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堂緩緩揭開警戒帶,然后慢慢進入被警戒布封閉的屋子,他用手電筒仔細照耀著屋子里的一切痕跡,像是要找出其中的蛛絲馬跡。
中堂趴在地上,緩緩的檢查著每一個地方,他像是一個優秀的獵人永遠不會放過任何的線索。
中堂在燈光的照耀下剛剛發現一個問題,卻聽到房間不遠處傳來動靜,中堂默默地關掉了手電筒,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在他發現另一個打著手電筒的身影時,立馬上前抓住了身影,但是中堂卻聽到身影發出一聲熟悉的驚呼。
中堂看著手電筒下有些驚慌的法子問道:“你在干什么?”
“我還想問你呢。”法子沒好氣的說道。“麻煩放一下手,”法子有些痛苦的說道,中堂連忙松開了抓著的女孩手腕。
“要是無關人員的話就麻煩了。”法子對中堂說道。
“無關人員怎么可能這個時間到這個地方來。”中堂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來找犯人線索的吧?有什么發現嗎?”法子問道。不過隨即自語道:“但是這個房子基本上已經被鑒定科搬空了。”
說完法子把一盞更亮的燈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中堂連忙緊張的說道:“別把燈放在這里,會被外面的人發現的。”
“別擔心,我已經得到西武藏野警局單位許可了。”法子平靜的說道。說著就拿起手電筒去了另一個房間,留在原地的中堂不知所措,心中五味翻雜。
還是那家酒吧,山本看著酒吧內部玻璃墻里緩緩游動的水母和金魚對一旁的酒保問道:“最近六戶先生來過嗎?”
“最近還真沒見過他。”酒吧疑惑的搖搖頭。
“他到底住在哪里啊?連和他有工作關系的人都不知道。”山本不解的問著酒保。
酒保因為上次山本和六戶一起愉快的交流了很久,對于山本并不設防,他小聲道:“這話別外傳,他好像住在很廉價的公寓里。”
“看起來很有地位,其實只喝便宜的酒。”說著酒吧抱怨起來。
“便宜的公寓?”山本追問道。
酒保看著山本又點了一杯雞尾酒后,滿足的說道:“他好像說是增子地區。就是那個發生火災的雜居大樓附近,”
在看到山本若有所思后,酒保繼續閑談道:“有個女孩是我們這里的客人。被帶到六戶先生的公寓去了。她說六戶先生的公寓里什么都沒有,毫無風趣,感覺不舒服就回去了。”
“能聯系上那個女孩嗎?”山本連忙問道。
“那個女孩消失了。”酒保有些凝重的說道。
“消失了?”
“忽然就消失了,”酒保很認真的說道。
另一邊的法子也在跟中堂一起搜查的過程中回想起了疑點,她不解的說道:“在這里被殺的橘芹菜小姐當時穿著運動鞋。可是花谷夕子小姐的鞋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中堂一愣,轉身看向法子,法子繼續說道:“我思考過兩具遺體的共同點,想著想著就注意到了其中的不同,夕子小姐失蹤的時候穿的是系帶的工裝鞋,還帶著大手提包,這兩件物品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我之前覺得犯人是為了盡量少留證據,才把鞋和包之類的帶回去了。”
“可是橘芹菜小姐的運動鞋卻就那樣穿著,”
“所以呢?”中堂有些跟不上法子的思維。
“會不會是因為案發現場不一樣。一個在里,一個在外。橘芹菜小姐是在室外被殺的,所以穿著鞋,而花谷夕子小姐是在室內被殺的,所以沒有穿鞋。”
接著法子補充道:“要脫這種系帶式的工裝鞋是很麻煩的。花谷夕子小姐是自己脫得鞋,這樣考慮比較自然。”
“也就是說犯人是和她熟悉到可以脫鞋進屋的程度嗎?”中堂推測道。
“犯人可能是女性。”法子吞吞吐吐的安慰道。
“別瞎想,”中堂打斷道,接著又自語道:“室內嗎?我還真沒想過,我在夢中看到的總是清冷的街道,在廢料場的附近。”
“一次又一次,看了無數次,可是總是看不到犯人的臉,”陷入沉思的中堂感覺到一束奇怪的眼光在看著他,中堂看向目光的來處,
法子正噘著嘴,有些嫌棄的看著他,中堂不解的說道:“你怎么了?這個樣子真丑。”
法子皺眉道:“就算找到了犯人,也請你千萬不要一個人去。”
中堂撇了撇嘴,把頭歪向一邊,
“我們是法醫學者,要用法律來做個了斷。”法子認真的說道。
“道理是沒錯,就算找到犯人把他殺了也改變不了什么,人不會死而復生,也不會變成美麗的花朵。道理是這樣的。”中堂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留下法子一張憤怒又愁苦的俏臉皺成一團。
中堂轉了一圈后來到一處角落自語道:“看來線索只有這里了。”
接著中堂戴上手套自語道:“已經死了。”
“什么?”法子顧不上生氣,連忙跑了過來。
中堂用手電照向角落說道:“這里有5具螞蟻的尸體,”法子看著地上的螞蟻尸體眼神變得明亮。
第二天,法子找到正在工作的詠美說道:“詠美,能幫我查一下這個嗎?”
詠美看著玻璃盤中小小的尸體疑惑道:“螞蟻?”
“中堂醫生昨天在發現遺體的地方發現的。”法子解釋道。
“螞蟻的死因和犯人有關系嗎?”詠美嘟囔道。
“不知道,以防萬一吧!”法子安慰道。
“難道是犯人用的發膠釋放出強烈的臭味,螞蟻說:怎么可能這么臭!然后昏厥身亡了嗎?”(日語中螞蟻和可能發音一樣)
說完詠美看向法子,想要觀察她的反應,卻看到法子長大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她,詠美立馬哭喪著臉說道:“講了一個不成熟的冷笑話。”法子也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詠美單手扶額,不耐煩的說道:“總感覺最近的空氣太沉重了,有點受不了。”
“就當做是在重力很重的星球上生活不就好了。”法子雖然也有點崩潰,卻還是安慰道。
“比如說木星。”背后突然傳來一道儒雅的男聲。
詠美回頭看向院長,無力的吐槽道:“木星是氣態星球,上面是不可以走路的。”
“什么,是這樣嗎?”永夜無信有些尷尬的說道。
法子繼續安慰道:“你保持平常那樣的話,沉重的空氣也會變輕松的。拜托了!”
“平常那樣?”詠美疑惑道,“平常是什么樣啊?”
“看來你病的不輕。”法子無力的說道。
“我去調查螞蟻了。”詠美也無力的說道,說著就低頭無精打采的離開了。
法子苦笑的看著永夜無信說道:“可能是平時用來打趣的一夫不在,”
永夜無信才反應過來:“咦,山本去哪了?”
“他說有急事出去了。”法子一邊工作一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