境的匈奴方面。只是外戚勢力雖整肅停當,其余多方,尚存多股力量交錯掣肘。”蘇翼飛與陸瑤此時行至一片空地,眼前凌亂長著些荒草野枝,無形中令人覺著,反而是個說話的安全之處。
“何事掣肘王上?”陸瑤提出疑問。
“王儲之事。”蘇翼飛嘆道,“你我談話涉及辛秘,你知輕重,今日敘話,只作你我二人耳聞。”蘇翼飛還是叮囑了陸瑤一番。
“陸瑤明白,請將軍放心。”陸瑤看著蘇翼飛說道。
“當今王上,諸事多美,唯子嗣薄弱,唯一一位留存皇子,前幾年染病而亡。故而,儲君之位一直空懸。”
“原本,王上已尋到早年私服出游時,在民間與一平凡女子所生皇子,已有二十四歲,論位還是長子,王上暫時屬意于他。”
“可惜,這皇子智識低微,朝中眾人以為其來歷不明,出身復雜低微,稟賦低下,跟隨其母識教多年,已成凡庸,實在不堪重負,不甚同意以他為儲。”
“儲位空懸,朝綱失穩。眾大臣商議來去,建議另從皇親國戚中推選儲君,保守楊氏江山。其中呼聲最高者,是四王爺之子楊純顧。”蘇翼飛說道。
“四王爺?”陸瑤問道。
“四王爺是當今圣上親生兄弟,其子楊純顧,年歲十七,稟賦品行皆算合規,四王爺平素為人貪圖不深,因此綜合呼聲最高。”蘇翼飛說道。
“然王上素來多疑,怕另立旁人,局面失出自身掌控,因此一直拖延,未作具體應對。”蘇翼飛說道。
“想必此事,涉及到軍營眾人?”陸瑤說道。
“不錯。”蘇翼飛繼續說著。
“上次,援兵不至,便因此故。樊營首領,多支持楊純顧,將領洪天逸夫人,更是四王爺之妹。因而,樊營刻意拖延出兵,便是想暗逼王上確立儲君,再做支持。”蘇翼飛說道。
“樊營諸人,為何如此膽大?”陸瑤有些疑惑。
“蓋因,樊營將領洪天逸,出身尊貴,夫人亦是皇族。其人威信出眾,朝中信服支持者眾多,又多年行伍,功勞無數,常執黑玄令牌,多年下來,已將樊營牢牢掌握手中,王上還倚仗他的兵力與武威,來保守大陸安寧。”蘇翼飛說道。
“既養大,又忌憚,不能隨意奈何?”陸瑤問道。
“然也。”蘇翼飛答道,“武將之中,洪天逸赫赫神威,綜合與他同級影響之武將,一時挑不出第二人。”
“那他如今又來援助,因何?”陸瑤繼續問道。
“上次,王上派我等去處理了此事。”蘇翼飛答道。
“將軍,既已解決,他亦來戰場,為何還是拖延戰事?”陸瑤又問。
“因為,只算權宜解決。”蘇翼飛說道。
“將軍,您與洪將軍是舊識嗎?”陸瑤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