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星空滿天,述說著無法忘懷的故事。一絲寂寞,在李牧水心里游動,他站在天臺上,想著昨日的故事,似冷非冷。
沒多久,王丹欣跑了上來,在他身邊轉圈:“我們喝酒吧。”隨后,從身后拿出兩瓶酒,坐了下來。李牧水笑道:“你也喝酒?小孩子喝酒,總是不好的。”
王丹欣不樂意:“有啥不好。你是沒見過我喝酒的樣子。那可是頃倒天下呢。”李牧水大笑,也坐了下來,兩人喝了起來,喝了一會,王丹欣醉了:“我知道魔堡的鑰匙在哪!”
“哦,在哪?”
“雅靈身上。”
“你怎么知道的。”
“她洗澡時,我看到的。鑰匙在她肩膀上。”
“你真是個機靈鬼!”
沒多久,魅心也上樓了,帶著一只烤雞,一瓶劍南春,笑道:“你們倒是快活,在這里偷食。”
“我在這里看到春風,也看到了夏天,就是沒看到秋天,秋天去哪了呢,也許被冬天接走了吧。”
李牧水喝了一會,對魅心道:“我有時候悔改,只因為過去。漸漸的,迷失在路上。學會了喝酒,花酒。”
魅心靠在他身上:“什么樣的花酒,盡心的么?沒有任何牽絆,毫無保留。就像這樣?”說完,順勢躺在他懷里。
李牧水吻了她一口:“為何你不哭泣,我的世界,也千萬里。”隨后抬頭望天,雖說有星星,也在夢里。
王丹欣跑了,下了樓。走道里,遇到了雅靈。雅靈打量著她:“你為何在這里?”王丹欣看了她一眼:“我是個孤兒。”雅靈帶著她,來到十七房門,推門進去,給她一些零食,還有玩具。
王丹欣拿著這些,茫然上樓了,回首道:“姐姐,你不要理李牧水那個壞蛋!”雅靈一驚,王丹欣已經消失了。
雅靈上樓,準備收衣服,正巧遇見李牧水和魅心下樓,有說有笑的,雅靈垂著頭,從他們身邊經過。雅靈只覺得,他們不是一對,卻走在了一起。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會不會有人,打破天意!
和魅心分開后,李牧水出了尋夢客棧,來到摘星酒樓。
摘星酒樓,天涯雙分。
李牧水在喝酒,花十二上來了,坐在李牧水對面。
“我們又見面了。”
“是的,歲月催人老。”
“你打聽到魔堡下落了么?”
“鑰匙在一個女人身上。”
“你應該知道,魔堡主人,更漂亮。”
“我見過太多漂亮女孩,所謂一夢,如果夢再假一點,就是沉淪。”
“我等你好消息。魔堡里,擁有得更多。”
花十二下樓了。
沒多久,公孫儀來了,坐在李牧水身旁:“你很久沒來了。”
“這不是來了么。”李牧水溫和道。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魔堡不存在,你會怎么辦?”
“不怎么辦!”
“沒有魔堡,這一切都沒意義。王爺,主人的一切。即便包括輪回,轉世。”
李牧水心痛起來,難道這一切,失去的意義。那何不,在失去的晚上,放縱一回。
李牧水回到尋夢客棧,來到十四房門。
“師父,我愛你。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好。我就是喜歡你。”
“真的么?”十四客人反而笑了:“你又沒見過我面貌。我一點也不漂亮!”
“你是丑八怪,我也喜歡你!”
十四房客,取下面具。一個妙齡女郎,出現在他眼前,瀑布般的頭發,閃亮的眼睛,白玉般的肌膚。
李牧水拉著她手:“嫁給我,好么?”十四客人淡淡一笑:“世上有一種人,不能嫁。就是沒命的人,你就屬于那一種!”
李牧水只有離開,出了門口,忽然感到心碎,扶著門,一路出去。
走著走著,朦朧間,看到一間房,床上躺著一個人,于是爬上床,睡了下去。
醒了后,只見雅靈一臉羞紅,躺在他身旁。李牧水想起昨夜的事,沒有絲毫記憶,問道:“昨天是你?”
雅靈道:“是我。你……你是我最愛的人。”
李牧水忽然感覺,一陣傷心和失望。也許,他喝太多酒了。于是吻了她一下:“昨夜的事,我不記得了。可我會記住你一生。”隨后握著她手,放在臉上,心里默念:“圣山上的人啊,你可曾看見這一幕,看見這一幕。我的情,我的愛。”
突然之間,李牧水抱著雅靈,進入了夢鄉。坐了一個夢,夢里,他來到一個地方,沒有一個人,正孤獨時,一個蝴蝶,飛了出來,李牧水看著它:“你是誰,我在哪。”
蝴蝶帶著他,一路飛,一切夢幻,似乎真實。最后,蝴蝶落在一根笛子上,笛聲響起時,李牧水醒了。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雅靈站在窗口,低頭出門了,仿佛不認識他一般:“其實我們沒啥。昨天晚上,我們只是親嘴,擁抱了一下。”
李牧水沉默,彷徨,出了門,來到南夢江,看著江水流動,心里有些焦急。江水滾滾,他卻心潮涌動。這時,他忽然看到了鑰匙,就在手中,回憶昨晚的一幕:“原來,她把鑰匙給我了。”
李牧水心中疼痛,無法呼喊。轉了一圈,來到花樓。
花樓里,人依舊熱鬧。李牧水找了個角落,一直喝酒。沒多久,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公子,要陪伴么?”
李牧水搖搖頭,他看到門口,一個人走了上來,對他大笑:“李牧水,你還記得我么?”
李牧水確實不認識他,不知他來自何方,要去何處。那人拉著李牧水,一直喝酒。喝完了,那人送李牧水回到尋夢客棧,在他耳邊道:“那個木偶娃娃,你忘了?”
李牧水突然醒了,醒來一看,原來在十四房間,師叔正在煉藥。見他醒了,道:“你喝醉了,自己回來了。我給你醒酒藥。”
李牧水喝了藥,有些清醒,對師叔道:“我最愛的,真的是你。”
師叔沒機會他,把他丟進時空隧道,李牧水在里面墜落,忽然又漂浮,來到了客棧后院。他看到了雷炎,坐在墳墓前,天色昏暗。
李牧水走了過去:“你還愛著故人?田舒已經嫁人了。”
雷炎笑道:“也許吧,這就是命。為何你一點也不傷心,這個世界已經很傷心。例如,你愛的人,都離你而去。如同你來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一般。”
“我不傷心。哀悼者,是亡靈的懺悔。我并非亡靈,也熱愛自己。”
天色漸晚,兩人說了很久。雷炎笑道:“天晚了,我該走了。謝謝你的陪伴,這樣的陪伴,是一生。”
雷炎走進墓碑,李牧水來到客棧里,里面空無一人,來到十四房門,推門進去。見到了時空隧道,沉默一會,走了進去。
走著走著,在客棧里,他遇到了紫櫻。他正準備躲在一旁,被紫櫻看見了,笑道:“你干嘛躲著我,不愿見人么?”
李牧水一笑,道:“不是,我不愿見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紫櫻看著他,似乎很奇怪:“你變了!”
李牧水離開了,他似乎變得頹廢,想到了雅靈,可最愛的人,會是什么樣,他不知道,深度的傷悲,讓他寂寞,牽腸掛肚。
回到房間里,他沒喝酒,只是望著天花板,打開窗戶一看,外面繁星點點,比夢還真實。
王丹欣過來了,拿著一束花,還有一個木偶娃娃。李牧水見了,笑道:“你不哭泣,你不悲哀。哪天的你,可以重來。”
王丹欣瞪了他一眼:“你發什么神經!這是十四房客還給你的。”說完把鮮花,木偶娃娃,放在桌子上。
“你今天沒喝酒?醉鬼!”
“看到你來,就不想喝了。我仿佛看到,一雙大能的手,把我掐住,拽出泥潭。你怎么這么可愛呢,小朋友。”
“我不可愛,可愛的是他。”王丹欣把木偶娃娃,放在李牧水懷里。
李牧水抱著它,心中憂傷。王丹欣走了,她似乎明白了,李牧水的世界,有開花,也有凋零,她只是,愛奔跑的小孩。
第二天醒來,李牧水出了門,撞見了沙海。沙海道:“你今天有事么,沒事的話,我們一起看望湯屏。”
“我不想去!”
“可她要見你。”
兩人來到后院,一間小房內,兩人見到了湯屏,湯屏正在念經。見他們來了,招呼他們坐下。
“心沒了,就什么也沒了。我請你們來,是消孽的。”
“消孽?”李牧水不懂。
“想要破除詛咒,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娃娃吃下蓮花。”
“可以么?”
湯屏不說話了,李牧水和沙海離開了。
回到房間,李牧水望著木偶娃娃,還有蓮花,心想:“她說的話,什么意思,是真是假,或者是夢幻一場。”
休息一會,李牧水意亂神迷,打開酒,開始喝了起來。不一會,門口來了一個女子,二十歲左右,扶著大門,看著李牧水。
“你是誰?”
“王丹欣。”
“你,你怎么這么大了。”李牧水不敢相信。
“我,我進了時空隧道。”
“女大十八變!你真漂亮。”
王丹欣走了進來,“啪”的一聲,打了李牧水一耳光。李牧水大吃一驚:“你打我干嘛?”王丹欣微怒道:“你看哪?”李牧水這才不看她,欣喜道:“你來這里,是看望我的么?”
王丹欣道:“才不是,是帶走它的。”隨后,拿著木偶娃娃走了,來到十四房間,見房間沒人,把木偶娃娃,丟進時空隧道。
天上星星墜落,一個人,緩緩落了下來,他是義,他走進尋夢客棧,給每人送了一朵蓮花,唯獨沒有李牧水的。
李牧水不明白,跟著義,來到天臺。
“為什么沒有我的蓮花?”
“你舍不得死!”
“如果我舍得呢?”
“你也會擁有蓮花。”
義走了,去了十四客棧,進了時空隧道,一朵蓮花,出現在隧道里,穿梭著,來到五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