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會不會想過,用別的形式去繼續待在演藝圈?”
她似是而非的問話令年輕的自己有些不解地皺眉,她趕忙補充一句: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選擇solo出道,可以在舞臺劇那邊發展,做綜藝mc也可以…就,不一定要待在T-ara。”
她沒有去看那雙閃耀著炯炯神采的眼眸,而是看向了雙層床。這是她的宿舍,下鋪床單衣服玩偶凌亂地擠在一起,床腳木板上還貼著偶像的貼紙和海報…這是她們的宿舍,她和居麗住在一起…居麗呢?她現在會在哪里?
絲絲縷縷的熟悉感如同飄蕩在室內的清風,拂過她的發絲,鉆進了她的心里。此刻一個頗自私的情感在她心里醞釀:她想取替年輕的全寶藍將這些東西全都重新經歷一遍。
但她知道是不可能的。
并不是因為這種穿越能力的不定性,只是因為…
因為屬于她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對方搖了搖頭。
“不行,”她認真地說,
“因為已經簽約了。”
全寶藍抿了抿嘴,自是知道再多的「如果」就會顯得太欲蓋彌彰了。但其實現在的她早已察覺到了端倪,凝視著全寶藍那張蒙在陰影里的臉龐,眼神越來越不安。
“為什么這樣說?是因為T-ara發生了什么事嗎?是…解散了,還是沒能成名?”
“當然不是。”一句急速的否定以后全寶藍變得欲言又止。
她看著年輕自己的雙目,突然覺得那場半小時的對話其實還有許多細節可以加上。她突然想起有什么比起退團成員的背叛還更讓她有沖動和對方說的。
她想告訴她,網友曾經因為她的長相和身高作出指出她是團隊里的「拖油瓶」;她想告訴她,當她因為合約糾紛二退出團體的時候有人贊成;她想告訴她,她曾經懷疑過,這兩件事都確有其事。
但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她把所有的真實記憶化作不詳的預言。她看到自己有一雙翅膀在后方躍躍欲試地企圖振翅,眼里閃爍著期待與不安交雜的光芒。這種眼神她再也熟悉不過,除了在鏡子里看到以外,多的是從自己的五位妹妹眼里看到。而自己作為一個前輩的身份,多的是純粹的鼓勵和支持。
這種純粹希望對方振作而把悲觀因素一葉障目的情感用在面前的全寶藍。她意識到了,她不再將其當成自己看,而是作為一名后輩。對自身的責備和質疑,竟舍不得宣泄與十二年前的自己身上。
“沒有,你們會成名,幾年后很多人都認得你們的名字,聽到你們的歌會跟著一起念念有詞,只是…”
俗語有說,「只是」前面的都是廢話,偏偏全寶藍在這個節骨眼上停下來了。面前的準出道生明顯有些著急,但她沒有出口催促,只是耐心等待全寶藍開口。英特耐雄耐爾
“沒有,你們會成名,幾年后很多人都認得你們的名字,聽到你們的歌會跟著一起念念有詞,只是…”
俗語有說,「只是」前面的都是廢話,偏偏全寶藍在這個節骨眼上停下來了。面前的準出道生明顯有些著急,但她沒有出口催促,只是耐心等待全寶藍開口。
她開口了。
“只是你未必能發展成你想象中的模樣。”
想象中?那時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也只有期待和不安吧,純粹得像一塊未經打磨的鉆石。未經拋光打磨,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以后也…以后也未必會發亮。
所以為什么不直接跟她如實相告?一個看到未來的先知,把她派來與十多年前的自己相見,不正正是希望給她指派一條新的康莊大道嗎?如果希望舊日的全寶藍退出Tara,以一個演員,一個主持、一個solo藝人出道,為什么她又會如鯁在喉?
全寶藍,你要這么自私嗎?
“因為這是我未曾看過的未來,”她突然找到了新的借口,
“所以只是讓你考慮一下,作為T-ara成員以外的藝人出道,”
別當拖油瓶了。
“那樣阿爸阿媽或許會高興一些。”
也免得令父母的心血打漂水。
“因為這是我未曾看過的未來,”她突然找到了新的借口,
“所以只是讓你考慮一下,作為T-ara成員以外的藝人出道,”
別當拖油瓶了。
“那樣阿爸阿媽或許會高興一些。”
也免得令父母的心血打漂水。
“總之…你看看我,”全寶藍囁嚅道,
“我像是你希望活成的樣子嗎?”
年輕的全寶藍眨了眨眼,她身上所發出的、花樣年華時期特有的氣盛鋒芒稍斂了一點,令十二年后的她莫名感到一陣慌張。她怕對方看出了什么端倪,怕對方和自己格格不入的那種特質會因為這幾句話而消失。
“我知道你過來是為了給我提醒,但低谷矛盾什么的每一個團體都會有的,我也預料過會有的。”
她說,一雙澄澈的目光告訴全寶藍,或許她已經看到了,這個數十年后的自己的差異,看到歲月刻在她身上的不是臉部的溝壑,不是衰老,而是一種暗淡,一種難以言說的哀愁。十二年的出道,所給予她的就是這些東西。即便如此,她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年輕的她挪了挪坐姿,突然說道:
“你還記得那個許愿嗎?”
全寶藍看過來,投以不解的神色。英特耐雄耐爾
她說,一雙澄澈的目光告訴全寶藍,或許她已經看到了,這個數十年后的自己的差異,看到歲月刻在她身上的不是臉部的溝壑,不是衰老,而是一種暗淡,一種難以言說的哀愁。十二年的出道,所給予她的就是這些東西。即便如此,她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年輕的她挪了挪坐姿,突然說道:
“你還記得那個許愿嗎?”
全寶藍看過來,投以不解的神色。
“唉,記憶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呢。”她撓撓頭,倒沒有表現出太多無奈。她放下手,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挺直的人后背擺出了一副頗為認真的姿態。
“在第一天與成員見面之前,在門口脫下鞋以后,我跟自己說,在踏進舞蹈室的一刻,閉上眼數三聲,睜開的時候—”
“那就是夢的開始了。”
全寶藍說,她咧開嘴,星辰在她宛如黑夜的雙眸鋪開。
“既然在這個夢里,我連遇到未來的自己也做到,那還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窗臺的陽光灑進來,正面打在這張年輕而青澀的臉上,清清晰晰地映出兩人截然不同的特質。全寶藍這才意識到,曾幾何時她也有這般跳動的火焰,歡快的流光,只是有一天,它們全都遺失在古老的昨天。
英特奶兇二奶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