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di研究所的會議室，聞訊而來的永利和胖副官坐在左邊的位置，對udi研究所的眾人解釋之前發現的女尸，“那個空房子半年前還是一家小酒館，店主關門之后一直都是空的，空門入口的門鎖在消防滅火時給弄壞了。任何人都能隨意進出。”

“也就是說犯罪嫌疑人故意把遺體放在所有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嗎？”山本問道。

“可以這么說。”副官點了點頭。

“遺體解剖的信息都發在公告欄上了，大樓火災的新聞也是近幾天循環播放，故意放在這么顯眼的地方，應該是犯人的自我表現欲吧！”永利有些凝重的說道。

“受害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吧？”永夜無信問著胖副官。

“已經確定了。”說著副官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又從中拿出一張紙遞給眾人說道：“根據口袋里殘留的收據找到了銀行卡號，死者名叫橘芹菜，29歲，”

正在副官說的盡興的時候，一旁的中堂臉色卻變得急躁，他連忙拿起副官剛才放在桌上的檔案看了起來，副官瞥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中堂的情況，于是副官繼續跟眾人說道：“她兩個月前辭職待業，一個人住在中野區，老家是橫濱的，在事發的空房附近沒有任何熟人，目前的搜查方向是被害人的人際關系，”

“以及案發現場周圍的目擊情報。”永利補充道。

山本一夫說道：“我根據死者橘芹菜的口腔內照片，再現了她嘴里被塞入的東西。”說著在會議室的投影儀上放出他測量出的模型，是一個橢圓形的物品，上面布滿了凸出的金魚形狀。

山本繼續補充道：“然后再查找類似物品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大小形狀都一致的東西，動物專用的寵物球。”說著他轉換投影儀上面的圖片，顯示出一個綠色的圓球，上面布滿了五彩的金魚圖案。

“因為口腔內的黏膜很脆弱，所以輕易就能留下傷痕，這個凹凸的堅硬部分導致黏膜脫落，留下了同樣花紋的圖案，”法子起身一邊用手指著圖片上的金魚圖案一邊說道。

山本推測道：“犯人應該是用這個替代了塞口物，被害人死后又講球取出來重新使用，但并沒有注意到留下了痕跡。”

“我咨詢了制造商，這種球在國內只有20多年前發售過，現在已經停止流通了。”山本補充道。

“雖然很難從銷售途徑調查這么年代久遠的東西，但這是證明犯人連環作案的有力證據。”永夜無信看著永利二人認真的說道。

永利連忙抬手阻止：“關于這個問題，我們也調查了過去三起，尸體中留有紅色金魚的案件，”說著他看了一眼中堂，

“花谷夕子的情況是遺體被人在練馬區的廢料廠被人發現，經過司法解剖，死因是被注入了過量的尼古丁中毒而死，”

“四年前的勝五時里，是被人發現在八王子的山里上吊而死，判定為自殺，”

“半年前的武內麻耶，是在琦玉市的公寓單間內死亡，死因是中暑。判定原因是因為房間密閉導致。也不存在案件性，”

“是否能把這幾起看作連環殺人案還有待商榷，”永利面無表情的說完自己的觀點。

中堂臉色冷漠，眼神犀利，而一旁的法子有些艱澀的說道：“中暑是可以人為造成的，將人吊死后在偽裝成自殺也是可以辦到的，”

“即便是如你所說，死因地點都不一樣，沒有證據能把這三件案子和這一次的案子聯系在一起。”永利平靜的說道。

法子連忙拿出照片說道：“之前三起案件死者嘴里都留有一樣的痕跡，她們口中都被塞入了那個球，”說著法子把目光看向投影儀上的照片。

永利認真的說道：“這不能作為正式的證據。”

“我們西武藏野警察局，會把這次的案件作為獨立的殺人案展開調查，非常抱歉。”永利最后平靜的跟眾人說道。

法子幾人的臉色有些不忍，中堂的面色有些蒼白。

在永利二人走后，山本不解的問道：“為什么說紅色金魚不能成為正式的證據，”

“因為那些都是中堂醫生私自調查發現的。”法子無奈的說道。

詠美問道：“但是中堂醫生的戀人的遺體經過了司法解剖吧！那個不就是正式的證據嗎？”

永夜無信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警方并不采用夕子最初的司法判定。”

“八年前夕子的遺體被送往的就是中堂醫生工作的日樟醫大法醫學教室，”永夜解釋道。

“什么？”詠美不敢置信。

法子端著茶杯，卻并沒有喝茶的欲望，她嗓音低沉的說道：“中堂醫生一言不發的進行了解剖，就是為了親手找出犯人的罪證。他也因此被扣上了殺害戀人的嫌疑，開具的鑒定書也沒有被采用。”

永夜無奈道：“其他的解剖醫生再次鑒定的時候，并沒有拍攝口腔內的照片。”

詠美有些失落的說道：“如果只是當作口腔潰瘍，肯定是不會拍照的。”

山本繼續問道：“那剩下的兩人呢？”

法子翻開檔案袋說道：“四年前的紅色金魚，是從牙科法醫教授的資料中偶然發現，半年前的紅色金魚是通過殯儀館的途徑找到，違法拍攝的。”說完拿出兩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在看到山本和詠美不解的目光后，法子無奈道：“雖然在葬禮上請求家屬允許解剖但是被拒絕了，當地的警察也不相信。”

永夜無信說道：“老實說，我也是半信半疑直到這次的案件。好了，警察那邊我去做工作，橘芹菜的死因就拜托大家調查了。”

“好的。”法子低聲說道。

………………

夕陽下，木林對一旁的中堂問道：“警察還是不肯承認是連環殺人案嗎？”

中堂冷靜道：“我早就猜到了，麻煩你繼續找。”說著遞給木林一沓日元。

木林看著中堂認真的臉龐，嘆氣一聲，說道：“紅色的金魚還會出現嗎？”

中堂嚴肅的說道：“八年都沒有露出尾巴的家伙，終于開始大膽行動了，如果僅僅因為自我表現欲無法壓制的話，應該馬上回進行下一次犯罪。”

木林看著中堂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收下了中堂的日元，一邊轉身回自己的車里一邊有些好奇的說道：“犯人究竟長什么樣子呢？”

中堂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捂住額頭，腦海里浮現出自己的愛人花谷夕子平靜的走在路上，卻被一個怎么也無法看清面貌的黑衣人捂住嘴巴，拖進黑暗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