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素昧平生的陌生男女來說，這樣的玩笑可謂是很過分了。

不過岳寧無所謂。

在他的概念里，惹過我的人都是垃圾。

垃圾就不配得到尊重。

“你是什么人？”女孩兒羞怒交加，一臉厭惡地向岳寧問道。

岳寧反問道：“你又是什么人？”

女孩兒一臉平靜地回答道：“陳麗麗，魯大中文系，大三學生。”

名字、身份，和唐哲告訴岳寧的一模一樣。

但可惜這是假的。

岳寧笑了笑，繼續問道：“你為什么要躲警察？”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女孩兒愣了下，氣鼓鼓地說道。

“非得要我給你指出來嗎？”岳寧呵呵一笑，“你被人撞了，骨頭都斷了，結果撞你的人不但沒給你叫救護車，也沒送你去醫院，還把你給綁了。”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是不是得想方設法努力求救？”

“別說你骨頭斷了，就是腦袋掉了，腔子里的魂兒都得想著法兒地逃。”

“你沒有，路上醒過來沒有，現在也沒有。”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你怕招來警察。”

“你和我一樣，都見不了光。”

女孩兒嘴巴張了張，而后冷笑一聲，扭過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呵！

女人。

玩不起是吧？

小把戲被拆穿了，就開始玩冷暴力了？

岳寧原本想靠自己這張嘴征服她，現在看來不行，還是得上道具。

幸虧之前的聽話水還留了四分之一。

.

岳寧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來兩條繩子。

然后也不管女孩兒身上有傷，直接跟對付孫曉慧一樣，把她手腳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神經病啊？我又跑不了，你綁我干嘛？”女孩兒一邊掙扎一邊問道。

岳寧從褲兜兒里掏出聽話水，沖被綁成粽子樣兒的女孩兒晃了晃：“截止到目前為止，我認為咱倆的溝通十分不順暢。”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用點兒別的辦法。”

“這玩意兒挺臭的，你忍一忍。”

“乖，張嘴！”

女孩兒自然不會配合，嘴巴緊閉，腦袋左搖右晃，拼命掙扎。

“真不聽話！”

岳寧嘆了口氣，伸手沖女孩兒肋骨斷掉的地方使勁按了一下，女孩兒痛得“嗯哼”一聲痛呼，岳寧趁機捏住她的鼻子，硬生生把最后那點兒聽話水一股腦給她灌了下去。

“你，你給我喝的是什么東西？”女孩兒一邊干嘔，一邊皺著眉頭問道。

“能讓你聽話的東西。”岳寧故意促狹地打量了女孩兒一下，然后一臉猥瑣地說道，“一會兒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乖乖地做什么。”

“比如，我可以叫你把衣服脫光了給我跳個舞啥的。”

“再比如，我還可以再讓你跪我面前喝點兒別的東西……，哦！你現在腿斷了，跪不了。”

“沒關系，躺著也可以。”

……

岳寧的嘴巴真要損起人來，是能把人給惡心哭的。

不搞顏色的話，蘇小柔是王者。

但要搞顏色的話，岳寧可以稱得上是獨孤求敗。

你可以不相信一個網文作者搞顏色的能力，但你永遠要相信一個悶騷死宅男在全無顧忌的情況下講垃圾話的水平。

女孩兒被岳寧說得羞憤不已，就差一怒之下，咬舌自盡了。

但她不敢。

如果真想咬，她早就咬了。

女孩兒圓睜雙眼，怒視著岳寧，后者則坐炕沿兒上背靠著墻壁給蘇小柔回信息。

改變計劃的第一時間，岳寧就給蘇小柔發了信息，告訴她臨時有急事，讓她今天不要來找自己了，先把車開她們小區去就好。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把蘇小柔完全隔離在這次的事件之外。

金亮是自己選定的改變歷史的人選，所有與他發生交互的人，都在系統“智能調整”的范疇之內，回到現實之后，記憶或者現實都將被改寫。

至于怎么改，是個很玄學的問題。

岳寧研究這么久，也只研究出一個規律。

那就是，只要不和被改變歷史的人發生交集，你的歷史大概率就不會被改寫。

這也是岳寧之所以使用大眾臉譜改變相貌與金亮接觸的原因。

但這也不是百分百有效的。

比如這次。

大概率從虛擬世界出去后的現實會是這樣的。

岳寧會按照原有軌跡，和蘇小柔在南苑小區見面，然后一起去吃火鍋。

但是因為假扮蘇小柔的這個女孩兒與金亮發生了撞車事件，導致她的歷史軌跡發生了改變，她沒辦法再出現在那個洗手間之中，假扮蘇小柔。

所以原本現實世界之中岳寧與冒牌“蘇小柔”在火鍋店發生的事情也就不會再發生。

唐哲也就不會被那個案子搞得焦頭爛額，心態崩潰。

當然，這也只是推測。

具體會變成什么樣，還是要回到現實世界之后才能知道。

.

十五分鐘后。

岳寧湊到女孩兒面前，笑瞇瞇地看著她：“打自己一個耳光。”

女孩兒應了一聲，然后一臉痛苦地抬起手，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力道不大，但她確實已經盡力了。

畢竟肋骨斷了兩根兒，使不上勁兒。

成了！

看意思聽話水起作用了。

岳寧迫不及待地向女孩兒問道：“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魚思思。”女孩兒乖乖答道。

魚思思？

岳寧想了想，確定自己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然后馬上問出第二個問題：“你是怎么做到可以隨意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的？”

魚思思輕聲答道：“用一種類似拍立得的相機，拍下別人的樣子，然后把她的照片燒掉，我就會變成她的樣子，效果能夠持續三天。”

原來如此！

岳寧趕緊問道：“相機在哪兒？”

“相機在我搭檔手里保管。”魚思思馬上回答，“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和身份，也從沒見過他的長相，平時和他見面，他都帶著面具。”

“我只知道他的代號，叫‘演員’。”

演員？

岳寧腦海里第一時間想起了那個賣豆腐的小販。

莫非是他？

“你認識趙宸嗎？三年前，你是不是幫他處理過一起謀殺案？”岳寧想了想，問出了自己的第三個問題。

魚思思一臉茫然，認真想了想，然后很確定地跟岳寧說道：“我知道他，他們趙家是我們的大客戶。”

“但我很確定，我沒有幫他做過事。”

和奇點提示的判斷是一致的。

岳寧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問道：“你剛才說，我們的大客戶？”

“你口中的‘我們’，是指誰？”

魚思思神情變得肅穆，眼神中也露出毫不掩飾的狂熱：“是一個神圣的組織，名字叫做……”

“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