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姜荔淺特地給封硯容發了消息,但她沒有回復,姜荔淺有些擔心,下午的考試結束后,就打算去封硯容考試的教室守株待兔,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來考試,但還是想去碰碰運氣。
“你要去找封硯容嗎?”跟在姜荔淺身后的顧聿商忽然出聲。
姜荔淺正走著頭,聽到顧聿商的話,便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嗯。”
“我陪你一起吧。”顧聿商的語氣認真,深邃的眼睛都似在發亮。
姜荔淺撇撇嘴,認真地望著他,堅定地道:“你不用陪我,你先回去吧。”想了想,又停下步伐,扭頭看他,解釋道:“算了,你想去找硯容便一起去吧?!?
顧聿商聽完姜荔淺的話毫無波動,低低嗤笑了一聲,透著少許不屑,“你以為我是去找封硯容?”
姜荔淺看了他一眼,認真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顧聿商看著姜荔淺,眉頭越皺越緊,語氣不好地道:“我確實是關心她,但只是同學之前的關心,我說了是陪你的就是陪你。畢竟你的狀態不好,若封硯容來了,有什么狀況的話,我怕你找不到北了?!?
“隨你?!苯鬁\沒有心情再說什么,只是點頭,扔下兩個字。
顧聿商有被姜荔淺這個樣子氣到了,不開心地超過她往前走著,走了幾步后,又怒氣沖沖地返回,生氣道:“我說了,我和封硯容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我知道啊,你們本來就沒有關系嘛?!苯鬁\看著他突然炸毛的樣子,頓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好笑,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聿商頓時無言以對,本來是極力證明自己和封硯容沒有關系的,可聽她這么一說,好像自己真的特別差,追了封硯容這么久,一點成果都沒有,想到這兒,他又怎么也開心不起來了。
姜荔淺不是顧聿商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有精力去關注他,在往樓下走去時,正巧碰到了幾個人往樓上走。
“這是嫂子吧?”
“別胡說?!鳖欗采痰闪怂麄円谎?,幾人瞬間噤若寒蟬,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跑。
姜荔淺像是未曾聽到,依舊自顧自地往樓下走。
才到一樓,便看到了封硯容。
封硯容也見到了她,眉眼一展,笑得很自然,“荔淺?!?
“硯容,你好些了嗎?來考試沒問題嗎?”姜荔淺連忙慢跑著,來到了封硯容的身旁,下意識攙扶著她,她現在看起來很虛弱,給人一種風吹一下就會掉的錯覺。
季初也在封硯容的身后,見姜荔淺身后的顧聿商倒是很有禮貌地朝他笑了笑。
顧聿商不以為然,冷哼了聲。
“沒事啊?!狈獬幦輷u了搖頭,故作輕松地沖她微微一笑。
封硯容和姜荔淺邊說著邊朝樓下走去,季初和顧聿商就默默地跟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距離。
下了樓,封硯容看著姜荔淺一路上都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好笑,也有些愧疚地道:“荔淺,很抱歉,讓你擔心我?!?
“沒事,不是你說的嗎?我們是朋友??!”姜荔淺眉眼間滿滿的笑意,很溫柔。
封硯容看著姜荔淺,想了好久,還是再次開口:“荔淺,我之前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其實我心臟不大好。我瞞著,只是不想你們把我當成瓷娃娃……”
“所以,梓黎和淰誼也不知道?”姜荔淺忍住驚詫。
封硯容勉強笑道:“嗯,如果可以,我想你幫我瞞著她們,我不想她們跟著擔心,然后和我一起的時候總是束手束腳的,放不開。”
姜荔淺并不答她的話,反倒是停下腳步,看著她詢問倒:“你真的想繼續瞞著她們嗎?”
封硯容對上她的目光,頭微微一低,纖細的眉頭糾著。
姜荔淺怕她會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了,神色緊張地看著她,輕聲解釋道:“硯容,不管你選擇瞞著,還是對她們言明,我都會對她們保持沉默,因為這是你自己的事,我會幫你保守秘密?!?
“荔淺,我知道你的意思?!泵鎸鬁\的真誠,封硯容自嘲地勾了勾慘白的唇角,邊抬腳走,邊道:“但我在這之前的所有朋友,在知道我身體不好后,她們都在有意無意地遠離我。不是她們不好,只是她們怕我出事,怕她們自己會不小心傷到我,她們所以人都把我當成瓷娃娃供著了。可我只是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平平常常的?!?
“我明白了?!苯鬁\點點頭表示理解,“總之,不管你做怎么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封硯容沉默了許久,走到校門口后,突然開口:“荔淺,我會好好想想的你建議的?!?
“嗯。”姜荔淺眼神一亮,有些開心地點了點頭。